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雯见过袁将军。”朱姑娘行礼道。
“你没随倪堂主回宜阳?”袁承杰表情冷漠的说。
“绮雯已被夫人许配给袁将军,自然是将军的人,如何好跟倪堂主走?”
“许配给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家夫人怎敢替我做主?”袁承杰生气的说。
那姑娘忙下跪,说道:“将军息怒!我确实被夫人许配给您。尚帮主、倪堂主都是见证。将军莫非对此事不知情?”
袁承杰一想,这是被尚兴田赖上了,硬塞给自己一门婚事。便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再说我已经有未婚妻,如何敢再娶你?”
“绮雯不要名份,甘愿为将军铺床叠被。只求将军莫赶我回去,否则绮雯无颜面再见人了。”朱绮雯跪着流泪说道。
袁承杰无可奈何,“好吧,你可暂住此处,待我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罢!”
“将军,岂有一女嫁二夫之理?我死也不肯再嫁!”那女子哭道。
袁承杰想,是否尚兴田让她演的苦肉计也未可知。他只得说道:“你先起来说话。”
朱绮雯擦干眼泪,站起来。袁承杰略一想,说道:
“你既然不肯离开,你我只好以兄妹相称,你意下如何?”
“只要与将军有夫妻之实,是何称谓绮雯不在意。”
“谁要与你有夫妻之实?”袁将军觉得自己被讹上了,“算了,这地方我让你吧。”
这个女人底细不明,袁承杰不能留在身边。他叫手下赶紧把自己那间卧房隔开成两间。自己另外开个门窗,让她独立进出。一日之内,无法完工,他只好又与亲兵们睡了一晚。
朱绮雯营中住得几日,早把营内一帮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姑娘虽只十六岁,却已生的丰满圆润。论相貌,她与孙慧欣、沈玉儿不相上下。只是袁承杰并未放在心上,与她相敬如宾,以妹妹相称。朱姑娘不时给袁承杰倒茶端水,袁承杰也不以为意。
这日午后,袁承杰带几个亲兵走在一小街上巡查。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六十多岁老财主,边上一个仆人扶着,向他行礼道:
“在下韩世元,参见袁将军。”
袁承杰不认识这个韩世元。路过的居民告诉道:“袁将军,他是我们韩城镇最大的地主!”
袁承杰向他回礼,便问:“韩员外有何贵干?”
“请将军到附近酒楼雅座一叙,不知将军意下如何?”韩世元笑着问道。
“好!”袁承杰爽快的答应。韩世元前面领路,袁承杰带着四个亲兵跟到一家两层楼的“洛水人家”酒楼。一行人来到二楼一个隐蔽的房间。袁承杰跟进去,只见屋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人。袁承杰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这女的不正是杨智勇小妾、孙贵女人韩忆孙?袁承杰急忙拔刀在手,四个亲兵也一起拔刀。
韩世元忙劝道:“袁将军!袁将军,听老朽先说一句:忆孙是孙一刀的亲闺女!”
袁承杰将信将疑的看着韩忆孙,“既然是孙叔的亲闺女,她为什么还要派人刺杀孙叔?”
韩财主解释道:“将军,忆孙也是最近从我这里得知。此前她一直不知自己的生父是谁。”
“你是她什么人?”
“不敢瞒将军,老朽是她外公。”韩世元说道,“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呐。”
韩忆孙站起来,笑着向袁承杰行万福,“忆孙见过大伯。”说着不断拿眼神挑逗袁承杰。
“谁能证明你所言不虚?”袁承杰仍然不相信。
“将军只需请孙一刀过来一问,便会相信。”韩老财主说道。
袁承杰说道:“好!我会请孙叔过来对质。”他又问韩氏:“你是龙枪帮什么人?”
“大伯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帮主安插在杨智勇身边的耳目呗。阴差阳错的被孙贵看上,我便顺水推舟与他做了夫妻。其实我更想与你做夫妻。”韩氏笑嘻嘻的说。
“忆孙,不许乱说!”韩财主呵斥道。
“你为何刺杀孙贵?”袁承杰问道。
“你好凶哦,吓着人家啦。”韩氏嘟囔道。
袁承杰只好缓和点说:“你第一次刺杀枕边人,第二次刺杀你的父亲——如果韩员外说的话为真的话。你还能笑嘻嘻,如此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又不知道他是我爹!他从来没养过我,更没见过我!”韩氏嚷嚷道,“再说我也没打算杀孙贵。我要想杀他,那一镖过去他还逃得掉?”
“那飞镖是你扔的?”袁承杰吃惊的问。
“意外吧?我可是个暗器高手。”韩忆孙说着手猛一甩,袁承杰眼前飞来一物。袁承杰以为是飞镖,忙用手掌去挡,只见绵软一团砸中自己手心。他抓住一看,是一块丝绸手帕。手帕柔软之物能扔出暗器一般的速度,这韩氏功力非同寻常。
“送给你,做你我的定情信物吧。”韩氏笑着说。
“你再这么放肆,外公不帮你说话了。”韩世元说道。
韩氏撅一下嘴吧,说道:“噢,好吧。”
袁承杰觉得她乱开自己的玩笑,跟当初与孙贵一起时判若两人。此女子真是深不可测。他继续问道:
“你们刺杀孙贵,又不想杀他。只为留他当作人证?把矛头指向伊洛刀?”
“哇,真聪明!”韩氏拍手说道,“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暴露,你真是我的冤家!”她说着嘬起嘴,向袁承杰抛来眉眼。
袁承杰不再理她,转向韩地主道:“韩老伯,你今天请我来,不单是为说你外甥女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