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耀祖和杜义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的被洛秋的笑声吓了一跳。李耀祖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怎么会被洛秋的笑声吓着,也许就是因为他心虚的缘故。
洛秋用余光就能看到李耀祖一脸惊吓的表情,却依旧装着毫无察觉的继续说道:“我认了个好师父,学了门好手艺。李大人,杜先生,你们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在睡梦中死去吗?你们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的死看着像自然死亡吗?你们知道怎么让一个人毫无痛楚的死去吗?”
“这……”李耀祖二人面面相觑,“田公子,我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吗?我可是句句都在讲杀人啊。”
“难道,难道你学的是杀人的手艺?”杜义惊呼起来。
“呵呵,杜先生果然聪明,一点即透,不错,我学的正是杀人的手艺!当然,我入杀手这一行是瞒着我的爹娘,只有麦穗儿知道,她很是反对,她觉得她不能用她的仇恨来影响我的一生,她不希望我因为她而手中沾满鲜血,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
说到这,洛秋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一天麦穗儿突然对我说,如果她有命活到十八岁,那她就毫不犹豫的嫁给我。我当时欣喜若狂,也更加坚定了为她麦氏报仇的决心。”
迷人的笑容转瞬即逝,洛秋变得悲伤起来,“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麦穗儿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十八岁,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因为旧疾复发离开了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洛秋的眼眶里滑落下来,“麦穗儿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浑浑噩噩的如同死了一般,然而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我得活着,我活着才能完成麦穗儿的心愿,我死了谁来为麦氏满门报仇,谁来为她麦氏满门昭雪,所以,我辞别父母来到京城,为的就是要接近南宫泽!“
说道南宫泽这三个字,洛秋的眼神又变得杀气逼人,“费劲周折,南宫泽终于视我为友,我也曾旁敲侧击的想从他嘴里探寻事情的真相,谁知他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话,‘本王已经尽力了,本王也力不从心’,呵呵,好一句力不从心,就从这句话上我找到了答案,麦氏惨案的元凶就是他还有他的好皇兄!”
“每次我与他说笑时不止一次的想杀了他,可是我知道杀他不容易,搞不好没把他杀了反倒把自己搭进去,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和他接触久了也就摸清他的行踪,终于我在茶楼里找到了杀他的机会,可惜,我刺偏了,让他捡了一条命,而我,也成了全国第一通缉要犯。”
说完这一切,洛秋像是把藏在心中的秘密一股脑说出来一般的痛快舒畅,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李大人,杜先生,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南宫泽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要为我心爱的人报仇,她是我的爱人,我的亲人,如果不能完成她的心愿,我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她!”
李耀祖和杜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嘴角牵强的扯了扯,“原来是这样啊,老夫还真是,真是没想到……”
“是啊是啊……”杜义也随声附和着,“麦,麦家的确很惨,当时李大人也觉的此案中有很多蹊跷之处,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九王爷,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李耀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没想到九王爷竟然是这种人,嗐,老夫早就应该想到的,从他对老夫的态度上老夫就应该想到,如果不早加以防范早晚有一天老夫会步麦大人的后尘!”
杜义点点头,“是啊,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奋力反击!田公子请放心,既然咱们志同道合,那咱们放开手脚干,麦家的仇一定会报!”
话锋一转,杜义一脸惋惜的说道:“田公子,其实在麦大人的案子上李大人真是上下奔走,就想迫使皇上细查麦大人的案子,可惜,皇上一意孤行,不听任何人的劝阻,李大人还是没能保住麦大人的性命。”
“嗯,老夫愧对麦大人啊,没能保住他的性命不说,就连他麦氏满们都……”说到这,李耀祖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想我和麦大人同殿为臣好多年,表面上是同僚,私底下老夫可以算作是鸿儒的兄长,唉,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用啊,没能……”
李耀祖似乎说不下去了,哽咽之声变成了低声抽泣。杜义站起身来递给李耀祖一方手帕,“大人,您别自责了,只要咱们还活着就能为麦大人报仇,以前是咱们自己,如今有了田公子,咱们就更不用缩手缩脚的了,与其伤心还不如化悲痛为力量,您说是不是?”
洛秋冷眼看着这两人的做戏,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冷笑,“哼,还真会演,演吧,我看你们还能演多久!”
李耀祖抽泣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田公子,让你见笑了,老夫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今天落泪也是哭一哭我那冤死的老弟,鸿儒,你要是地下有知,一定保佑我们,我们成就大事之时也是你麦氏满门大仇得报之时。”
实在是不愿意再看他们演下去了,洛秋拱手道:“李大人,杜先生,今日在下已经向二位和盘托出,而大人也一再说起与麦家的情谊,那么咱们的约定是否不再改变?”
洛秋的话问的还真是时候,这也正是李耀祖心里正在纠结的问题,被洛秋这么一问,李耀祖有些发愣,杜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