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芳儿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我亲爹这些年一直给我和娘送银子?那你为什么说没有,还逼我娘和我天天给别人洗衣服补衣服挣钱?难道,难道……”
“是啊,是啊,是我拿去赌了……”李庆明不但不知道自己错了还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芳儿站了起来,指着李庆明说道:“你想拿我当摇钱树,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告诉我爹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和娘的,我不会放过你!”
“好,尽管告诉,就怕你爹不敢把我怎么样,哼,要是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李庆明威胁道。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已经书信一封告诉你爹我们来京城了,估计很快他就会八抬大轿来接我们了,哈哈哈……”
田洛秋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吃着菜,可是李庆明和芳儿的对话他却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哼,接你?恐怕你还没等着见到他,小命已经没了!多吃点多喝点吧,这也许是你的最后一餐饭!”田洛秋喝干最后一杯酒,在心里默默说道,然后站起身悄然离去。
入夜,刮起了大风,风儿肆无忌惮的穿过家家户户的门窗缝隙,发出了鬼怪一般的叫声,这叫声很是凄惨,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哀嚎……
月黑风高杀人夜,当当当,一声锣响,孤零零的街道上穿了了打更人的喊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吓得更夫差点扔掉了手中的铜锣,他赶紧揉揉眼睛,又四下看了一圈,街道上轻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一阵狂风呼的吹过来,夹杂着落叶,灰尘,迷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过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不敢再看周围,而是加快步伐走出这条让他感到恐惧的街道。
打更的并没有看错,的确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是田洛秋一身夜行衣,脸遮黑巾急速向裕隆客栈走去的身影。
也许看惯了店小二半夜偷懒打瞌睡的样子,田洛秋不担心有人发现他,反而很有信心的将匕首插进门缝,悄无声息的将门栓一点一点的挑开,一闪身走了进去,又迅速的将门插上。
果然,店小二正披着厚衣服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酣,外面的狂风肆虐的吹着都没将他惊醒。
田洛秋绕过店小二轻手轻脚的走上楼,顺利的来到甲子一号房,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一下,“没错,就是这里!”他心里肯定的说道。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这间屋子不但有如雷的鼾声,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可见李庆明是将自己灌醉了然后倒头大睡的。而芳儿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田洛秋弓着身子倒退几步,又将耳朵贴在了甲子二号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嘤嘤的哭声,看来这个芳儿还没睡,大概是在哭诉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吧。
田洛秋听到了那悲伤的哭泣,心里也不由的酸楚了起来,大概是他此刻和房内的芳儿产生了共鸣,也回想起某些让人伤心的事来。
田洛秋不想再听下去,于是往前走了几步,蹲在了李庆明的房门前,拿出匕首几下拨开门栓,躬身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咕隆咚,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田洛秋看到李庆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醉的跟个死猪一样。他站在窗前,盯着李庆明看了一会,默默说道:“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想要报仇,去阎王爷那告我吧!”
一道寒光从田洛秋的手中刺进了李庆明的胸口,李庆明猛地睁开眼睛,还没等呼叫出来就被田洛秋一把捂住了嘴,这一匕首正中心脏,李庆明没挣扎几下就停止了心跳。
田洛秋拔出匕首,匕首上的血液顺着刀尖滴在了李庆明的尸体上。田洛秋似乎很厌恶匕首上的血渍,将它放在了李庆明的身上使劲的擦了擦,这才将匕首插进了靴子里。
李庆明死透了,而且没发出一丝声响,田洛秋抓过李庆明身边的包袱,将它打开,包袱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件衣服,还有几两碎银。他将碎银子揣在了怀里,将那几件衣服散落在李庆明的尸体上。
走下楼,店小二依然趴在桌子上熟睡着。田洛秋看了一眼店小二心说:“该醒醒了”
拉开门闩,打开门,田洛秋就消失在了狂风中。“呼……”一阵大风吹进了客栈,把店小二脑袋边上那盏闪着微弱灯光的油灯吹灭,小二一下子被惊醒了,抬头一看大堂里一片漆黑,还有一阵一阵的风从门外刮进来。
店小二摸索着桌上的油灯,将它拉到身边,从怀里掏出小火桶,拔掉塞子,用力吹了几下,火桶里立刻窜出了火苗,店小二急忙用手掩住,点燃油灯,掩着端起来四下照了照。
“咦?门什么时候开了?”店小二嘟囔着,“我记得睡前我插门了,这会怎么开了?嚯,好大的风啊,这是要刮下天来吗?”
店小二诅咒着将门关好,插上门闩,又拿了一根棍子顶在上面,嘟囔了一句,“刮吧刮吧,我看你还能把门刮开不?”然后放心的转身回到桌子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无人的街道上走着田洛秋鬼魅的身影,他走到街道的拐角处,看见一个乞丐蜷缩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田洛秋并没有停住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将从李庆明包袱里找到的几两碎银扔到了乞丐的身上。
乞丐感觉到有东西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