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听到沈慧琳这最后一句骂魏家小姐的话当然被直接耳蔽了,没人接茬反驳,就连跟随在身边侍候小姐的魏家小丫鬟也没吭一声,可见这位魏家庶出小姐地位太低贱了。
门外进来的下人还在哀叫,“公子,公子,小的虽然长得没您英俊,可也不能谁都娶不是?这要是小的娶了人家回去,还不给您丢脸哪?”
“叫什么叫?又不是你扑了她,而是她上赶着扑到了你,你负什么责?要说负责,也该是这个丑女子负责才是。嗯,这么决定了,让她娶了你好了。”
用一种欠揍地语气气定神闲安慰自家下人的,是一位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
就见他迈着懒散地步子,脸上带着贱贱地笑意,手摇着用来装逼范儿的香扇,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就晃着水蛇腰走进了胭脂水粉铺子。
闻听当家主子这一言,如同听闻噩耗,那下人惊愣当场,一脸苦涩好似考妣,猛然再叫道,“啥?公子?您……您说的是,她娶我?公子,公子,您别恶心小的了,小的害怕晚上睡不着觉做噩梦啊,公子。”
“哄……”胭脂水粉铺子里被那下人说得一片哄笑声。
再看摔倒的那位魏家庶出小姐,此刻被她的丫鬟搀扶着,脸色极其难看,更衬得她丑颜无敌,仓皇间,带着满腹的恨意,匆匆离去。
眼前这位说话最损的公子,莫说是在这开封镇上,就是整个凤阳县都没几个人敢惹的,更何况她一个庶出的小姐?
在一片嘲笑中,尖酸刻薄的魏家家小姐惶惶不安地逃走了,成了开封镇一大笑柄。
而沈慧琳抬头朝那欠登儿一样的公子哥看去,差点没笑出声了。
她心道,这位进来的公子,长得可真太逗了,爹娘怎么给制造出来的呢?就他这副尊容,精心策划也恐怕几百年都整不出来一个啊。
就见他白净面子尖下颌,一双眼睛不大如同细麋拉出来似的,不笑还好,一笑,只剩下一条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伤好了留下的瘢痕呢。眼睛小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还颧骨高,薄嘴唇,中间两颗大门牙。
不过,这几个零件倒也说的过去,而最要命的是,他的眉毛,正宗的半截眉。稀松几根还支棱着七扭八拐,仿若是见谁都不服气的架势!
沈慧琳见这副尊容,赶紧捂住了小嘴,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能笑出来,惹得人家伤心自尽,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
呵呵……呵呵呵……这世上怎么竟有这副滑稽可笑的刻薄长相呢?,实在是长得有些欠妥啊。
沈慧琳正腹诽着,就见这位丑公子进得门来,小细糜眼睛随意四处扫了一圈,最后看到了沈慧琳。
“小姑娘,你惹了祸,不知道赶紧跑,还一副痴迷地样子瞅着本公子,是不是被本公子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长相给吸引住了?嗯?看痴看呆了吧?”
贱贱地样子,贱贱地笑,贱贱地声调,令人有种不想动嘴,只想动手的冲动!
沈慧琳被他说得只差没吐了。
就他?还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他哪来的这么强壮的心情,敢自信地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呢?
就他这副尊容不在家躲起来,还好意思出来晃荡?也不怕恶心死开封镇上的人。
真的,就这位公子的长相,如果是瞎子用手来摸,估计回家都得三天吃不下饭去。他还挺自信自己是美男子,果然心大脸皮厚!
沈慧琳对这样“美男”当然不感冒,也就暗自翻了个白眼,没理睬他。
见沈慧琳半个眼角神都没送给他,丑公子稍稍一愣,随即明白了,感情自己“英名远播”,却在这丫头面前“销声匿迹”了。人家,恐怕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唉……本公子的名声,有待提高啊!
想到这儿,丑公子吸着鼻子,像一只猛然闻到了肉骨头香味的小巴狗,脸上堆着贱笑,再次对沈慧琳问道,“诶?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快给本公子瞧瞧,什么的东西散发出这么好闻的香味来,让本公子闻之而来挪不动脚步了?”
沈慧琳是个眼里只能容得下美男子的特工王者,所以对丑公子这副“一见后悔半年”的尊容自然是不能放在眼里。眼见着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丑得不能再丑的纨绔公子,在自己面前贱贱地耍痞子性,毫无惧色地撇撇嘴,“起开,别耽误本姑娘赚银子。”
“哎哟?小丫头片子,看不出来呀,你人不大,可脾气不小啊?怎么着?看本公子长得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人见人爱,和蔼可亲,就敢跟本公子使脸色了?你说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本公子叫喝?嗯?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你叫谁起开呢?”
长得实在没啥好人样的丑公子,长这么大小,还是第一次遇见不怕他,不惧他,还像撵狗似的喝喊他,顿时来了小脾气,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没,一边就用手里的扇子去掀沈慧琳的下巴。
“小丫头片子,本公子看上了你的东西,就是给你脸面了,你不感恩戴德地接着也就算了,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公子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本公子的下场会很惨?”
走了一个丑女,又来了一个丑男,难道这开封镇上风水不好,竟出这等丑人儿?还一个个自以为是,傲娇得跟个花孔雀似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的丑样。。
沈慧琳小秀眉微微一蹙,心道,哪跑出来的这么个二癞子公子?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