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对于洛秋的到来自然是欣喜若狂,在洛秋靠在他肩头的那一霎那,他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也好让他多感受一下这温馨幸福的时刻。而洛秋也不忍看他备受折磨的样子,只得答应他,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会给他一个答复。于是,王府的院中上演了情意绵绵的一幕。直到洛秋回到李府从梦中醒来还依然沉浸在那幸福中。然而,想到自己与南宫泽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洛秋就想起了李耀祖的所作所为,复仇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早朝,李耀祖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不管朝堂上商议什么,他都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昨夜送走展俊,他又和杜义关在小书房里商议了很久。
杜义给他摆出了两条路,一是暂时有所收敛,尽量不要惹起皇上的注意,从而让皇上杀心暂时放下。至于账本,杜义以为暂时构不成威胁,即便是真的,想要核实起来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与其迎头直上,不如暂避风忙,隐藏自己,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再与皇上抗衡。
二是,抓紧时间笼络展俊,在皇上不察之时控制朝局,将皇上架空,使皇上成为提线木偶,任李耀祖操控。
这两条路,一个相对安全,一个利用不当就会适得其反,第二条路却达到目的最快的一条路,所以杜义倾向第二条路。
李耀祖在杜义给他的两条路前想了很久,最后权衡利弊后选择了第一条路。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他既不想舍弃李娇儿,也不肯舍去芳儿,而笼络展俊的唯一方法就是嫁出自己的女儿。但是想想,自己的女儿从此要托付给展俊那样一个低级军阶出身的人,他心里就有所不甘,所以,第一条路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在朝的势力已经稳固,朝中大半的官员都靠向他,以他马首是瞻,只需培植些军方的势力就可与皇上抗衡,而他的心里早就想好了要培植的人手。
杜义心情烦闷,他觉得李耀祖选择的路是错的,如今可谓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而李耀祖却变得那么优柔寡断。想起自己,杜义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太多的牵挂。而李耀祖的弱点就是牵挂太多。
“这样怎么才能干大事!”杜义痛惜的摇摇头,“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大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唉,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这么看重出身,低级军阶有什么不好,最起码知道自己一步步爬上来不易,所以才会更加珍惜。那些承袭爵位,出身高贵的人又什么好?除了有显赫的身世以外,内里还不是草包一个,我看展俊就挺好!可大人愣是看不上。选择展俊是一条捷径,可以兵不血刃的掌控一切,而且可以在短时间完成。放着捷径不走,非要绕弯路,等着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杜义说的没错,李耀祖的确是打错了算盘。可杜义何尝不是算错了,他哪里知道,皇上早就注意到了展俊,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洛秋。
一个人实在是烦闷的很,杜义走出小院向洛秋的房间看去。“昨夜跟大人商议到很晚,不知道田公子是几时回来的?还睡着吗?找他去聊聊也好,省的自己在这发愁。”
杜义主意一打定,双腿就忍不住迈了出去。站在门口,他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杜义心头一惊,“难道他夜不归宿?”
“吱钮”门忽然开了,杜义差一点被诓倒在地,他急忙扶住门框,定睛一看,洛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杜先生,早!李大人已经上朝去了,这会不是你最清闲的时候,为何不多睡会?”
杜义站直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甩了甩胳膊,“噢,昨晚喝了点酒,肚子里烧的难受,睡不着了,索性出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就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你这了,我刚要敲门你就开门了。怎么,要出去吗?”
“呵呵,我们习武之人养成了闻鸡起舞的习惯,只是我在李府待久了,人也懒惰起来,每天早起成了最难过的事,想着我要是再不起来活动一下人就该生锈了,所以趁着太阳还没爬到正空,我也出来松松筋骨,只是在院子里走几圈,没打算出门。”
“噢……”杜义侧开身,“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走走。”
“好啊,求之不得!”洛秋表现的很惊喜,“一个人走来走去的很无聊,两个人就不一样了,可以边走边聊,人也不会觉得累。”
“对对对,正合我意。”杜义一躬身,“洛秋,请。”
洛秋也不客气,大步走出门,与杜义结伴,漫步在李府的院子里。
不只是谁先开的口,两人边走边聊,从天气聊到四季更迭,又聊到人土风情,偌大的李府差不多走了一圈,最后两人停在了后院的凉亭中。
洛秋坐在石凳上,看着有些吃不消的杜义,“杜先生累了?这才走了多少路啊。”
“我和你不能比,你是习武出身,而我,说到底也不过一介不中用的书生,年轻的时候还好,如今年纪大了,身子发福,多走几步都觉得累,何况是绕了一大圈。”
洛秋摇摇头,“恐怕不是这样的吧,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心事重重的,怎么,账册是真的?”
杜义稍稍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是真的!”
“那李大人打算怎么办?”
“没打算,要知道,核查账本的真实性不是一朝一夕的就能完成的,所以,李大人并没有火烧眉毛的紧迫感……”
“也就是说李大人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