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
“哇靠!”孙平大声的感叹,“刚才少爷那一笑,简直太神了!我长这么大,也就是五岁那年在老爷身上见识过。这事妥了,妥的不能再妥!”
“你语无伦次说的什么?”孙维梁皱眉问道。
“我嘴笨,说不好,”孙平说道,“当年老爷与石州马帮争夺牲口生意,老爷成宿的不睡觉,想办法对付那帮悍匪。到胜券在握那刻,就是如少爷这般笑容。后来,盛极一时的石州马帮果然崩坏完蛋,我们孙家的生意也兴隆到顶峰。
当年老爷那笑,我再也忘不掉。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在少爷身上又看到了。这要是老爷还在,看到少爷这般能干,得多高兴啊。”
说着,孙平就伤感起来。
“行了,要是让老爷知道,咱们为了一口水井,就弄的又哭又笑的,活过来也要被重新气死了。”
“我听少爷的。少爷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吧?”孙平一抹眼泪,振奋道。
“什么都不用做,该怎样还是怎样。你回去找咱们的佃户说明白,少就这事在外面嚼舌头。”
“行!”这回孙平没有问东问西,痛快的答应。
孙维梁在心中笑了:自己无意间一笑就能折服孙平,看来,自己的状态正在慢慢恢复。
“爹,既然你那么顾忌那个孙维梁,索性满足他的要求,安抚住孙家不好吗?”胡小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道。
“一个孙家,当然可以给。但爹不能开这个口子,若谁都跑咱家来伸手要,怎么办?一碗水怎么也是端不平。”胡太爷语重心长的教导小妹。
“可是那个孙维梁,被咱家抢了水井,丝毫没有半分歇斯底里的意思,相反很是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似得。女儿怕,他有什么后手。”
“你也觉得看不透他对不对?”胡太爷说道,“那小子城府太深了,跟他玩心眼,咱不是对手。那咱就不跟他玩,咱就玩横的。就凭咱老胡家的势力,摆平一个小小的孙维梁,还没什么难度。”
胡太爷的做法没什么不对,胡小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一想到孙维梁那张平静的可怕的脸,胡小妹就有些不淡定,心中也没底了。
不止是胡小妹没底,胡太爷也一样。所以,接下来几天,胡太爷不辞劳苦的天天靠在水井上,看着下人们在忙活。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此前孙维梁的安排很是周到,连上下山错车的地方,孙维梁都考虑了进去。
这是个人才!若是可以,不妨可以拉拢一下。胡太爷如是想着。
“老太爷,这打水的机器不好用。下人们鼓捣半天了,只不动弹。”老管家上来,跟胡太爷汇报。
“嗯?”胡太爷问道,“机器的图纸你们不是研究透了吗?怎么还不会用?”
“当初听孙家七哥说的挺明白,也好懂。可真要自己上手,才发现远没那么简单。”老管家说道。
“打满一车水,你们需要多长时间?”胡太爷意识到有些不妙,迅速抓住关键,问了一句。
“从早上至今,还没到半罐!”
“也就是说,一天下来,满打满算不到两车水?”胡太爷急了,“马上想办法,马上解决!明天开放水井,半刻拖延不得。”
“是,”老管家低头答应,却没离去,而是上前,凑到胡太爷耳朵边上悄声说道:“下面的人都忙活半天了,都鼓捣不了那玩意。”
老管家的意思很明显,明天水井开放,是根本完不成的任务。
“好小子,在这里等着老夫呐。”胡太爷重重跺脚,“回家!”
……
经过紧张的一夜密谋,第二天,胡太爷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众下人,敲锣打鼓的往牛头岭进发。
今天是水井开张的日子,各村都会派人来,打满第一罐水,便在胡家摆宴席庆祝。
这是早就定好的日程,胡太爷根本没打算更改。对付孙维梁的手段,胡太爷显得胸有成竹。
孙维梁也是一早就穿戴整齐,带着孙平、耿牛,不急不慢的赶去牛头岭。
不管胡家如何应付孙维梁留下的暗手,今天都将是孙家与胡家激烈碰撞的一天。虽然与前世那些大场面相比不值一提,但孙维梁还是有些小激动。
自己前世带来的智慧,在这里能否行得通,眼前这个关口,就是一个很好的检验机会。
“小七哥,老胡家仗势欺人,大伙说好的事,他给硬抢过去。我们大伙可都为你抱不平啊。”武大勇看见孙维梁,撇开自家一众,主动上来打招呼。
“那还能怎么办?胳膊扭不过大腿去。”孙维梁轻笑着回答,“只要胡家公平分水,水井的管理权让出来,我是无所谓的。”
“哼,水井在你们孙家手里,我还放心点,让老胡家管着,光他自己家那几千亩,水井那点水就不够用,哪还有我们的事。”武大勇恨恨道。
“要是胡家如此自私,我们就再打一口井就是。”孙维梁笑道,“第一口井有了,还怕打不出第二口出水的井?”
武大勇大笑,拍着孙维梁的肩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可不能像以前那般玩法了。咱们各自玩各自的。我们华西村准备自己打水井用,小七哥能不能帮忙?”
“我们这里贫水,可不是想打就能打的。我观察过这一带地势,适合打水井的没几处。大勇哥这想法,怕是不妥。”孙维梁摇头道。
“也是,要是随便一个地方就能打出水来,老祖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