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寒气急之下,也不顾道理了,信口开河起来:“去你妈的设伏!我早就看过了那地方了!根本连个脚都站不下,还你妈的设伏!放你妈的屁!”
刘将军气的怒发冲冠,紧握着兵器的手背,蹦出一条条青筋。
监军见状,连忙打圆场:“二位将军切不可自相动怒……凌将军,本官对此路十分熟悉,故此太守才令下官为监军,辅佐将军……将军执意认为前方并无危险,莫非是将军记错了?”
凌晓寒坚决地道:“我没记错,是你记错了!”
监军不知所措地看着凌晓寒,嘴张开好几次,却没说出话来。
刘将军怒不可遏:“好!既然如此,那便回去见太守,看是监军错了,还是将军错了!”
“回去?”凌晓寒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刘将军,“太守让我们早点去援救那个什么城,然后你还要回去,这不是抗命么?你想干什么?”
刘将军一脸怒容,看那神色,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凌晓寒。
监军眼珠动了动,道:“好吧,既然将军这般自信没有记错,那或许是下官记忆有误……二位将军僵持在此,亦不是办法,不如便请将军的‘军师’也做个决断如何。”
说着,眼睛看向凌晓寒身后的祢衡。
凌晓寒也转头看祢衡:“那你说!”
一直一言不发的祢衡,勉强分析道:“在下并非军师,只是为二位主将尽些绵薄之力……不过在下以为,前军遇敌,若贼军果真要逃,理应奋力向前,擒住贼首,以壮我军声势,令贼军胆寒,或许对速克城之危,有所裨益……不过……”
“听到了吧?他也这么说!”
不等祢衡说完,凌晓寒就大声打断——他也听出,祢衡接下来的“不过”,可能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监军自然听出祢衡还没有说完,虽然无奈,但也没有敢反驳凌晓寒,吸了口气后,道:“好,既然军师和将军都是此意,那下官也不便多言了……”
说完,转而对刘将军道:“大敌当前,将军还以大义为重,不可造次……凌将军毕竟为中军主将,既然主将做了决定,我等只有奉命行事才可,待得胜而归,报与太守之时,功过不可相混。”
听得这话,祢衡脸色一变。
凌晓寒却没看到祢衡的脸色,只是指着刘将军的鼻子:“妈的,听到没?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刘将军又要发作,监军急忙以目示意,他才勉强忍了下来。
凌晓寒很得意,对仍在待命的探兵道:“快去!告诉前军冲杀过去,一个反贼都别让跑了!记住,反贼跑一个你们全是他妈的死罪!”
此话一出,身后将士不禁一片哗然。
这种反应,凌晓寒倒是不陌生——以前在班里,每当有个什么“重大新闻”,班里就会突然“炸”起来,老师都管不住。
现在,凌晓寒自然意识到是他说了什么让众人惊讶的话,但他也懒得细想,也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话。
身后的一员副将,连忙制止兵士的喧哗,然后对凌晓寒谏言道:“将军!以末将之意,即便令前军攻击,亦要前军和中军合力围攻,这样才可保前军不致溃败!”
这次,监军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凌晓寒。
身旁的祢衡低声道:“此话有理……”
凌晓寒生怕祢衡再说下去,大喊道:“你意思是我们去帮忙?那哪他妈来得及!等我们去了,反贼早跑得没影了!”
说完,指着探兵:“你再慢慢吞吞的,反贼就全跑了!到时候,你们前军全都去死吧!”
探兵慌忙朝监军和其他将领看去。
“你看个屁!”凌晓寒大骂起来,“我是主将,你看他们有屁用!”
探兵吓得不知所措。
凌晓寒见那探兵始终不应自己的命令,十分不爽:“滚回去!”
探兵见此,慌忙应着,骑上马又飞奔而去。
凌晓寒消了消气,猛然发现众军士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
“看什么,继续前进!”被一群人这样盯着,他心里十分别扭。
“大军全速前进,不得延迟!”刘将军怒吼一句,挥着兵器,纵马前行。
“是!”身后兵士一齐高声喊道,朝前进发。
凌晓寒感觉出身后的吕公似乎在微微发抖,便低声道:“公公,怕个屁啊!骑好马就行了。”
“是、是……”吕公的声音稍微有点颤抖。
凌晓寒猜测作为侍卫的吕公肯定是因为没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才感觉害怕的,所以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对刚才兵士的反应很有点介意——他高喊发出命令,没人响应;那个刘将军一句话,全军都呼应。
“草,都是他妈一伙儿的!”
凌晓寒心中极度不爽。
行进一段后,凌晓寒又感觉屁股被颠得快要麻了,便要下令兵马休息,但刘将军却以前军危急为由大怒不肯,监军也劝凌晓寒加紧行军。
这一次,凌晓寒倒是没有再坚持,很痛快地答应了。
几个时辰后,有一将领模样的人快马慌忙来报:“前军遭遇贼军袭击!许将军命末将求援!”
“哼!”刘将军朝凌晓寒怒视过去。
“不就是打起来了吗?这有什么的……”凌晓寒道,“前军那么多人,还打不过反贼吗?”
那将领急道:“许将军中了……贼军埋伏,全军被贼军围在山中,退路被断,许将军这才命末将冒失突围,前来通报!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