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惊异道:“你却连西神将的威名都未听过?西神将乃天军‘四方神将’之一,地位崇贵,足智多谋,自加入天军以来,从未尝过败阵,官军闻之丧胆,你如何不得知?”
他越说脸上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和不解之色。
凌晓寒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说的那么夸张,还他妈什么神将,玄幻都出来了,再神不也就是个小boss,还他妈能牛b到哪去!”
周仓脸色更加黑了,音量提高:“从未有人敢对西神将不敬,便是官军,亦不敢如此!”
“草!我就骂他了,怎么了?!呵呵!!”
周仓自然听不懂“呵呵”的含义,却也勃然变色了:“你这小儿真自不量力,连官军上将都不是西神将的对手,凭你又如何斗得过?!你这番兵败将亡,皆是西神将之谋!若不是你与我有恩,早已死在西神将之手了!”
凌晓寒阴沉着脸:“我的前军、侧翼、中军被袭击,都是他出的主意?”
周仓高声:“截你粮草亦是!”
“全是他干的好事?好啊……”凌晓寒恨恨地道,“你给我等着,要是不杀了你……我就不姓凌!!”
周仓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大笑:“你如何能杀得了西神将?!”
凌晓寒冷声道:“他跟那个什么嘟嘟比,怎么样?”
周仓神色一变,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吞吞吐吐地道:“‘大都督’在天军地位,自然比‘四方神将’要高……但论谋略武艺,或许不如……”
“行,这是你说的!”凌晓寒指着周仓,“我就杀了这个什么神经,让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周仓蹭地站起来,怒眼圆睁:“既然你执意送死!我也不管!我只是放了你便罢,也算是还了你的恩义!”
凌晓寒冷笑:“行,那把我的刀还我,我现在就走。”
周仓皱眉:“你那侍卫还在休养……”
“鬼子和公公就先待在这儿,什么时候能走了你让他们找我去!”
凌晓寒也不管周仓是不是听懂了,扭头便朝帐口大步走去。
周仓沉声道:“慢!”
凌晓寒回头:“干什么,反悔了?”
周仓道:“你不可这般离开!待我命人将你押下,等夜晚时分,趁人不备,你再离开,你的兵器和坐骑自会备好。”
凌晓寒听懂了,骂了一句:“草,真jb麻烦!”
周仓喊人进来,将凌晓寒押出去了。
凌晓寒被押送到营寨旁的一座极为简陋的木牢中。
凌晓寒坐在牢里的席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地度过了一个白天,虽然有些无聊,但考虑着如何杀那个神将和如何才能“东山再起”这两个问题,就足足打发了好几个小时,他想得头都疼了,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他有的只是丰富的游戏经验而已,对古代谋略,可是一窍不通。
夜幕降临,凌晓寒实在等不及要离开,便站起来朝外看去,只见营寨灯火通亮,人影憧憧,现在要离开而不让人发现,简直不可能。
于是,他强自耐着性子,又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午夜时分,周围人声渐稀,他才准备行动。
这时,来了两个黄巾兵,替换一直守在牢外的那两个黄巾兵。
而交班完成后,那两个刚来的黄巾兵,便将牢门打开了,低声对凌晓寒道:
“奉周将军之命,放你离开。”
凌晓寒点点头:“我的兵器和马呢?”
其中黄巾兵朝身后一指,道:“便在前方不远处,直走一段便可看到,你速速离开,我们二人便要去通报周将军了。”
凌晓寒问:“我自己走?”
那两个黄巾兵似乎觉得很好笑,忍俊不禁:“这个自然,不然还要我等陪你一起走不成?”
“好吧。”凌晓寒点点头,弯下腰去。
周围黑漆漆的,这两个黄巾兵看不到凌晓寒在做什么,只是不停地低声催促着:
“你不要拖延,快走,我等要回报了。”
凌晓寒又站起来,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这是他在地上胡乱摸到的。
“我往哪个方向走?”
凌晓寒轻声问道,同时,他的眼前现出了游戏手柄。
其中一个回头指着:“便是那边。”
就在他说这四个字的同时,凌晓寒心中一动,手柄亮起,握着石头的手,猛地抡起,用力地砸在另一个毫无防备的黄巾兵的头上。
那黄巾兵闷哼一声,瘫软在地上。
回头的那个黄巾兵,发觉事情有异,扭回头来,脸上的神色大变。
“别喊,”凌晓寒低声道,“你们说对了,我就是想让你陪我一起走,行不行?不行的话,你就跟他一样。”
那黄巾兵吓得表情扭曲,都看不出是哭是笑,连连道:“别杀我,别杀我……”
凌晓寒道:“那你就是同意了,带路吧!”
说完,将手中石头用力朝躺在地上的黄巾兵砸去。
又是一声闷哼,这次估计是真死了。
收了手柄,凌晓寒威胁着那黄巾兵,离开了周仓的营寨,一路上他倒是不怕那黄巾兵逃脱,因为看那贼兵的脸色,快要被吓傻了。
走了不远,便看到了一匹普通的马栓在树干上,旁边立着巨大的袖手刀。
“那……那便是了……”黄巾兵结结巴巴地道,“你可以走了,我……我回去通报周将军……”
“通报个屁!”凌晓寒骂道,“你得跟我走!”
那黄巾兵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