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连连点头,“不……不去,不去了,再也不去了。你……你们,放过德林,放过他。我……我别的要求没有,就……就要郡主娘娘每年给我……给我五百两银子孝敬钱就中。”
“哈哈哈……哈哈哈……”红花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差点都流下了眼泪。
她就不明白了,这沈老太太是个蠢的,还是还有所依仗?她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什么五百两孝敬银子?这话她也敢说出口来,是脸太大了吧?
不错,五百两银子对于她们家郡主娘娘来说,那是不值得一提的小钱,但是,就是一文钱,那也是她们家郡主娘娘辛苦赚来的,岂能再喂了这样的白眼狼?
红花大笑几声,戛然而止,面色阴冷得如同寒冬腊月,冻得屋子里的人一阵战栗。
“沈老太太,你眼瞎也就罢了,怎么嘴也这么大?是不是你四儿子的断腿没让你心疼到骨子里啊?嗯?
老太太,你这四儿子就是因为贪婪而才遭了今天这样的惨痛教训,这里面可有你的几分功劳呢,怎么样,眼看着儿子被打折了腿,你是啥滋味啊?
呵呵……呵呵呵……沈老太太,都到了这份上,你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银子呢?嗯?我明白地告诉你吧,从今天起,沈家老宅的一切福利待遇,没有了。你们是饿死还是穷死,与我们郡主娘娘无关,听清楚了?”
“啥?这……我……不……你们,她不能这样。我是……我是她……”沈老太太不甘心,还在往死路上挣扎着。
红花冷笑道,“别你的我的他们的,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明白了?别以为你仗着是沈家老太太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记住了,人都是作死的,没有累死的。
就他……你四儿子,从外皮到骨子里,你说哪一点像沈家人?嗯?你说是不是沈老太太?你老糊涂了,记不得他谁的种,难道已然知道真相的他还不晓得吗?
一个孽种,一个见不得光的孽种,还想着像吸血虫似得,死死地吃死老沈家,沈老太太,你说这样的人,能留着他在这个世上?”
红花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惊得不但沈老太太和沈德林懵了,就是沈德福和沈德才,沈德宝也如同雷击了一般,都呆若木鸡。
什么?这个丫鬟她说什么?什么老四,孽种?她……她这话是啥意思?他们听到了什么?
沈德福和沈德才,沈德宝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眼神却能说话,齐齐地瞪着惊恐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在红花的话音落下之后,就已经惊慌失措地浑身抖了起来,一张老脸瞬间就惨白惨白的,比刚才见到心爱的儿子被打折了腿还要恐惧不已!
她心里哀叫一声,完了!
她隐瞒了几十年的秘密终于被无情地揭露了出来,从此再也见不得阳光了!
p;红花给暗卫使了个眼色,那暗卫便将沈德福的哑穴给解开了。
沈德福嗓子得了自由,连咳数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颤声问道,“娘……她……她,她说的,是啥意思?老四他……他什么孽种?这意思是不是说……说老四不是爹的儿子?”
能有资格问出这话的,自然是沈家的人,最好也是老二沈德福。因为老大不在家,做主当家的自然是老二了。
沈老太太原就惊吓过度差点昏过去,这会儿被儿子质问,更是哑口无言,浑身哆嗦着就要倒下去。
可红花哪能如她所愿?一伸手,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沈老太太就是想中风都不可能了。
她顾不得回答二儿子的话,而是瞪大了浑浊的老眼,脸上忽地布满了杀意,尖声质问红花,“你个小贱蹄子,这是谁告诉你的?啊?谁告诉你老四他不是沈家的种?是不是老三那个瘪犊子?
是他,一定是他!是这个瘪犊子跟你们说的对不对?这个死瘪犊子,我当初怎么就没几棍子打死他?啊?打死了他,谁还知道老四不是沈家的种?我……我好后悔啊,当初就该一棍子打死老三这个瘪犊子啊。”
沈老太太被揭了老底儿,神态几近疯狂,指着红花大骂沈徳裕,恨不能一切从头再来,她就打死他,以绝后患。
而沈老太太这疯狂的话语一出,沈德福和沈德才,沈德宝终于听明白了,他们明白他们的四弟弟他,竟然不是沈家的种,而是他们的娘偷人生下来的孽种!
而且他们还听清楚了,就因为当年年幼的老三沈徳裕,无意中撞见了这个秘密,所以这么些年来,老三才被他们的娘肆意凌辱欺压,才让他们兄弟之间失和,差点酿成手足相残的地步!
“娘,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爹或者憋屈,死了还不得安宁?为什么?”沈德福听到这五雷轰顶的丑事,情绪一下子失控了,厉声质问着,“娘,你说,老四是谁的种?啊?你就为了他,差点害死老三一家吗?你说!”
沈老太太被二儿子咆哮,吓得更加战栗不堪,只是她心底里还执着地认为,她再有不是,那也是沈德福他们的娘,他们即使再恨她,厌恶她,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所以,沈老太太又强自镇定了下来,窘着一张红了白,白了红的脸,恶狠狠地瞪着沈德福尖声刺耳地道,“你吼什么?啊?我是你娘,你就这样对你娘的?你个逆子。
老……老四,老四他就怎么样,也是你弟弟,你叫他孽种,你……你还是东西吗?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