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琳正说着,殿外的小太监弓着身子,把头低得快要插地下去了,一进殿门就跪下了,颤声禀告,“回禀陛下,十殿下求见。”
得,说曹操曹操就到!十殿下萧阳就是十三公主的亲哥哥,彰妃的亲儿子,皇帝的众儿子中的一个。
“嗤……”听到十殿下在殿外求见,沈慧琳瞪着秋水般地美眸,很不厚道地嗤就笑出生了,瞅着皇帝陛下铁青的脸,一点没顾忌地道,“皇帝陛下,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打……打赌?打什么赌?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陛下正生气呢,结果被沈慧琳打赌的话给说得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笃定阳儿求见也是为了十三公主?”
沈慧琳点点头,“十殿下此番前来,不但是要对臣女兴师问罪,为十三公主讨还公道,而且还会借此机会将臣女的“香味斎”大酒楼索要去。
不信您大可以冷眼旁观。呵呵……呵呵呵……这就是臣女所说的,仗势欺人莫过如此!现在受伤的是我,刺伤我的是十三公主,可一个两个的,都来兴师问罪,皇帝陛下,对此,臣女也是呵呵了。”
“胡说,你一派胡言。”不等皇帝陛下开金口,那彰妃一听沈慧琳污蔑她闺女,一下急了,顾不得君臣礼仪,像个市井泼妇般地吵嚷道,“十三公主何刺伤你了?啊?
你胳膊上的伤,分明是你自己刺得,借此诬赖十三公主。福慧郡主,你……你个乡下来的贱人,谁给你的胆子忤逆皇室公主?别说十三公主没刺伤你,就是刺伤你,你也得感恩戴德地受着。”
“哦?彰妃娘娘你的意思,我这贱人不配为郡主?皇帝陛下钦赐的一品郡主,是可以随意被你侮辱谩骂的?”
沈慧琳哪能错过了整治彰妃的机会,便借着她话里的漏洞,眉头一挑,赫然冷声道,“如果我说错的话,彰妃娘娘是跟皇帝陛下有着血海深仇吧?你是不是很恨皇帝陛下啊?”
“啊?你……你,你你你血口喷人。”彰妃吓傻了,她见过牙尖嘴利的,却没见过像沈慧琳这样不要脸的无耻贱人,她竟无耻到将自己刺伤了而诬陷十三公主,又攻歼她对皇帝陛下有仇恨,这小贱人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陛下,陛下,这小贱人她诬陷贱妾,请陛下做主啊。”彰妃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好似白莲花遭受了狂风暴雨地摧残一般,软弱无骨地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状。
沈慧琳却没给皇帝陛下反应过来的机会,咄咄逼人却一副大义凛然地道,“彰妃娘娘,你若是与皇帝陛下无仇无恨,那你为什么这么不惜余力地败坏陛下的英明?
咱们大夏朝,现在是百姓们安居乐业,朝官们兢兢业业,全国上下一派欣欣向荣之色。百姓们只要一提到皇帝陛下,无比交口称赞,跪地拜谢皇恩浩荡。
所以皇帝陛下的威名,不敢说四海皆扬名,可也是英明远播了。这一切的一
切,哪点不是皇帝陛下辛苦创建下来的?
可你们身为皇帝陛下的妃子儿女,非但不珍惜他老人家的劳动果实,以此为荣耀,反过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借着自己身份贵重,就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草芥人命,肆意践踏皇帝陛下辛辛苦苦创建下来的太平盛世,简直是嚣张之极,罄竹难书。
彰妃娘娘,你敢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说说你和十三公主,十殿下是怎么视人命如无物,随便打杀宫女百姓吗?你们以为你们身份尊贵,以为借着皇帝陛下的威名就可以肆意妄为,若有一个不从,就给人家扣上藐视皇族的大罪?
可你们怎么就没有想想?你们得来的这一切,哪个不是皇帝陛下所赐?哪个不是皇帝陛下给与的?你们这么不惜一切地败坏陛下的名声,让人以为你们能有如此行径,是皇帝陛下宠溺所致,是何居心呢?
你们随便给扣上蔑视皇族的大罪,随便灭人家九族,彰妃娘娘,你和十三公主,十殿下哪来的自信敢这么做?
咱们远的不说,就拿我来说。我是皇帝陛下钦封的一品福慧郡主,你不但见了我面带和善,反而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就口口声声骂我是乡下来的贱人。
请问彰妃娘娘,您这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在骂我的同时,也是在骂陛下眼瞎啊?
您若不是这个意思,那皇帝陛下都认为我当得起福慧郡主这样的荣耀,而你却骂我是贱人,这不就是肯定地说皇帝陛下没有你眼光好,不是吗?”
沈慧琳口吐莲花,有理有据,侃侃而谈,说得彰妃娘娘张口结舌却一句都答不上来了,只能是哀哀泣泣地叫了一声皇帝陛下,“陛下,贱妾绝无敢轻视您的意思,您……请陛下明鉴。”
自认见识过胆子大的,却没见过像沈慧琳这样大胆的,皇帝陛下表示,自己也被她说得头昏脑涨,不知道是该信她,还是不该信她。
没错,皇帝陛下被沈慧琳捧得头晕晕的,心里美滋滋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皇帝做得这么好啊?竟然四海升平威名远播了。
呵呵……他心里美哒哒的,哪里还注意到他的爱妃此刻是哀泣泣悲声嘤嘤?
沈慧琳将皇帝陛下马屁拍得让他舒服了,对着彰妃冷笑森森,“彰妃娘娘,你不会忘了你一个月前所做的事情吧?你教唆你弟弟和十殿下对我的香味斋明咂暗抢,甚至不惜借用皇帝陛下名头,打算夺了我的酒楼,这事儿我没说错吧?”
“你……你,那香味斋本该就是我皇儿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