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把自己比作是李耀祖的棋子,这让杜义很是感动,对他也越发的信任,所以冲口说出了展俊是禁军大统领的身份。
杜义原以为自己说出展俊的身份后洛秋会很惊讶,没想到洛秋不但没惊讶反而不屑的一撇嘴,“原来他就是禁军大统领啊,真如李大人说的他就是一介武夫。”
“田公子为何这般说?”
“恕在下直言,府中人多自然嘴杂,虽然在下没见过这位大统领但也满耳他的事,李大小姐今日如此对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知道,有武德有修养有修为的习武之人我们都会称之为侠义之士,而空有一身蛮力会个一招半式的人在我们眼里只是武夫,他竟能在李府做出如此龌蹉之事,不是一介武夫是什么?”
“呵呵……”杜义尴尬一笑,“没想到这件糗事这么快就传到你的耳朵里。”
“哈哈……”洛秋爽朗一笑,“杜先生不必担心,这件事只会烂在洛秋的肚子里,绝不会说出去,这关系到大小姐的清誉,在下怎能乱说。”
“杜某代大小姐谢过了。”杜义眼珠一转拱手道:“田公子说的对,展大统领的确只是区区一介武夫,不能跟你这样的习武之人相比,李大人也不待见他,头一次他过府是大人顺口一句客气话,没想到他还当真了,这不,今夜又来了,大人也不好将他拒之门外,所以,嗐,不说他了……”
洛秋意味深长的一笑,“杜先生,我看咱们还是说说他的比较好。”
“啊……为什么?”
“杜先生,容在下问一句,大人的目标仅限于南宫泽吗?”
杜义听闻这句话心里打起了鼓,反问了一句,“田公子以为李大人的目标还会有谁?”
洛秋心里冷笑一声,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大人的目的就是除了南宫泽,那么这个展俊一点用处都没有,结不结交的也就无所谓,咱们就撇开他不谈了。杜先生,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聊。”
洛秋话说半截就下了逐客令,杜义怎肯轻易离去,现在也顾不得时辰是早是晚,往前探了探身子,“看田公子没有困意,在下也精神的很,不如咱们接着聊聊这个展俊,你才说了一个假设,那另一个假设呢?”
洛秋往后撤了撤身子,一脸诧异的说道:“杜先生怎么会如此感兴趣?在下也只是随口一说,只是就展俊这个人的身份做了个假设而已,你不必当真啊。”
“嘿嘿……”杜义狡诈的一笑,“田公子随口一说,在下也只是随耳一听,闲来无事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闲聊?”
“闲聊!”
洛秋暗道:“你这哪是闲聊,明摆着就是借我的口说出你们心中的打算!顺水推舟的事交到我手里了,好啊,那我就说说你们心中的阴谋诡计!”
杜义伸长个脖子等着洛秋的随口一说,等了半天也不见洛秋有动静,又催促道:“田公子,咱们只是闲聊,你我都不必当真,所以你也别有什么顾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也好听听你的高见。”
洛秋站起身来来开门警觉的看了一下门外,确定外面空无一人后才关进房门折回身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到了杜义手里。
杜义疑惑的接过纸凑到烛光前轻声念了出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啊……”杜义惊叫了起来,故作紧张的往外张望了一下,又将写着那几个字的纸凑到蜡烛前点燃。
看着纸张化作一团灰烬后,杜义才凑到洛秋面前轻声说道:“田公子,这可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将手放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洛秋呵呵笑了起来,“杜先生,我们只是闲聊,瞧把你紧张的,这里只有你我,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没人知道又怎么会被砍头?好了,话我已经说完了,杜先生请回房休息吧。”
杜义完全不理会洛秋再一次下的逐客令,一把把洛秋按下,“话不说不透,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请田公子说下去,你说的这个挟天子……就是这个和展俊有什么关系?”
“杜先生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考在下呢?”洛秋斜眼看着杜义,“以杜先生的聪明才智,肯定是一点就透,怎么还缠着洛秋问起来没完呢?”
“就是有些不明白啊,田公子的聪明才智远在杜某之上,杜某这是在向你虚心讨教,还望田公子不吝赐教。”
洛秋装作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我不把话说完今晚是没得睡了,好吧,那我就一口气把话说完,你也让我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那是那是,说完杜某就走,绝不打搅田公子休息,而且决不把今晚的话说出去,田公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杜义一脸的信誓旦旦,洛秋也只好把头凑了过去,“杜先生,可惜大人没有野心,要是……”
当杜义心满意足的从洛秋房里出来的时已过了三更时分,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一下洛秋紧闭的房门,一丝诡异的笑容爬到了脸上……
南宫泽心里记挂着去李府见洛秋的事,所以起的很早,想要洗漱更衣出门,谁知叫了好几声小栓子也不见他的人影。
“这厮,一大早去哪儿?跑哪躲懒去了?”南宫泽嘟囔着拉开房门想要出去寻找,谁知房门刚打开,小栓子就一头扎了进来。
“爷……”小栓子及时收住了脚步,“爷,您怎么穿着中衣就出来了?您是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