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的话倒让南宫润低头思忖了起来,“从五年前开始,李耀祖就渐渐露出了尾巴,梁三省的被抓入狱,又那么快又畏罪自杀,虽然李耀祖表面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可是难免会心虚,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定会留有什么证据,听说他的身边一直养着一个谋士,那么谋士的安全,和那些证据也就是非常之重要的,那么不管你们昨夜因何潜入李府,在他来说都犹如惊弓之鸟……”
“皇兄分析的一点没错。有一件事,臣弟也有些怀疑……”
“什么事?”
“皇兄,臣弟跟着田洛秋进入李府,他倒像是熟门熟路,而且他先去的是李耀祖的书房。”
“真的?”
见他重重的点头,南宫润眼睛一亮,“老九啊,说不定这个田洛秋这么一搅局,李耀祖就能乱了阵脚呢,只要他一乱,咱们就能动起来。”
“所以啊,臣弟觉得夜闯李府也是件好事啊。”
“嗯,你行,错有错着。”南宫润瞪了一眼南宫泽,“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你少给朕做,要是做也得提前跟朕打个招呼,也好让朕给你找个退路。”
“遵命……”南宫泽拖着长腔懒洋洋的说道。
瞧着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南宫润懒得理他,自顾说道:“这个田洛秋不管是谁,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什么!”南宫泽情急之下双手猛的按在了桌子上,整张脸几乎凑到了南宫润的脸上,“皇兄,我不准你这样做!”
“嗯?”南宫润伸手推开老九的脸,不气不恼有些调侃的说道:“老九,你这是要吃了朕吗?瞧你眼珠子瞪的,牛眼都不及!怎么,心疼了?你不会真的有那个什么之癖吧?”
南宫泽闻言微微一愣,脸上微微泛红,极力躲闪着南宫润的目光,支吾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臣弟,臣弟只是觉得他既然是臣弟的好友,那么就得以诚相待,要是按皇兄的作法,岂不陷臣弟于不义?”
“真的?”
南宫润玩味的笑让南宫泽有些不自在,但也强装镇定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不肯如此,那朕也就不强求了,但是,朕觉得如果那田洛秋真的不是私会那个芳儿那么简单的话,就算是你不利用他,他也会利用你!”
“皇兄何出此言?”南宫泽又一愣,不解的问道。
“老九啊,朕虽然久居深宫,但是识人用人要比你有经验,朕感觉这个田洛秋不简单,一定和李耀祖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只是是什么关系,朕暂时猜不出来,还需要你慢慢的观察后讲给朕听,朕也好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一席话说出来,南宫泽也不由得心中一动,田洛秋出现在麦府的情景,在庆丰茶楼说起皇上对麦鸿儒一案时激动的样子,他跟踪芳儿的的事,还有刻意约自己去李府的事,再就是夜闯李府的一幕。这一切都使得他眉头深锁,暗道:“是啊,这一切一切似乎都是围绕李耀祖的,难道他真的跟李耀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
“老九,老九……”见南宫泽许久不说话,南宫润轻声唤道。
“嗯?”南宫泽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南宫润。
“行了,别在朕这里杵着了,既然你不愿意利用朋友,那么你自己就亲力亲为,给朕办差去,李耀祖这只恶虎,朕是越养越大,再不教训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恐怕日后会扑过来咬朕的!”
“臣弟明白,那臣弟告退了。”
“去吧,去吧……”
南宫泽刚要转身离开,南宫润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老九,办差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恶虎咬着你。”
“嗯,臣弟明白……”
且说李耀祖下了朝,气呼呼的回到府上。二进院,李宝儿正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四处走动。
兴许是屁股上的伤扯着疼,也可能是李宝儿憋在家里太久了,心中的烦躁可想而知。嘴里的叫骂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贱人,害本少爷平白挨了这一顿板子,你且得意几天,等本少爷好了再收拾你!”
小丫鬟撇嘴偷笑了一下,被眼尖的李宝儿一眼看见,恼羞成怒的将小丫鬟一把推到,“该死的奴才,连你都敢嘲笑于本少爷,看我不打死你!”
想要上前踢上几脚,却扯着屁股疼,李宝儿左顾右盼,想找点顺手的家伙,怎奈院中除了树木就是花草。一时找不到东西,李宝儿走到树前,费力的扯下一根树枝,怒气冲冲的走向小丫鬟。
小丫鬟早就伏在地上低声抽泣,眼见着李宝儿拿着树枝来势汹汹,知道自己妥不了一顿暴打,急忙起身跪在地上讨饶,“少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嘲笑少爷啊,少爷,你就饶了奴婢吧……”
“哼,没嘲笑本少爷?还敢抵赖,看我不打死你,你这贱婢,贱婢……”李宝儿一边骂着一边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
小丫鬟的惨叫声引来了李黄氏,李黄氏不以为然的看着这一幕,心疼的说道:“宝儿啊,儿子,你就歇歇吧,打死这个贱婢倒没什么,别再把你的伤口扯开了。”
“哎哟……”不说伤口,李宝儿还没啥感觉,提到伤口,李宝儿猛地扔掉树枝,捂着屁股叫了起来,“哎哟,哎哟,娘,屁股疼,疼……”
李黄氏急忙上前扶住李宝儿,顺便踢了一脚小丫鬟,“哼,该死的贱婢,平白惹大少爷生气,打死你都不为过,还有脸哭,赶紧滚,别在这惹少爷心烦,还有,罚你一天不准吃饭,看你以后还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