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穆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反正只要是他的小丫头喜欢做的事情,他就无条件地站在她背后支持她就可以了。aiyhen
他看着她开心,他就高兴不是?
沈慧琳与关老爷子继续在商讨酒肆的事儿,自然是没工夫搭理矫情哥柳穆寒。
对,就是矫情哥!这是沈慧琳送给柳穆寒的一个最妥当最好听的绰号!
关老爷子对沈慧琳道,“小姑娘,这间酒肆老朽经营了八年,因为一直没有闲钱修整,所以里面有些斑驳破旧了,你要是还做酒肆的话,就得先规整一下。”
这个自然的!
沈慧琳见关老爷子并没有卖了酒肆而面带难过之色,反倒给自己出点子,再次认识了关老爷子的为人,大度,豪爽,明事理。这样的人,她忽然感觉他不是普通乡下人该有的心怀。
所以,沈慧琳对关老爷子又敬重了几分,口气也恭敬起来,“关爷爷,我雇佣大叔做我酒肆的厨师,月薪您看每月一两银子可公道?”
“啥?一个月一两银子?嘶……”关家人等和徐三胖子,高一刀都被这一两银子的高新惊得瞪大了眼睛。
关老爷子也是吃惊非小,以为沈慧琳到底是小孩子,对开酒肆并不懂,就随便张嘴给了这么高的月薪,忙连连摆手,“慢着,慢着,小丫头啊,你说啥?每月给一两银子的月薪?是这话吧?”
“啊,对呀。一个月一两银子没错。关爷爷,怎么,我给少了?”沈慧琳被问的有些拿不准给的价格是否合适了。
关老爷子一双大手有力地摆着,“小丫头啊,你错了,错了。关爷爷不是嫌弃月薪少,而是你给多了。
我跟你说啊,像咱们这样的小酒肆,每月月薪给二百文钱就不少了,哪能一下子给一两银子这么多?过了,过了,太过了。”
可不过了吗?他关家全家十几口人忙活着这个小酒肆,一年到头,利润也就顶了天去才一个月一两多点,沈慧琳一个月光给月薪就给一两银子,关老爷子可不认为是太多太过了吗?
这么多的月薪银子,他觉着拿着不自在,不踏实,像做了贼一样难受!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月薪,他拿着有愧!
可不嘛。他关老爷子做人是有原则的,不能随便占人家便宜!尤其是眼睛亮晶晶圆溜溜,一张小脸粉雕玉琢似的的可爱小姑娘的便宜更不能占!
见此情形,沈慧琳对关老爷子再次默默地点赞,老爷子果然是光明磊落的人,而且能把自己的价值摆正,并没有因为他家老四救了沈慧娴而借机邀功提高月薪钱。
不见钱眼开,说明没有贪心,能看清自己,这人品的确值得人尊敬!
便想了想道,“这么着吧,就如关爷爷您说的,您家大叔给我掌勺,您家大婶婶帮我打理前后宅,你家大哥哥和二哥哥还做跑堂,这样呢,我每月给一两银子吧。这样价格合理也公道。”
“哦,这样啊,中!这样才好。”关老爷子当即一拍桌子,点头答应了,“小姑娘,以后我们家老大在你这里做事,有不周到的,你该说说,该训训,不要因为他年长就不好意思。
另外,你要是做个衣裳,刺个绣啥的,就支唤我这孙女。我跟说啊,我这孙女别看小,可一手刺绣手艺可不逊色她娘,她绣出来的东西啊,就是这镇上的两家锦绣坊都抢着要呢。”
说到孙女的女红,关老爷子面上难掩骄傲,毫不隐晦地当众夸奖起来。拿着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月薪,关老爷子还是觉着心里不踏实,便想着让自己这个孙女帮衬着点他爹娘多做点事儿。
这倒不是关老爷子过于矫情,而是大夏朝的消费水平的确是很低,一两银子放在普通人家,能花两年了,所以,每月一两银子的月薪,他可不就觉着过高不落忍嘛!
谁料想,他这话一出口,沈慧琳眼前一亮,扭头看了看大姐沈慧娴,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道,大姐的锦绣坊将来也是要用人的,如果这关家小姑娘若是真如关老爷子说得那么好绣艺,那可真是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沈慧娴猛不丁见小妹回头看她,还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时不知何意,待想起关老爷子说的话,就明白了小妹的意思,不觉也喜上心头,能举手之劳地帮衬着自己的恩人一家,她倒是愿意的。
便笑着对葛氏和关月道,“我也喜欢刺绣,就不知道我这一手功夫,能不能被关姑娘瞧得上眼了。关姑娘能否让我看看你的绣品,我也好参详参详。”
葛氏和关月对沈慧娴的话并没有多想。就将随身带着的荷包取了出来,递给她,关月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大姐姐,呐,这是我绣的荷包,针脚不好,您别见笑。”
很谦虚很腼腆的小姑娘,但是教养不错,足见这关家老两口和葛氏会教养人的。
沈慧娴是刺绣行家,接过那藕色绸布荷包,只看了一眼那绣图,就不禁连声说好,“关姑娘果然绣得极好!瞧这针脚,细密精致,花样神韵兼备有灵气,堪称上乘绣品了。关姑娘小小年纪好手艺啊。”
得了夸奖,关月一点都没张扬得意,反倒害羞地笑了,轻声道,“都是我奶和我娘教得好。”非常谦虚的小姑娘。
沈慧琳心里一动,怪道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绣艺呢,原来人家奶奶和娘亲就是刺绣行家里手啊,难怪呢!
这下好了,锦绣坊的绣娘不用再费劲去四处寻找了,只要能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