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寒很随性地在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唐周换了一副讪笑之色:“西神将来令,明日全军起行,此合将军心意否?”
凌晓寒道:“我早就他妈知道了,还用你说!”
唐周碰了钉子,一副尴尬之色。
凌晓寒接着道:“他是想让我们帮他攻城是吧,那就是说能见到他了。”
唐周道:“下等将领本来很难能够见到大方,不过将军为天军立了大功,自然应该另当别论。”
凌晓寒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到时候你得保证我能见到他,明白了么?”
唐周阿谀道:“在下自然全力促成此事,不过在那之前,将军须知,路中会遇到另一黄巾将领,两军会先会合,到时将军切勿露出破绽。”
凌晓寒皱眉:“谁?”
唐周道:“是一小方,亦是受西神将密令前去接应的兵马。”
“什么他妈大方小方的!别惹我,惹我就别想活!”
唐周慌道:“将军,千万不可杀他,若是计划败露,传到西神将耳中,我等便危险了!”
凌晓寒哼了一声:“是怕他妈你自己被杀吧!”
唐周脸色尴尬:“不、不……”
凌晓寒站起来:“你想活命,就让你们的人老实一点儿,让我不爽了,到时候你有什么事就别怪我了。”
说完,也不理会唐周,便离开了。
第二天,全军拔寨起行,凌晓寒照例跟吕公同乘一匹马,唐周是名义上的主将。
行了几日后,和一支上千人的黄巾兵马会合。
那支兵马的主帅,姓杨名凤,身材样貌皆普通,只是衣着比唐周的还怪异,有点像道袍,但外面还套着一身铠甲,不伦不类。
唐周见了那杨凤,立刻换成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凌晓寒很是鄙视,心里想着‘弟子’好像是比‘小方’低了一级。
而杨凤在唐周口中得知凌晓寒是朝廷降将后,更加趾高气昂了,居然对凌晓寒奚落了一番。
这让凌晓寒十分火大,幸亏祢衡暗中劝阻,再加上唐周连忙跟那杨凤耳语几句,虽不知说的什么,但杨凤倒是稍稍收敛了一些。
合为一处后,主将位置自然换成了杨凤,兵马继续前行。
这几天当中,凌晓寒过的可是不好受,一方面要以降将身份屈居于人,另一方面没有侍女服侍,更加无聊乏味。
又行了数日,终于快要到速克城了。
这天,信兵来报,送来一封密令给杨凤。
杨凤看过密信,与唐周低声商议了一番,然后下令兵马掉头绕路,加紧行军。
凌晓寒不明其意,心下怀疑,很好奇那信上写的是什么,但又没办法直白地问出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降将而已。
于是他低声问身旁的祢衡:“为什么不直走了?”
祢衡也是一脸疑惑之色,摇了摇头。
凌晓寒的余光看到,前面的唐周侧过头,似乎在看向这边。
行至傍晚,兵马停下休整,扎好营寨后,凌晓寒抽空去找唐周。
临时搭的军帐一共只有两座,一座给杨凤,一座给唐周。
凌晓寒进帐的时候,刚好听到唐周在给周仓下令:
“你带人巡视周围,负责小方安全,切莫有误。”
周仓抱拳领命。
唐周见凌晓寒两手插兜站着,连忙又补了一句:“去将帐外士兵带走,不准留人,帐帘合上。”
周仓领命出去,将军帐幕布放下,然后将站在帐口的黄巾兵带走了。
凌晓寒在唐周旁边坐下来。
唐周还是不放心地朝帐口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道:
“将军便是想问下密信之事吧?”
凌晓寒打趣道:“你还不算傻。”
唐周微笑道:“在下之前已然听到了。”
“那就快说。”
唐周低声道:“密信便是西神将所写。”
“写的什么?”
唐周咳了一声:“信中写到,另有两支朝廷兵马前去援救速克城,西神将命我等前去拦截其中一支。”
凌晓寒眉头一皱:“怎么的,他知道了我的后军?!”
唐周道:“不,并不包括将军的后军,那两支都是他处来援救的兵马。”
凌晓寒道:“这还差不多……我说的么,让后军隐蔽行动,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唐周道:“那两处兵马,一处乃荆州牧刘表所派的兵马,另一处乃是幽州刺史刘虞的兵马。”
凌晓寒道:“都没听过。”
唐周不敢相信:“将军却不曾听过刘表和刘虞之名?”
凌晓寒仔细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玩三国游戏的情景,道:
“刘表好像有点印象……刘虞不知道。”
唐周错愕地看着凌晓寒。
凌晓寒不悦:“不知道怎么了!又不是什么牛b的人,听名字就像是废物。”
唐周惊道:“将军,此二人皆为皇室宗亲啊!”
凌晓寒一摆手:“行了!别他妈亲来亲去的了!关我屁事!我就问你,为什么改变行军路线了?”
唐周悄声道:“大方令我处兵马,前去拦截刘虞的救兵,那必然要绕过速克城,故改变了行军道路。”
“为什么要绕过?”
唐周解释道:“避免打草惊蛇,不让速克城中的守军得知我军情形,出其不意截住救兵。”
凌晓寒皱眉:“那救兵是来打黄巾贼的吧?让我去拦截他们?”
唐周忙道:“既然小方如此决定,在下亦不敢违抗,不然恐遭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