唐弟子点点头:“本弟子并非不通情达理,既然你等知罪,念在初犯,便作罢……我天军乃替天行义,对待犯错之人,给予最大宽恕,改过便好。”
“多谢高道。”祢衡道。
凌晓寒又想插话骂两句,但见祢衡的样子,他也只好忍住了。
唐弟子又点点头,问矮个武将:“援军有多少兵马?”
矮个武将答道:“回弟子,一共……一共一百多降兵。”
唐弟子粗眉一皱:“有多少战将?”
矮个武将有点不安:“便是末将与这两个降将……”
“什么!”唐弟子厉声斥道,“让你处兵马来援,却只有这点人马,那有何用!把大方之令,当做儿戏么!”
矮个武将慌忙道:“末将岂敢!周将军见到大方来信,立刻召集我等商议,下令派兵相助!”
唐弟子严厉地道:“那如何只派了这点人马来?”
矮个武将忙道:“大方另有一军令,周将军无法亲自率军来救……”
旁边一武将怒道:“哼!分明是轻视,只来这百十人,还不够贼军杀的!我军初次交手,便损兵上千!”
“回唐弟子,周将军本欲多派兵马,但这降将却口出狂言,”矮个武将朝凌晓寒一指,“声称他只带着百十人便可杀败贼后军,劫过粮草!”
众将大笑。
唐弟子阴沉着脸,看着凌晓寒:“败军之将,还敢大言不惭!这般大话,周将军也会相信!真庸将也!”
矮个武将不敢回话。
祢衡以目示意凌晓寒,凌晓寒居然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祢衡对众人道:“我家将军败兵,皆因中了伏兵之计,兵败将亡,只好请降,但并非武艺不如诸位将军。”
此话一出,两旁武将脸上现出嘲笑之色。
祢衡接着道:“更何况,我家将军乃受命主将,武艺在三军将领之上,自然也高出后军朱将军许多。”
众武将看上去都不相信。
唐弟子皱眉道:“即便武艺高强,但只有这点兵马,如何能战得过?”
祢衡立刻道:“此处驻扎兵马也不算少,两处兵马合为一处,并非不能一战,再者,主将战败,军心便乱,兵马再多,又有何用!”
唐弟子点点头,朝凌晓寒看去:“你当真有把握能够战胜贼军主将?”
祢衡接过话头:“若不相信,便在此派出一员上将,与我家主将比试一番便知。”
说完,看向凌晓寒。
凌晓寒满意地又点了下头——他真心觉得,带着祢衡真是明智的决定。
“哦?”唐弟子环顾左右,“既然如此,哪位将军敢与那孩童比试一番?”
“孩童”这个词可是让凌晓寒不爽了:
“我草,你说谁孩童?”
“休得无礼!”旁边一员武将跳出,“便由我来会会你!”
说着,“嗖”地拔出佩剑,朝凌晓寒刺过来。
凌晓寒实在没想到那人会出手那么快,危急之中,一个侧身,想要躲过去。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虽然是游戏达人,游戏方面是顶尖高手,但实际的身体素质,却十分普通,更别说要凭着反应躲开这样迅疾犀利的攻击了。
结果,他虽然侧身,但还是慢了一些,剑刃斜着刺中胸口。
胸前一阵压迫的疼痛,幸好身上穿着软甲,没被刺到肉里,但伤口处被这一击,突然隐痛起来。
紧接着,那武将大吼一声,用力将佩剑朝凌晓寒另一边的胸口挥扫过去,那种力度,看上去分明是想把胸口划开,将凌晓寒置于死地。
“我草!”
凌晓寒被剑上这股力道带着向后飞倒在地,一股浓浓的液体从嗓子眼涌上来,“噗”地吐了一口血。
“哈哈……这般武艺,却还敢来此狂言!”
那武将收了剑,哈哈狂笑,其他武将也跟着大笑起来,矮个武将却似乎有些紧张,不时偷眼朝唐弟子看去。
唐弟子黑着脸。
凌晓寒挣扎着用双手支撑着地,低头一看,胸前衣服已经完全被划开,吐出的那口血顺着衣服滑下去,幸亏有内甲,但胸口的旧伤似乎又发作起来,疼痛难忍。
祢衡吃了一惊,随即对那出手的武将叱道:“这般卑鄙,算什么比试!”
那武将冷笑着道:“连这一击都躲不开,还妄称能战胜贼军!”
凌晓寒怒发冲冠,用手一抹嘴角的血,狠狠地盯着那武将,同时,眼前现出手柄。
“我c你妈的!”
随着一声怒喊,手柄白光亮起,凌晓寒两手一撑,猛地站了起来,一个箭步朝那武将冲过去。
那武将初时一愣,随即大笑着挥动佩剑,看似从容地从下反劈上去。
但他低估了凌晓寒——现在的凌晓寒,可不是刚才的凌晓寒了。
手柄光亮接连亮起,凌晓寒侧步一闪,轻易便躲开那武将的攻击,紧接着挥起左拳,照着那武将的脸,就是一个重拳。
那武将完全没料到凌晓寒动作如此迅速,一个猝不及防,这一拳挨了个结结实实。
不过,那武将身体壮实,虽然挨了这一拳,但并没有倒下去,只是身子向后一仰,却顺势将佩剑横着一扫。
若是平常人,定然来不及躲闪,凌晓寒也一样。
但现在,他已经是个受自己操控的顶尖高手了,在看到剑光闪过的瞬间,便反应过来,手柄亮起,同时身子向旁一侧,然后用手一把抓住那武将握着佩剑的手腕。
那武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