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坤想了想,才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老大,哦,就是琳姐儿,有大事情交给他们去做,所以他们在镇上没回来。
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这些粮食啊,其实是琳姐儿赚的钱给振俊振辉买的。当然了,我们也是人人有份的。所以说啊,这人哪,心善了会有好报的。这不,沈振俊和沈振辉跟我们老大亲,我们老大得了好处就没忘了他们这份。”
让你们看不上我们老大,欺负我们老大,哼哼……这回让你们全家后悔死了都没地方埋。
张宝坤故意实话实说,就是给沈家老太太后悔药吃,给她添堵。反正买粮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隐瞒着的。
“啥?琳姐儿赚钱了?她……她赚了多少银子啊?啊?你快说,她赚了多少?”沈家老太太和满院子的沈家各房一听,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珠子,一下子都住了声,朝着张宝坤看过来。
沈家老太太更是惊得差点没站住,急忙一连气地颤声张宝坤。
张宝坤见沈家老太太听到银子就一副要发狂的样子,心里更加不齿,却慢条斯理地道,“赚了多少银子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些钱都给我们买粮食了。”
“啊?都买粮食了?她……她,她个败家的东西,赚了钱怎么都买了粮食?啊?还你们人人有份?她这不是败家吗?蠢货,十足地蠢货!”
沈家老太太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激愤地情绪了,闻听那些银子都没了粮食给人家分了,当即就破口大骂,也不管张宝坤还在跟前呢。
沈刘氏站在一旁神情也是一阵恍惚,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醒悟两个儿子所说的话,是极对的!交好老三家的傻妞,没亏吃。
可是……她好像是明白晚了,因为那傻妞一家子,严格地来说,现在已经算不得是他们的沈家人了!
“相公,他爹,咱们……孩子,回来,咱们没法交代了。”沈刘氏冷汗直冒,悄声对身边的沈德符哀声道。
沈德符也听明白了,心头顿时也是一阵发紧。完了,完了,老三家恐怕要发达了,可是,他们家发达了,已经跟自己没有一文钱关系了。
今儿个这事儿……他怎么就没拦住糊涂的娘呢?他要是能拦住糊涂的娘,那老三家将来真发达了,也能拉把自己一把啊。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说啥都晚了。
悔不该当时啊!
沈德符一颗心脏,几乎要后悔得窒息了!
“老大,老大,快去把老三那个孽障给我找来,快去。这个孽障,有了钱就败家,老娘今儿个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沈老太太眼珠子都红了,气得浑身都哆嗦着。她的银子啊,就这么没了,她能不生气吗?
不是吗?老三是她的儿子,她儿子的银子,不就是她这个娘的吗?沈老太太没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娘,”沈德符唉声叫了沈老太太一声,仿佛神补刀似的在他娘心上扎了一个血淋淋地窟窿,道,“老三,已经被您除族了,他,现在不是咱们家人了。你这时候再找他,已经晚了。”
沈老太太登时石化,愣怔在那儿,好半天才反醒过来。
可不是吗?她的三儿子,今天起,,哦不,是从昨天起,就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不是沈家的人了。而且还是她给绝情狠毒地赶出沈家门的。
“这个混蛋玩意儿……他,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哪?我是他娘,生气了就不能求求我?啊?我……我还能真把他赶出沈家吗?这个混蛋玩意儿,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我啊。”
不得不说,这沈老太太也是个人物,自己做的绝情事儿,转头她就能把黑锅扔出去,让人家给背着,还一副自己受了委屈受了伤的样子。
看得张宝坤一愣一愣的,差点没吐了。
他明白,自己年纪小,心脏脆弱,若是再不赶紧走的话,他怕自己被沈家老太太给恶心死。
不过,他也恶作剧地在想,若是沈家老太太这一大家子人知道他们老大还赚回一个锦绣坊和小酒肆,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后悔死了反应呢?哈哈哈……那肯定是太好玩了。哼,后悔死他们吧!
怀着要看沈家老太太将来悔不当初痛心疾首样子的张宝坤,对着沈家老大一抱拳,神色严正地道,“沈家大叔,我还要去给钱川和赵大庆家送粮食呢,就不但扰您们了,告辞了。”
说着话,就一边往外走,一边似乎不经意地嘟囔着,”唉……德裕叔不是沈家人了,那傻妞还能带沈振俊和沈振辉赚银子了吗?哎哟,这下可完了,沈振俊,沈振辉的财路断了哦。
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沈振俊和沈振辉这俩臭小子往后可怎么有脸在靠山村呆待去啊?”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晰,足以能让沈家人都听得明白清楚,然后乐颠颠地走了。
沈老太太眼瞅着那几代粮食,已经没了刚才的喜色,脸色阴沉地可怕,狠狠地瞪了沈刘氏一眼,喝骂道,“你一天到晚都干什么了?啊?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
那俩小子跟着傻妞这些天了,咋就没透露出一丝口信出来?要是你能上点心,早知道那个傻妞有这么大赚钱本事,何苦我老婆子为了你们,将老三一家给赶出去?”
这是没处撒火,迁怒到了儿媳妇身上。
沈翠仙见大嫂低头不敢吭声,也跟着来劲儿了,火上添油地道,“娘,你快别骂大嫂了,咱们家呀,除了我和妹妹这两个闺女,还有谁跟您贴心哪?哼,要是大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