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琳聪明两世,糊涂一时,竟没注意到小黑狗那呜咽之声,与那神兽“嘲风”与她初次相见之时是一般无二模样。aiyhen只钻进了“嘲风”威猛,不可能像小黑狗这样弱鸡的牛角尖里。
第二天,等沈慧琳醒来,出了种田系统空间,回到土炕上刚躺好,天已见亮,大姐二姐睡得正香甜呢。
等她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的时候,二姐沈惠珍早已开始忙活一家人的早饭了。
大姐沈慧娴则梳洗好了,趁着早饭之前,还在忙着加紧画屏的刺绣速度。
这画屏绣了这么长时间,就剩下几针便完工了。原本想拿它换银子的主意,沈慧琳又改变了,说大姐绣得花团锦簇如同活了一般,不如将它裱好后,挂到锦绣坊做镇店之宝。
有了这个花样新颖,色泽搭配明艳而不失高贵典雅大气画屏打眼招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入了贵妇们的眼缘,而随之上门的生意可就不是一单两单了。
“小妹,咱们家现在要买地,要盖房子,两个铺子也要不少本钱,不卖了它,银子从哪来?”沈慧娴担心钱不够,便坚持要卖了这幅画屏,“现在先拿她换些银子吧,等有时间了,大姐再绣一幅就是了。”
沈慧琳摇摇头,“大姐,银子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这副“花开富贵”啊,你也只绣这一幅,用行家话来说,这叫孤版,到时候它的价值可就不是几十两银子几百两银子能买得到的。”
沈慧娴一听,摇摇头,“小妹,这东西,看过一遍,就谁都会绣了,咋能说它是孤版呢?你看着吧,只要咱们把它摆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仿绣出来。”
沈慧琳用她特有的奇怪眼神瞅着很不自信的沈慧娴,道,“大姐,你没睡醒还是没睡醒,懵住了?
这幅画屏,绣法奇特,你说它能被人仿绣出来?那这也太容易了吧?双面绣你见过大夏朝哪个绣娘绣过?来,你告诉我,我去见识见识。”
“呃……”沈慧娴被质问地一下噎住了。
是滴哦,她怎么忘了,自己绣法可是跟小妹学的,叫双面绣哦。这种绣法,不敢说大夏朝没有别人会,可据她所了解,全凤阳县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大姐,这回知道你小妹我是真厉害了吧?”沈慧琳洋洋得意,很臭屁地自我表扬了一下下,然后挺着小胸脯,昂着脑袋,施施然出了房间,吃早饭去了。
沈慧娴看着她傲娇的小背影,好笑地摇摇头。小妹再会赚银子再有能耐,也是天真的小孩心性啊。
就在沈慧琳与大姐就画屏出售问题争执的时候,沈德裕带着沈振邦,沈振业和老王天还没亮,就赶着马车拉了两趟水了。
天待天亮之后,村里人看到沈德裕父子三人用柳穆寒的马车往家拉水,无不羡慕嫉妒。
就连沈锡中和周铁生都眼热的不行,却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小姑娘有好运呢?难道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现在,沈锡中和周铁生也算是看到了,沈德裕这个家,当家的已经是傻妞了。
这小丫头片子主意正不说,还是个不好哄骗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谁要是惹到了她,这丫头绝对不管你是谁,根本就不给留脸面。所以这两个人眼见着沈德裕家日渐好转,要过好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实懦弱的沈德裕一家,被除了族断了亲,就会有翻身的一天了,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福气!
眼瞅着那高大的骏马,驾着并不算豪华的车辆,一趟又一趟地往家拉水,沈锡中和周铁生站在自家院门口,看得眼睛发红,嘴里也冒着酸水,那滋味就甭提了。
“爷爷,家去吃饭吧。”就在周铁生琢磨着怎么才能与沈慧琳消除隔阂的时候,周安和周宁来到了他身后叫他回家吃饭。
“周安,周宁啊,昨儿个傻妞家晚饭怎么没叫你们啊?你们和傻妞是不是闹变扭了?”看到两个孙子,周铁生心头一亮,仿若晨雾中看到了曙光。
“没有啊,爷爷。”周安和周宁兴致不高,低眉耷眼底回了一句,“沈振俊和沈振辉也没去吃。张宝坤和赵大庆,钱川那是留在镇上,跟着傻妞一道回来才被留饭的。”
周铁生只顾着考虑沈慧琳为什么没有留他的两个孙子吃完饭了,却没注意到这哥俩话里的漏洞,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嘱咐了一句,“你们年龄比傻妞大,遇到啥事都让着她点,毕竟她是个脑光不灵光的,没得被人说你们欺负了她。”
周安、周宁两个小哥俩没精打采地应了,心里却想着,得罪傻妞的,可不是他们哥俩好不好?可这话他们不敢说,只得应道,“嗯,孙儿记住了。待会儿吃过早饭,傻妞还要我们带着小虎子他们去练功夫呢。”
周安和周宁所说的功夫,当然是蹲马步,练踢腿等简单的动作而已。
周铁生闻言,眉眼一展,高兴了。只要是傻妞能跟她的两个孙子不闹性子,那将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村正这里想通了也就高兴了,决定吃完早饭就召集人,商量一下挖蓄水池抗旱灾一事。
要说今年到现在没下雨,不止靠山村出现了旱情,就是凤阳县周边的几个村屯乡镇都有了明显的险情了。
不说这老天爷是见天地晒太阳,将那毒辣辣的日头高挑在人们的头上,就是局部地方的田地已经出现了龟裂现象。
地里正在拔高的庄稼,也蔫蔫地卷了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