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令大夏朝皇帝懵头的是,世上还有福慧郡主这么讨说法的?她不是应该先请罪吗?毕竟十三公主再不对,那也是皇室之女,岂是说能得罪就能得罪的?一顶藐视皇家的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她有几个胆子能承担得起的?
可是,福慧郡主说什么?孩子欺负人了,就来找他做家长的来给个公道和交代,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新鲜呢?
沈慧琳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打一耙做得十分自然,毫不脸红地道,“皇帝陛下,您见过像我这么狠得人吗?自己刺伤自己?那些话,您是听郑国公府里的某些人说的吧?
他们为什么敢说我是自己伤了自己的?难道皇帝陛下不明白?因为郑国公府是十三公主的外祖家,十三公主又是您的闺女。
而那些人进了郑国公府做客,哪个不是有点分量有点颜面的?他们怎么可能凭着良心说实话呢?除非他们想得罪郑国公和十三公主,否则谁有胆量实话实说?
所以,臣女受了委屈,被十三公主伤了身体,只能来找您给做主了。毕竟您是十三公主的家长不是?这孩子闯祸,找大人来做主是很正常的事嘛。
皇帝陛下,您不会也偏袒您闺女,而让我这个没皇帝爹的苦孩子受尽了委屈,却无处伸冤吧?您可别忘了,我可是您亲封的福慧郡主,品级一品,而且我还是您的子民呢。这个事儿,您可得公平处置才是。”
“什……什么?”皇帝陛下坐了几十年的龙椅了,世上什么稀奇事儿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能把这无赖的事儿做到沈慧琳这程度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而且大夏朝皇帝懵头的是,世上还有福慧郡主这么讨说法的?她不是应该先请罪吗?
毕竟十三公主再不对,那也是皇室之女,岂是说能得罪就能得罪的?一顶藐视皇家的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她有几个胆子能承担得起的?
可是,福慧郡主说什么?孩子欺负人了,就来找他做家长的来讨个公道和交代,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新鲜呢?
如果不是先前沈慧琳曾救过他,给他解过毒,又献了竹签弩图纸,这样大得功劳摆在那儿,他肯定是要问她一个藐视皇家威仪之罪的。
“说实话,你身上的伤,到底是谁伤的?要是你敢欺瞒朕,朕就以欺君之罪置办你。”皇帝陛下可不想惯着沈慧琳。
他眼馋她手里的银子和东西很久了,可一直暗示她过好多回,她就是不理不睬装聋作哑的,这让他很是恼火。
不识抬举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再给她一点好颜色?
沈慧琳也不惧他,抬起头来,面上带着“我就知道你会偏袒你闺女”怨念,一副受尽了委屈无处伸冤的样子道,“回陛下的话,我说的是句句实情,绝不半点虚言。
那十三公主三番几次地侮辱
臣女,臣女都因着她身份尊贵而礼让了。可是,臣女越是忍让,她就越是欺辱臣女,这点,京城里只要眼睛不瞎,耳朵不聋的都知道都清楚。”
“呃……”皇帝陛下被沈慧琳转弯抹角地指骂,气得噎了一下。他能承认他因为宠爱十三公主而说不清楚她欺负了沈慧琳吗?这不是自找挨骂吗?
“还有这事儿吗?”皇帝陛下被噎的只能应了这么一句,“那可是你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十三公主生气了?”
先给沈慧琳扣上一个藐视十三公主的罪名再说。
沈慧琳不慌不忙,抖了抖沾着自己鲜血的衣裳,让那血腥味更重些,才委屈地道,“皇帝陛下明鉴,臣女别说没得罪过十三公主,就是得罪了她,她也不该拿刀子刺伤臣女吧?
不说臣女是有品级在身的,是皇帝陛下您钦赐,她这么做就是对皇帝陛下您大不满,大不敬,就是臣女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也应该念在我是大夏朝的子民,您的孩子的面上,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侮与我啊。
再一个,她身份是贵重,可正因为贵重,就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和举止,不然,肆意妄为,岂不是给皇家名誉抹黑?让人以为皇家的教养不过如此罢了,只会欺压百姓,哪有爱民如子一说?
皇帝陛下,十三公主随意欺辱臣女这事儿,我是定然要个说法的。要是没人给臣女做主,那臣女认了,谁叫臣女身份不够尊贵呢?可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天下悠悠之口众说纷纭,可就不是臣女能止住得了。”
“大胆,你这是在威胁朕?”皇帝陛下本来是理屈的,心里也是虽然还对沈慧琳有些不满,但是听了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不由地大怒。
沈慧琳见皇帝怒了,非但没害怕,反倒倔强地挺直了腰板,昂着头,大声道,“皇帝陛下,臣女是实话实说,怎么敢威胁您呢?您要是这么认为,那臣女是不是也认为您为了袒护您的闺女,而跟她一样欺负臣女?
再有,臣女从进了这紫金殿多时了,身上的血迹还未干,流着的血还没止住,可皇帝陛下您连给太医都不给臣女宣看,是不是为了您的闺女,而至臣女性命于不顾呢?十三公主身份尊贵不假,可也不能肆意妄为地看谁不顺眼就要了谁性命吧?”
皇帝陛下第一次见过这么胆大的人,还是个女孩子,他不由地想起了柳慕寒对他说过的话,这位福慧郡主是有着高人指点的,一身的本事,令人意想不到,所以陛下您哪日见了她,便知她的性情了。
果然啊,难怪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