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校医也看不下去了,及时打断,“小沈会扎针吗?”
沈应知瞟了一眼余洁:“不会。”
“不能够啊,我记得你们临床医学都要学的。”
“忘了。”
“这还能忘,”老校医笑着嘀咕,然后坐下开药单,“轻微中暑,不碍事,吊瓶水就行了。”
沈应知眼睛还盯着余洁的那只手,像粘了502胶一样粘在周尽城的衣服上放不下来。于是,她一用力,手里握着的没剥皮的荔枝碎了,汁液顺着指缝滴到桌子上。
“吊什么水,喝两瓶藿香正气液就行了,”沈应知起身从地上的药架上拿出一盒没拆封的放到余洁面前,“军训就好好军训,想些有的没的,不中暑才怪。”
余洁脸一红心里不悦,但还是松开了周尽城的衣服。
周尽城笑:“沈医生华佗再世啊,连病因都能找得这么准确。”
沈应知回:“比不上教官你貌比潘安,随便往哪儿一站,就能让人生病。”
“给沈医生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替你解决麻烦,我乐意得很。”
“好说,留个电话?”
沈应知痛快地报出了十一位数字,问:“记住了吗,要不给你写下来?”
“写一个吧。”
沈应知一把拉过周尽城的手腕,抄起桌子上的笔就往他手心里写下一串号码。
周尽城低着头盯着沈应知,语气虽然不正经,但态度还挺真诚的,问:“打给你,会接吗?”
“你试试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是没排练过的。直到沈应知重新坐回椅子上,施仰都没闭上嘴巴,惊讶得几乎眼珠爆裂,心里翻江倒海,暗自腹诽——这又是一波什么新的操作?
余洁拿着一盒藿香正气液走出临时医务室,回头看到周尽城和施仰半分想要跟上来的想法都没有。她正憋着气,就听到周尽城汇报工作一般地说:“我一直单身,从没对别的姑娘动过心思……”
施仰毫不留情地拆穿:“单身是真的,动没动过心思这就要看你要不要脸了。”
周尽城觉得扫兴:“你怎么还在这儿?”
施仰好心劝告:“沈医生,你可千万别被这小子的脸给骗了,你知道我们教导员每个星期都要收到多少情书吗?都是这小子的爱慕者寄来的,教导员说一放他出去就尽惹桃花,而且你看他这轻浮样儿。我也不错的,你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