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啊,他还能在老夫的家里耍出花来?”
“大人……”杜义苦笑的站起身来,凑到李耀祖身边,“不简单之处就是田洛秋急着找下家,要不是我极力劝阻,或许在您没回来之前就走了。”
“什么?”李耀祖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他要走,为何?难道他要投靠南宫泽?”
“大人……”杜义急的都跺脚了,“这怎么可能?他跟九王爷是有仇的啊,难道您忘了?”
“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咱们不是并没确定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他对九王爷的态度还有那次刺杀的事上看,倒有几分可信。再说了,他要走不并代表他要投靠九王爷啊。”
“那他为何要走?”
“您总算问道正点上了。大人,我亲眼见他俩人耳语过,过后,一个洋洋得意,一个垂头丧气,满腹心事,我可从来没见他们这样,以往九王爷来这都是冷嘲热讽一番,一副誓言兴风作浪却无计可施的样子,而田洛秋始终都是信心满满,丝毫不与九王爷让步,如今却都一反常态,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果真如此?”
“嗯,我察觉出不对,就趁着王爷去了后花园的空档拉过田洛秋一问,谁知他反倒劝我快点找下家,否则一定会被大人连累。”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田洛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挖老夫的墙角,他让你找下家,是想让你去谁的府上做幕僚?”
“大人!”杜义重重叹了口气,“关键不是找下家的事,咱们要弄清的事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九王爷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他如此慌乱,难道大人不想搞清楚吗?”
“那你问他他怎么说?”
“他说九王爷话里有话,说您怕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际,还说南宫泽兄弟俩成竹在胸,似乎已经握有大人您的把柄……”
“把柄?”李耀祖腾的一下站起来,“你是说把柄?”
“对!大人,您是想起了什么了吗?对了,您为何从宫里匆匆赶回来,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账本,账本……”
“什么账本?”
李耀祖没答话,焦虑不安的在房中转了几圈,喃喃自语,“王志远到底留下了什么样的账本?难道真的是关于户部那几百万两银子?皇上是怎么得到的?王志远关入牢里的时候我就派人在他家四处翻找,没翻出什么不利于我的账本账册什么的啊?难道王志远有远见,早早的把账本藏到别处?那么又是谁找出来呈到皇上面前的呢?”
“大人,您别一个人自说自话,您多少也跟在下说说啊,在下现在可是心急如焚啊。”
“嗐,老夫都急糊涂了,都忘了与你商量了,来,坐下说。是这样的,老夫刚刚下朝就被高公公给拦下了……”
“什么?账本,王志远留下的账本?”杜义在听完李耀祖的话后情不自禁的蹦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九王爷那么洋洋得意,原来,原来……”
“会不会是皇上和王爷故意设的套,想引老夫钻进去?”
“有可能,但是,咱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千万不得存有侥幸心里,否则,咱们一旦大意了,那可就真的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大人,这不是儿戏,不能无动于衷啊,一定要想办法证实一下那所谓的账本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