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琳睨了他一眼,起身给他倒了杯凉开水,“呐,喝吧,喝一杯少一杯。闪舞不过,我要先谢谢你帮了我。”明人不说暗话,沈慧琳自然是指的跟赵氏父子和沈德才父子打官司的事儿。/p
当时陶毅冉确实是暗地里帮了沈慧琳一把,跟他县令爹没少掏耳朵。/p
谢就谢嘛,最起码得有点诚意吧?什么叫喝一杯少一杯?嗯?这是什么话啊?陶毅冉气得只翻楞眼珠子,“我说沈家小丫头,待客好像没你这样待的吧?我不就是喝一杯水吗?你怎么这么个态度?/p
是,我是承认我来得唐突,之前没跟你打招呼,就贸然上门了。可我不是心里着急咱们的生意吗?这个你得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吧?放着那么好的生意不做,我……我忍不了啊。/p
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京城里的那些贵妇小姐们都快疯了,到处寻找咱们家的香水和胭脂,说,多少银子她们都买,只要能买到就行。”/p
说到这儿,陶毅冉眉飞色舞,小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嘚嘚瑟瑟地连比划带说,“哎,我跟你说,咱们这香水和胭脂,在京城贵人圈里,是一种身份象征了。闪舞哪家小姐夫人出门没喷咱们的香水,都不好意思见客呢。/p
我说小丫头,咱们能不能多加点销售量啊?我保证货一到,就供不应求。真的,不说别人,就说皇家宗亲那些个公主郡主县主吧,派出采购咱们香水和胭脂的下人们都成了京城一道风景了。哈哈……只要你同意,咱们可就发大财喽。”/p
沈慧琳也懒得跟他废话,俏眼一眯,小手一伸,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来,你先别唧唧歪歪的浪费吐沫星子,先把第一批货的盈利分红给我算了。我正好等着着急用钱呢。/p
嗯,香水和胭脂各八十,一百六十**,我六你四,一**十两银子,一共我应得的是九百六十两。赶紧的,先把这钱给我咱们再说下一批货。”/p
之前,陶毅冉准备是把香水胭脂的售价定在三百两银子一**,可沈慧琳没同意。三百两银子买一**香水胭脂?就现在大夏朝的经济购买力,你是要吓死那些女人,还是想要砸了自己的买卖?/p
人家钱再多,也不能为了一**香水胭脂就花着大价钱吧?这不是脑袋大钱多烧包了吗?/p
再说,把香水胭脂的价格定的那么高,沈慧琳相信,用不上几天,京城里那些皇亲贵族们就都得找上门来分一杯羹不可。闪舞/p
皇亲国戚豪门贵族,那是她一个乡下小村姑能打交道能惹得起的?就是有柳穆寒做挡箭牌,恐怕也是好汉难敌四手啊,所以,自己在力量不够的情况下,还是稳稳当当地积累雄厚资金和实力再说吧。/p
陶毅冉正说兴头上,猛然被小丫头无视,气得灌了几口水,心里凉快了些,才不满地嘟囔了几句,“我……你什么意思?我能瞎了你的银子是咋地?一副好像我欠你钱似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不舒服。”/p
然后,从袖笼里取出了一叠纸票,往沈慧琳面前一扔,满脸都是我为你着想的神情道,“呐,这是“广汇钱庄”的银票。来之前,我寻思着给你现银不大好,就都换成了银票了,这样你拿着也方便。”/p
沈慧琳也没客气,拿起那些银票就当着陶毅冉的面数了又数,那小财迷的样儿看得陶毅冉眼睛都直了,“诶,诶诶,我说,你不用这样子吧?/p
不就是千八两银子吗?至于你脸上就差刻上了你有钱的字样吗?再说你数得这么仔细,好像我能差了你几文钱钱似的。”/p
被人看轻自己的信誉度,是怎样的一种扎心的伤害啊!/p
沈慧琳一边数着银票,一边忙里偷闲地撩了下眼皮,睃了陶毅冉一眼,“饱汉不知饿汉饥,少说风凉话。我这是亲兄弟明算账。哎,还差十两,赶紧递给我。”/p
九张银票,都是百元额的。余下都是银锭子,十两一个,沈慧琳数了数,才五个十两,可不就差了十两吗?/p
人世间最让人有动力活着的,不就是钱吗?谁见了钱不都高兴?没钱,你爹妈看你都觉着是浮云!/p
不是吗?你敢说我这话说的不对?不信你穷个试试?你爹你妈见你穷样指定骂你没能耐没本事。这不是除了恨铁不成钢之外,还外加嫌弃嘛?/p
在星际空间,沈慧琳最初的时候,就遭遇过别人的白眼和歧视,因为她没能耐,也没腰缠万贯的星币,所以,所到之处,受尽了冷遇。因此上,对于人世间的生存法则,她脚着亲情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才浓厚的!/p
而被呛了一句,陶毅冉默了默,终于闭上嘴,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若不然再呛呛几句,还得浪费水。/p
其实,当那千八两银子拿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和沈慧琳是一样一样滴。激动,兴奋,眼睛发亮,身上发轻,就觉着周围燥热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甜味。/p
虽然他有那间“悦美居”胭脂水粉铺子,可一直以来都不赚钱的,每月不赔钱也算是好的了。为了这事儿,他没少被他娘唠叨,说他书念不好也就罢了,结果连赚钱都不中用,简直是……废物!/p
废物?/p
一个大男人,被亲亲亲娘指着鼻子数落,叫做废物,这滋味能好受吗?/p
陶毅冉自打接了这“悦美居”铺子都差不多三四个月了,可经营的没啥起色,他自己都觉着没脸见人。/p
这不,正好有沈慧琳送上门来找他合作,他自然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