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安排,沈慧琳也是想考究一下这几个人厨艺。aiy
大门外的响动,早就惊动了沈徳裕和沈周氏,沈振邦,沈振业,四个人借着明媚的月光,出来一看是沈慧琳带着一大帮人,赶着马车进了院儿,忙迎上前来。
“死妮子,你咋才回来?啊?不知道娘有多担心哪?”沈周氏挺着大肚子,上来劈手就拍在了沈慧琳的肩头上,嘴里不不满地唠叨着,可语气哪像是在责备她?分明像是跟她撒娇一般。
“……”无言以对!沈慧琳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错觉。
这是她那个跟她二姐一般性子的……泼辣唠叨便宜娘?这动作,这口气,好像不应该用在她身上吧?
便宜爹哪去了?你老婆这样子你得赶紧接收过去啊,冲着我来,我小心脏受不了了。
沈徳裕最了解自己媳妇怀了身孕后的变化,见老闺女朝他望来,便急忙上前扯了一把沈周氏,然后堆着笑脸,与她一起给柳慕寒见礼,“草民见过瑞王世子爷。”
柳慕寒眼见沈慧琳与她娘亲热的场面,一时有些失落,有些伤怀,有些触动,见沈徳裕和沈周氏给他行礼,笑道,“德裕叔,德裕婶子休要如此见外,我多有叨扰,还请不要厌烦才是。”
“哎哟,世子爷您这是说哪里话了?我们家小门小户的,您来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来,世子爷屋里请。”沈徳裕自打过上了舒心的日子,话也会说了,笑容也多了,举止言行是好不差事儿,当下就把柳慕寒给请到了客厅。
“老闺女啊,快去泡茶。”临进门的时候,还不忘了回头冲着沈慧琳吩咐,“把你上回孝敬爹的那包好茶拿出来。”
得,便宜爹这是被哄高兴了,连压箱子底的好货都舍得拿出来了。
沈慧琳来到灶房,就见崔氏,曲氏和贺氏,闵氏正忙着做饭。
冷眼扫过去,看到曲氏在生火,贺氏和闵氏一个在淘米,一个在切菜,而崔氏则站在那儿,手里端着米盆,一边淘米,一边嘴里嚷嚷着,“你们两个麻利点,别磨磨蹭蹭偷懒。
慕容家的,你也别光干那一样活啊,那边的灶台你擦一擦,还有碗筷也洗洗。我这老天拔地的,你们也忍心让我一个人忙活?都快点啊。”
卧擦……这话叫他说的,细碎细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崔氏是这家婆婆呢。
沈慧琳好似没听见崔氏这没品行的言语,而是走到贺氏,将茶叶交给她道,“沏壶茶送到客厅去。”
“是。”贺氏放下手里的菜刀,应了一声。
闵氏依旧没有停手地切着菜,曲氏则拿过贺氏的菜刀,也帮着忙活起来。
沈慧琳没跟她们多说一句话,就要转身出灶房。
“贺氏,你个该千刀的,就让我这老天拔地的干这粗活,你倒是躲清静去了。贱货,还不赶紧来烧饭?”崔氏以为沈慧琳出了屋呢,眼见贺氏手里的茶叶有一大包,就迫不及待地骂道。
贺氏没有回嘴,可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任崔氏磋磨,而是不慌不忙地将小灶台生着,就去拎了茶壶烧水。
崔氏从来都是跋扈惯了,见自己这回说话没管用,贺氏连回身都没回身,顿时更忘了她此时此刻的身份和境地,恼羞成怒之下,拎起灶台边上的炉钩子就奔着贺氏后背抽去。
一边抽,一边还破口大骂,“贱人,该死的贱货,老娘的话,你没听见哪?啊?你个忤逆不孝的小贱人。”
如果崔氏这一铁炉钩子抽到贺氏身上,即使骨头没事,可那后背的肉也得给打飞了不可。
闵氏似乎见惯了婆婆的恶毒,虽然浑身哆嗦害怕,不敢上前阻拦,可以就能强自镇静地切着手里的菜。
就在贺氏眼看着要被打了的关键时候,“嘭……”沈慧琳抓住了崔氏的手腕子,一使劲儿,就听得崔氏惨叫一声,“啊……”倒在地上抱着那只受伤的手,痛呼不止。
“闭嘴!再敢发出一丝声音,我就送你去牙行。”沈慧琳连踹了崔氏两脚,厉喝道,“崔氏,你看好了,这贺氏,闵氏,乃至你们家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人,你再敢像以往那样虐待他们,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滚!到门房那待着去。没有我的话,你再进二门,就打断你的腿!你什么东西你?我的人你也敢打?找死呢?滚!”
崔氏疼得汗珠子都顺脸淌了下来,可还是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哪敢还反驳一声?灰溜溜地出了灶房,就听话地去了门房。
而沈恩带着儿女们安排好了住处,准备自己主动找点事儿做,一出门,就见崔氏披头散发,脸色惨白,一手抱着另一只手,哆嗦着奔门房而去,就急忙跟了过去。
“怎么了你这是?啊?小姐她不是让你去灶房做饭吗?你咋出来了?你这手,怎么了?”沈恩隐隐地感觉到,崔氏恐怕又惹祸了。
果不其然,沈恩担心什么来什么,等崔氏把沈慧琳打她的事儿一说,这个老实胆小的男人再也压不住火了,抬手就给了她一大嘴巴,“你个混蛋玩意儿,我告诉你什么了?嗯?
我刚才在车上偷着叮嘱你,不要再像以往那样不计后果地使性子,咱们已经不是在老家的时候了,你想怎么样谁都依着你。
崔氏啊崔氏,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都没听见去啊?你……你这蠢货,刚到这儿你就给全家人惹祸,你说你是不是想找死?”
崔氏被这一巴掌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高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