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崇文快步冲了进去,不一会又走了出来,指着捆的结结实实的六个人说道:“你们这些歹人,还狡辩,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屋里死的两个人是我们的兄弟,不是我们杀死的……”
“放屁!你们持有凶器,屋内又有死人,你说他们是你们的兄弟,那么他们是被谁杀死的?”
“我……”高虎想要解释,但是看崔崇文的样子,恐怕再解释也是徒劳,只得无奈的说道:“算了,我们说什么大人也不会相信了,就请九王爷为我们主持公道吧。”
“九王爷?九王爷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哼,痴人说梦!来人,将他们带回衙门关起来,将尸体交给仵作检验……”
崔崇文怎么来了?原来,这都是杜义的安排,他先是让人来劫走那对母子,然后派人去京畿衙门击鼓报案,说客栈发生命案。他料定,即便是侍卫们有腰牌在手,崔崇文也不会轻易相信。只要将他们收押,那么他们就没时间告知九王爷。
果然,一大早,关长鹤来到王志远的牢房,面对着早已梳洗干净等着提审的王志远说道:“王大人,王爷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你的家人已经派人保护了起来,王大人待会上了堂,不要有什么顾虑,该说什么说什么……”
“你说什么?”王志远眼里闪出了希望的光芒,几步跑过来抓着关长鹤的肩头问道:“你是说我的儿子,王爷已经派人照顾他了?”
“嗯……”虽然被王志远抓的不悦,但是关长鹤还是点了点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王爷在,谁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家人,所以,你要明白王爷的良苦用心,到了堂上,可别说些没用的让王爷着急上火!”
王志远慢慢松开手,退后几步,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儿子,只要你好好的,为父就放心了!”
正说着话呢,狱卒端着饭走了过来,躬身对关长鹤说道:“大人,犯人该吃早饭了!”
“嗯,给他吧,让他吃饱了好受审。”
关长鹤走了出去,狱卒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今天的米饭有点硬,吃的时候小心点,别咯了你的牙!”
“嗯?”王志远抬头看去,这个狱卒就是上次给自己送饭的那个,难道是饭里有东西?
王志远满心疑惑的看向米饭,心里已了然,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端起了米饭。狱卒慢慢的退了出去,又重重的关上了牢门。
王志远并没有急于扒开米饭查看,暗道:“恩师啊,恩师,你这是又要给我下什么指令啊,你说什么都完了,我不信你会救我!如今,我的儿子已经安然无恙,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以此威胁。哼,这么重的罪,我可不能一个人担,我也担不起。我的家产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万两,最多还给国库,我的罪也能减轻一些,不至于杀头,或许皇上格外开恩,判我个流放,我还能有命见到我儿子,可是你,你就不行了,不杀你,皇上怎么能安坐龙椅呢……”
想是这样想,可是好奇心驱使,王志远还是在米饭中翻找起来,一个卷成卷的纸条映入眼帘。王志远快速的打开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面如死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会落入他的手里,难道王爷骗我,是为了稳住我,好让我如实交代。或者是李耀祖那个畜生为了不让我牵出他而故意说我儿子在他手里?我该信谁的?我该不该冒这个险?”王志远抱着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王志远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衙役们推搡着一步步走到正堂。
看着跪在地下的王志远,南宫泽皱起了眉头,低声问道:“长鹤,本王交代你的事,你没和他说吗?”
“回王爷,说了,他听了之后还很高兴,这会,这会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颓废?”
南宫泽不再问下去,坐正身子,一拍惊堂木说道:“王志远,数日不见,你可都想清楚了,有什么可交代的吗?”
王志远机械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南宫泽很是诧异,接着说道:“王志远,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答?反而频频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没什么可交代的,还是……”
“王爷,别问了,我都交代!”王志远猛地抬起头,两行泪水滑了下来,“王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国库那近三百万两银子是我拿的,没人指使我,是我贪,那么多黄金白银摆在眼前,我岂能不动心!”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南宫泽气恼的一拍惊堂木喝道。
“近三百万两,你一个人贪的?你有这么大的胃口吗?你这是糊弄本王吗?”
“犯官不敢,的确是我一人做下的!我即已认罪,王爷别多费唇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好好好,既然你说是你做下的,那么我来问你,从你府中只查抄出三十几万两,剩下的那些银子现在何处?”
“回王爷,府内藏这么些银两着实不安全,这么一大笔银子存入银号恐引人怀疑,所以犯官就把派人将这些银子运回老家,谁知途中遭遇劫匪,银子被洗劫一空!”
南宫泽听着王志远的这些屁话,已经是气的额头青筋暴露,钢牙咬的是嘎嘎作响。
不多时,南宫泽冷静了下来,在心里思忖着,“为何会这样,我已经让长鹤告知他,他的家人我已着人照顾,为何他还一口承认了所有罪责?这中间有什么变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