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寒没觉着沈慧琳那一瞪是对自己的不满,只觉着她秋外清澈明亮,让人心动!
“哈哈哈……”柳慕寒愉快地笑声在林间小路上回荡,却气得沈慧琳直咬牙。
她就说堂堂的世子爷,怎么就这么喜欢婴幼儿呢?真是不明白了。
因为按照严格的年龄段划分,她现在属于童年期好吧?而柳慕寒这个年纪,在古代来说,好歹也算是二中少年,接近青壮年了。
所以如果不是他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的家里人都应该为他相亲了的。
而十四五岁的年纪,在高门大户人家来说,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作为家族利益的联姻对象了。
照这么说,难道柳慕寒身上有什么隐疾不成?不然为什么他身份显贵,却还没有预定世子妃呢?
“小丫头,想什么呢?嗯?”眼见沈慧琳杏眼灵动,一脸地你有病,而且“病不轻”的嫌弃神情,柳慕寒笑问道。
沈慧琳翻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了,倒头就睡。
不是装睡的那种,是真的睡着了。没用上几息功夫,沈慧琳匀称的细微鼾声就灌进了柳慕寒的耳朵。
呵呵……小丫头细小的鼾声都是动听悦耳的,睡姿宛如小仙女那般好看!
车夫老王接到车厢里柳慕寒的密语,就放慢了车速,凭着他高超的赶车技术,马车走得极其平稳,这样就免得颠簸了睡梦中的沈姑娘。
一直到了镇上沈慧琳才睡醒了。
“嗯?到了?那就先将我送到我二姐的小酒肆去,老王你寻陶公子过来,说我在二姐的小酒肆等他有事商量。
诶柳公子?你不是说你有事要办吗?怎么还不下车去处理呢?跟着我到小酒肆做什么?”
在小酒肆的正街上下了车,沈慧琳打发走了老王之后,一回头见柳慕寒也跟着她进了酒馆,就疑惑地问道。
“啊?啊,是……是这么回事,我呀,原本想是先去处理点事儿的,可看到你家二姐的小酒肆,闻着飘来的菜香味,我就饿了。
这老话不是说吗,要想让马儿干活,不得先给马儿点料,所以呢,我还是先喂饱肚子养足了精神再办事,这样办起事情来不就是顺丰顺水吗?你说是不是?”
沈慧琳瞧着柳慕寒那张似乎因为饿极了而难受的脸,不知道他是真的饿了还是为了什么目的找借口,便眨巴了两下水润的杏眼,嗯了一声,就直奔小酒肆而来。
“哎哟,小家小丫头,你来了?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最近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了?”小酒肆近邻徐三胖子还在肉摊前忙活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摊上的肉还没卖完,看来生意也不是很好做。
沈慧琳嘴角抽了抽,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人家许三胖子是好言跟自己打招呼,可那句“最近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多发财的路子”听上去很具有讽刺意味。
唉……眼看着自己的生意就要垮了,哪来的发财路子啊?哼……都是新系统新规则新玩法给闹的啊,不然本王者心里有苦,有火,哪能不泻出去?
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来,沈慧琳粉雕玉琢的小脸笑得跟善财童子似得,脆声道,“徐三叔,你小侄女都快讨饭了,哪来的什么发财路子啊?唉……这段时间干旱闹得,做啥生意都赔钱哪。”
“哎哟,小丫头啊,这话可叫你说对了。”一句话说到徐三胖子心里去了,戚戚然深有同感,长叹了口气打了个唉声附和道,“我这肉摊啊,说不得哪天也做不下去了哟,就等着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窝热炕头吧。
沈家小丫头你看,张屠夫那老匹夫不就是干不下去了关门歇业了嘛。高掌柜这儿都两三天没宰猪了,说是他岳父母那边有急事需要他帮忙。嘁……卖不动猪肉就说卖不动猪肉,找那借口有啥意思啊?”
沈慧琳顺着徐三胖子的话音望向高一刀和张壮的肉摊,可不?两家肉铺上已经是落满了灰尘,嗡嗡地还有几只苍蝇流连忘返寻着肉味觅食呢。而铺子的门紧紧关闭着。
果然是旱灾过后这么长时间了,开封镇上的生意还是一片萧条。
“徐三叔,高叔和张叔的肉铺子关了门,不正好成全了您吗?”沈慧琳开了句玩笑,但也说得是事实,“您看,生意再难做,可原本三家的生意,这回归您一家了,那您还哭穷给谁看呐?”
“哎哟喂小丫头啊,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徐三胖子一听,肥硕的老脸立刻跟个苦瓜似的,连声叫屈,“如果真相就是你小丫头说的那般就好了。
可关键是,我这肉铺,除了你们家的小酒肆是老主道能天天光顾外,整个镇上能吃起猪肉的还有多少人家啊?前面那两家大酒楼,都有自己的主顾,哪会光顾咱们这小肉铺?
唉……小丫头啊,这日子……不好过哟。啧啧啧……你瞧,你瞧瞧,我今儿个只杀了个百十来斤的小猪,卖到现在还剩下这么多呢。”
沈慧琳走过去看了看,果然是剩了能有十一二斤前腿肉和一大堆骨头棒子。
想到便宜娘生产龙凤胎受了不少罪,消耗不少体力,这段时间食补是一定不能省的,沈慧琳便咬咬牙,从袖笼里取出了一角碎银子,道,“徐三叔,这些猪肉和大骨头多少钱?我都要了。”
“哟,小丫头,你财大气粗啊,这么多都要了,以后的日子不过了?”徐三胖子以为沈慧琳是想帮他,便摇着头笑呵呵地婉拒道,“这往后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