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气的又拍了下案桌:“你本是官将,兵败受押在此,便是俘将,如何能够为所欲为?!况且我弟弟亦是与你同道。我如何能让你们相见?!即便我同意,全营将士知道,却如何是好,我又作何解释?”
凌晓寒反问道:“那怎么办!我还他妈不能见他了?!”
周仓吸了口气:“暂且不可……只可我以审讯名义与他相见,你若有何事,我可代为转告。”
“真jb麻烦!”凌晓寒不耐烦了,“我就是要问他跟不跟我一起去杀那个什么神将!”
周仓朝帐外看了看,沉吟一声:“我可代你问他,不过,他若是不同意,如何?”
凌晓寒毫不犹豫:“那我就自己去!”
周仓道:“好,只是我接到军令,即将再出兵,你不可再回我军大营,且我已与你互不相欠,若是再遇,必以死敌视而待你!”
凌晓寒气得快要笑出来:“曹,要不是有问题要问,你以为我他妈愿意来你这破jb地方么!”
周仓喊人进来,又让人将凌晓寒带了出去。
凌晓寒气鼓鼓地跟在黄巾兵后,路上又看到了周围黄巾兵那熟悉的怪异目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走不多远,便来到一营帐处,凌晓寒“轻车熟路”,拉开便进去了。
四名黄巾兵在帐外守着,但凌晓寒却看到,很快帐外又多了十几个人影,这些人影围着营帐依次站定。
凌晓寒笑骂道:“一帮sb,怕我跑吗?我要真想走,就你们几个sb能拦得住?!”
他躺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昨晚一整晚行军没睡,现在一放松下来,困意自然袭来。
他想着周仓就算立刻找鬼子谈话,也要聊很久,不如先睡会,养养精神。
闭上眼睛,不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他又做了个梦,梦到隔壁班的班花在追他,还有低一年级的天真学妹也对他示爱,他左右拿不定主意,反倒是这两个女生,求爱攻势越来越猛,左一个礼物又一个礼物地送给他,而当他正在拆开其中一个格外精致的礼物包装,正打算看看是什么好玩意的时候,却很悲催的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海里还浮现着梦中差一点就拆开的礼物,好奇心顿时大起,这让他感觉很郁闷,琢磨着怎么会在这么关键时候醒过来,便闭上眼睛,想着能不能把刚才的梦接续下去。
但紧接着,他就激灵一下子猛地睁开眼睛,同时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
他听到了从帐外传进来清晰的喝骂起哄声。
现在,找到了打断春梦的“罪魁祸搜”,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骂着:
“草你妈的,一群sb叫唤个jb!扫我的兴!”
帐外的声音更加杂乱起来,骂声中混杂着嬉笑哄闹声。
凌晓寒几步来到帐口,一把掀开帐布。
这时,他才发现,已然是晚上了,寨内火把照得通明。
本来守在帐外的黄巾兵,见凌晓寒出来,立时紧张起来,“嗖嗖嗖”几声,兵器全都对准了凌晓寒,其中一个黄巾兵喝道:
“回到帐中!”
凌晓寒心头窜出火来,但一来没兵器,打起来没把握,还可能吃大亏,二来也没有必要打架,便硬是忍住了火气,但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我他妈睡得好好的,都你们把我吵醒的!还他妈来怪我??”
这几个黄巾兵,互相对视了一下,神情有点怪异。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黄巾兵,对凌晓寒道:
“进去!不关你事!”
凌晓寒并不是个心细的男生,但连他都发觉到了这些黄巾兵的异常神色,心下起疑,问道:
“那些跟他妈狗叫一样的笑声,是怎么回事?”
他之所以说成是“笑声”,是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吵闹声已经变成了起哄似的狂笑声,由于没有帐布的阻碍,此时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就在不远处。
问话的同时,他的眼睛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但除了火光下来去不绝的憧憧人影和接连的营帐,也看不到什么异样。
天太黑,太远的地方看不清楚。
“不关你事!进帐!”
那黄巾兵厉声喝道,同时,他们手中的兵器,又朝凌晓寒的胸前逼近了一些。
凌晓寒强压住火气:“妈的……得寸进尺,蹬鼻子就上脸……”
虽然极度不爽,但他也不想再呛下去,再说他困意还没去除,便转回身,嘴里嘀咕了一句“sb”,便打算回帐接着做他的美梦去。
但刚一转身,便听到一声极为愤怒的大吼:“住手!”
凌晓寒一怔,这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那声音就是从那片喧闹声的方向传过来的,凌晓寒转头看去,猛然想起那声音好像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弓兵的!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侍女和弓兵跟着自己进寨后,就再没见到他们了。
而声音听上去,像是有很多人在跟那个弓兵起了冲突!
凌晓寒有个优点,就是很够义气,有哪个要好的同学被高年级的欺负了,他都会挺身而出,帮那同学出气,他打架不算厉害,而且结果基本都是被学校处罚,但重义的名声,倒是传了出去。
现在,听到弓兵怒喝声,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虽然跟那弓兵交情不深,但毕竟帮过自己,还有一段吃烤肉的小回忆,再说,那弓兵还是自己的兵卒,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看看。
于是,凌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