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微微颔首深情凝视着田洛秋,这种专注的眼神倾诉,让洛秋目光变得迷离,原本一脸的惊慌慢慢变得柔和,双手不禁缓缓袭上了南宫泽的脖颈,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拉近,湿热的呼吸毫无吝啬的喷在彼此的脸上,是那样的暧昧,那样的令人向往彼此微张的双唇……
洛秋的脑袋一片空白,一双羚羊般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南宫泽那张英俊的脸庞。看着洛秋慢慢的闭上双眼,南宫泽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将自己的唇一点一点的靠向了洛秋的双唇……
“爷……”小栓子好死不死的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吓得呆站在了原地。
“该死……”南宫泽恼怒的低骂一声。
洛秋猛的睁开眼睛,狠狠的推开他,双颊涨红,尴尬的回过身去。
南宫泽双眼喷着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小栓子。小栓子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暗道:“该死,我这时候跑出来干什么?这不是找死吗?我的娘啊,难道我家爷真的是,真的是……唉,怪不得他一见到田公子就那样,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呢,早看出来就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赶紧溜吧,否则……”
“嘿嘿,爷,我是看你好久都没进来,不放心,那个什么,茶水这会怕是凉了,我再去重新沏一壶……”
小栓子没等南宫泽点头,扭身拔腿就跑,由于慌乱,双腿竟然不听使唤,被门槛绊了个老太太钻被窝,顾不得疼痛,小栓子讪笑的爬起来。头也不敢回的跑了。
南宫泽双拳紧握,双眼冒火的看着远去的小栓子,抑制着心里追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最后叹了一口气慢慢回转身子,无限温情的看着洛秋,轻声唤道:“洛秋,进去吧,外面冷。”
“呃……哦……”
洛秋努力控制一下浑身的不自然,但依然面露些许尴尬的笑容转过身,甚至都没勇气看一眼南宫泽,绕过他,快步进府。
小栓子自知做错了事,在他们进来之前,就把茶水点心,火盆等准备好,自己远远地躲了出去。
南宫泽请洛秋落座,贴心的将火盆挪到他身旁,双眼从他的脸上移到了外面飘着的雪花上,喃喃说道:“你真的是仙子吗?你的到来竟带来了我盼望已久的雪。”
“又来了……”洛秋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王爷,不止你盼望这场雪,大概这天下百姓都在盼着。”
“嗯,是啊,狠狠下吧,这样地里的旱情才能得以缓解,不然的话,明年的收成就真的堪忧了。”
“呵呵,我也听说了百姓中的传言,说是因为朝中出现了蛀虫,所以招致上天降下的惩罚。”
“唉……”南宫泽轻声叹了一口气,笑道:“这种鬼话你信吗?”
洛秋摇摇头,冷笑道:“这种理论也只能骗骗小孩子,自古以来,统治者不都是将自己的脑袋上打上上天之子,龙之子的光环吗,当人们越是遇到不能以人力来解释的事情时,就会将它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归结为鬼神之说,自身越神秘,百姓就会越敬畏,这是很好的统治借口啊。”
南宫泽诧异的看着洛秋,没想到,这看似复杂的事情,却在他的嘴里解释的那么轻松,还那么的不屑,放眼天下,谁又能谁又敢说出这一番话。
洛秋看着南宫泽如此的表情,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就当我没说,你是皇上的弟弟,这种话你大概是听不来的。”
南宫泽本来是想解释一下自己刚刚为何这样,可还没等他开头,洛秋接着说道:“王志远的案子,你审理的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瓶颈?”
“嗯?”此话一出,南宫泽更加的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哼……”洛秋冷笑道:“如今万民书都快出来了,王爷你还能在这悠闲的陪洛秋喝茶,可见,这皇上并不急于处斩王志远,而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更没时间在府上躲清闲,这只能说明,你们想得到的并没得到又不能杀了他。你躲在府里也是无奈之举,一是躲避催杀声,二是你想另辟蹊径!”
这一番精准的分析,不得不让南宫泽轻轻拍起了巴掌,“好,佩服佩服,洛秋句句在理,事实也如此,我整愁没人与我商议一番,没想到你就来了。”
“你要与我商议?”
“嗯!”
“好!”洛秋痛快的说道,这句话正是他需要的。
“那么你得先跟我说说,你们想从王志远身上得到什么?”
面对着洛秋咄咄的目光,南宫泽也不想隐瞒什么,爽快的说道:“我们想从他身上挖出李耀祖的蛛丝马迹!”
“嗯,那么说说这个李耀祖,你们怀疑他什么?”
南宫泽欠身给洛秋斟满茶水,坐定后心事重重的答道:“怀疑的东西太多了,从哪说起呢?就从五年前麦鸿儒的案件说起吧……”
一听麦鸿儒三个字,洛秋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悲伤,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聚精会神的听南宫泽的后话。
南宫泽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是在回忆往事,开口说道:“五年前,言官麦鸿儒得到密报,说李耀祖伙同亲信,买卖官职,还利用自己的学生被派外放官员的时候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正当麦鸿儒着手调查的时候,突然莫名卷入了一起谋杀案中,虽然我尽力调查,但是终究没能帮麦大人洗刷冤屈,以至于,他含冤而死,而他的家人也在当天夜里被杀害……”
“原来这就是那夜李耀祖和杜义说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