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看这位“好言相帮”的小姐,好似被沈慧琳的毒舌给伤到了,葱白的手指指着她语音有些委屈,“小姑娘,你……你怎么好赖不知呢?嗯?本姑娘念你年幼,想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出口伤人?”
说着话,似乎受不了打击,堪堪要倒下去。
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见状,慌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其中一个小丫鬟好似气得脸都红了,对着沈慧琳怒道,“不知好歹的乡下贱皮子,枉我家小姐一片好心,你却当了驴肝肺,果然是乡下来的粗鄙之极!”
沈慧琳送给她们一个极为不屑地眼神,讽刺道,“我与这位小姐素未谋面,更不相知,说白了,就是陌生人一个,我怎么样,用得着你教导吗?嗯?
你们主仆当谁的眼睛瞎,看不出来是咋地?你这位小姐不就是急于讨好这位公子,想留给他一个“你是多么有教养多有内涵”的印象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巴结这位公子,你只管巴结去,可千万别拿我作筏子,我脸上没写“白痴”两个字,你这点小手段小伎俩,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哦对了,这位小姐,你们家教养应该不差,一言一行都当有世族望门的规矩气势,可怎么你的丫鬟竟然当众大爆粗口?这语言不美,你怎么敢当众自诩自家的教养好,来教导别人?麻烦你回家去再学学家规。
如果你的家规便是如此教人嘴尖舌快,我无话可说。可若是你的家规不是你这样行事的,那只能说明你学的有偏差,结果是有其主必有其奴,这也就不奇怪你们怪异的行径了。”
小样儿,没事儿给本王者找晦气,我也对囊不死你个蠢货!
可不就是个蠢货吗?人家两个小孩子都说了是开玩笑了,还冰释前嫌相对而笑,你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个姑娘家的,却一副我见犹怜的白莲花样站出来指责人家,不是蠢货是什么?
自己这么明显的愚蠢行为,还当别人也是蠢得,看不出来你的用意其实就在讨好巴结这位公子?
话说,这位公子长得实在是不堪入目,你白莲花这般卖力讨好他,肯定是知晓公子的身份,绝非常人可比啊!
沈慧琳笑嘻嘻地讥讽着那戴帷帽的小姐,直接送给她一脸“我为你好”的神情,语气却极为不屑,气得带着帷帽的小姐浑身发颤,若不是有丫鬟们扶着,能当真就能倒下了。
旁边一直以欣赏的眼神看着沈慧琳的县令公子,听了沈慧琳的这番讥讽嘲笑之语,乐得恨不能给她鼓掌拍手叫好!
言辞犀利,巧舌如莲,独战群芳,好腻害啊好腻害,本公子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想到这儿,这位丑八怪公子觉得该自己出口了,便收敛起笑容,回头冷冰冰地看着帷帽小姐,淡淡地道,“沈家五小姐,本公子的事儿,还不需要旁人多此一举多管闲事。本铺子里若是没有你瞧得上眼的东西,那就敬请尊便。”
原来这位蠢小姐姓沈啊!
被点破姓氏的戴帷帽小姐,闻声身子再次晃了两晃,说话的声音极柔,夹杂着委屈的音调,道,“陶公子,我……您别听这乡下小……小孩子的挑唆,雨柔,雨柔此番绝无它意。
我只是……想着,我曾祖父此次告老还乡久居开封镇,咱们虽说是并不相熟,可也算是乡邻了,这个小女孩不知礼数,冒犯了你县令公子,自该教训她几句才是。”
“不劳你费心。”陶公子不领情地一摆手,语气冰冷能淬人心肺,“沈五小姐初来乍到,不了解陶某的性体,还是不要指手画脚的好,否则闹得大家颜面都不好看,想那沈老尚书也是不愿见到的。”
“你……陶公子,那,刚才是雨柔多事了,对不起,雨柔给您赔礼道歉了。”一道沈老尚书,方才还自以为“好心”的沈家五小姐,顿时气馁,心下一紧,匆忙施礼给陶公子道歉。
陶公子白净面皮没有一点笑容,随手一指沈慧琳,“你给她道歉。”
“什么?给她……道歉?”沈家五小姐闻言好不惊讶,原本柔柔地声音立马现了原形,恢复了原来的声调,尖细刺耳,“你让我给她道歉?一个乡下坯子,她有什么资格让我跟她道歉?她配吗?她敢接受我的道歉?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这么一喊一叫,原形毕露。看的众人都禁不住暗笑,原来这位沈老尚书的曾孙女,果然是虚伪做作,那娴雅贞静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哎哟喂,乡下这小丫头眼神果然是个毒的,竟然一眼看穿了沈家五小姐的品性啊!
而正好心情地看着沈家五小姐出丑的沈慧琳,并没有把沈雨柔的行为话语放在心上,可闻听到沈老尚书几个字,却不觉一愣,嗯?这位白莲花是沈老尚书的曾孙女?而且沈老尚书已经回到了开封镇?
怪不得那沈锡中和周铁生这么急着索要竹签弩和图样,原来是知道了沈老尚书回到了家乡,而却不待见他们,所以他们想要拿我的东西做投名状,来讨好沈老尚书啊。
唉……可惜啊,他们的盘算是好的,可我特工王者却没给他们这个巴结攀附沈老尚书的机会!
想着沈锡中和周铁生当时恼怒的神情,沈慧琳心里暗自庆幸,多亏了沈家老宅的那位沈老太太,若不是她作妖儿狠毒,将便宜爹断了亲除了族,那沈老尚书这次回来,自己以后赚钱置产业,可就被他们活活扒皮了。
幸好幸好,本王者的运气还算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