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老太太当眼珠子一样看待的……闺女,别说是沈家那些人,就是沈老尚书,以及京都里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也休想欺凌她!
唉……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虎落平阳被犬欺,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所以,只能是先委屈了闺女了。aiyhen
“闺女啊,沈家断了亲就断了亲吧,这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情。”周老太太到底是有着与平常老妇不一样的出身,所以见识也就不同于那些人,劝慰着沈周氏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德裕不迁怒就好。”
“他敢!”提到沈徳裕,沈周氏一脸的幸福,嘴里却嗔喝道,“我给他生儿育女,他要是敢迁怒于我,我就休了他!”
周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沈周氏这话而感到大逆不道,反而心里无比滴自豪和欣慰,果然是皇……我黄万芬的闺女,有骨气!
怜爱地将沈周氏揽到怀里,周老太太瞄了一眼她头上的木簪子,笑问道,“妍儿啊,现下家里不缺金少银的,怎么没多打几件像样的首饰?这木簪子都不好看了,你咋还戴着?”
“娘,我跟您说啊,这金银再好,也不如娘您给女儿的好。”沈周氏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依偎在周老太太怀里撒娇,竟然没有一点的违和感,“我老闺女说了,等她及笄了,就用这根木簪子。”
“就……就用它?”周老太太嘴角一抽。
“对啊,我跟傻妞说了,等她及笄了,就把这跟木簪子送给她。她可高兴呢。”沈周氏一提起沈慧琳这个老闺女,就掩饰不住地笑意。
周老太太嘴角抽得更厉害了,她心道,这孩子,娘俩一对傻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木簪子……
“外祖母,娘,我回来了。”周老太太正暗自寻思呢,沈慧琳人未到,声先到,就进了门,“外祖母,娘,灶房里饭菜都快做好了,您们赶紧洗手净面,等我外祖父和舅舅,舅母一到就开饭。”
沈周氏这才从周老太太怀里赖起来,娘俩也不用丫鬟服侍,相互搀扶着就来到外间。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沈徳裕亲自驾车,就将周老太太一家全部接了过来。
车子一进村,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和议论。
“哟,这是……德裕的岳家啊?”
“是啊,要不然也不能德裕亲自赶车啊。”
“那……全家都来了,是来串门的,还是来找沈家算账来了?”
“不知道啊。要说这德裕媳妇娘家啊,可真有意思,十几年都不曾来几趟咱们村,这会儿怎么突然地都来了?”
“可不是?之前我还以为德裕媳妇没娘家人了呢,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不见她回家走动。”
“哎哟,那这次来,是不是听说德裕被沈家给除了族断了亲,就找上门来了?”
“你们看了别瞎说啊,我看不像。刚才我瞧见沈振业带着他们家新买来的下人去了旧宅,好像是修缮房子去了,不是德裕的岳家要来住啊?”
“嗯,这可说不准。瞧这架势啊,像是要全家来咱们靠山村落户的样子。”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下可要热闹了啊,那沈家老太太一直不死心,看着沈徳裕家过好了,又买了下人,想要上门找便宜呢,这周家人来了,她可有的闹了。”
“闹?她闹什么?当初可是她亲口将自己儿子媳妇赶出了沈家老宅的,还断了亲,除了族,这会儿她闹什么?她敢闹,傻妞能不治不了她?”
“快别说了,看,德裕将人接回新宅去了。啧啧啧……这这周家老头子和老太太真是有福人呐,养了这么好的闺女,借着力了,得了照顾了。”
沈徳裕赶着车,在村里人羡慕嫉妒目光中,将岳家一家接到了自家新宅。
汪氏望着远去的车影,隐在人群中想了想,就急忙朝家而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宝来,宝来,你个闷小子,躲在后院干什么呢?啊?快出来,娘有话要跟你说。”
正在后院忙活劈柴的张宝来,听到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嗓门,急忙撂下手里的斧子,奔到前院,一边喝水一边问道,“娘,什么事儿啊?我在后院劈柴呢。”
“劈柴,劈柴,劈你个大头鬼啊。”汪氏一看这闷性子的儿子就生气,嗔骂道,“一天天正事儿不做,光知道劈柴,怎么家里没你劈柴就得烧大腿啊?”
“我……我,我怎么了我?娘您咋一回来就找儿子的不是?”赵宝来这个委屈啊,自己干活咋还赶出错了平白挨了一顿骂,心里憋屈地要死。
汪氏才不管儿子什么心情呢,反正她是怎么痛快怎么骂,张宝来要是敢说委屈,她就揍他!
我是你娘,没事儿骂你几声怎么了?谁让你光知道干活,不赶紧把儿媳妇给我娶回来?这沈慧珍都进了城开了小酒肆当了老板了,你要是不着急主动示好,她还不得飞了啊?
一想到沈慧珍这么俏灵灵的好姑娘,一旦进了城,凤凰就要落到别人家梧桐树上了,汪氏心里就急得冒火。
“宝来啊,刚才娘看见你德裕叔家来了亲戚,可能要常驻咱们靠山村,这会儿振业带着他家下人去收拾老房子呢,你赶紧地,叫上你爹和宝坤,都去帮着搭把手。”
汪氏这是打算让丈夫儿子齐上阵,替闷性子的儿子讨好沈家呢,争取早日地把喜欢的儿媳妇给定下来。
刚才在街上,汪氏也看到了,沈徳裕家来的这些亲戚中,有好几个是十五六岁,十七八,二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如果人家一见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