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栓子向李耀祖做出了嘘声的手势,“李大人,脚步尽量放轻些,王爷醒来后脾气变的有些暴躁,不喜被人吵到。”
南宫泽微闭着双眼差点笑出声来,心道:“小栓子,你这厮还真会演戏,也不是醒来后就脾气变的暴躁,而是看到李耀祖才会暴躁!”
李耀祖感激的看了一眼小栓子,连连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是是是,多亏小兄弟提醒。”
小栓子走到床前撩开帐幔,躬身说了几句话,“爷,李大人来了,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呢,小的见你醒了就把李大人请了进来。”
南宫泽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扶本王起来。”
小栓子急忙扶起南宫泽并将几个靠枕放在了床头上,让南宫泽靠在了上面,这才回头说道:“李大人,我家爷身体虚弱,只能在床上和你说说话,还望大人不要介意。”
“不碍的不碍的,王爷躺着就行……”
南宫泽向小栓子使了个眼色,小栓子会意的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李大人,请坐吧。”
李耀祖没推辞,一屁股坐了下去,堆满笑脸看着南宫泽,“王爷,您好些了吗?老臣听皇上说你醒过来了,老臣心里高兴的很,本应昨日就来看你,又怕打搅到王爷,故而拖到今日才来探望。”
南宫泽双眼无神的看着李耀祖,勉强一笑。这一笑在李耀祖看来就是南宫泽大伤初愈,力气还未回复的表现,“王爷,您这一昏迷可把老臣等吓坏了,幸得老天庇佑,王爷能化险为夷,真是臣之幸,万民之幸啊……”
“李大人言重了……”南宫泽虚弱的说道:“本王感念李大人的记挂之情,听小栓子说,在本王刚刚遇刺后,李大人曾携令爱前来探望,本王感激不尽,待本王休养几日,定前往贵府亲自拜谢。”
“王爷客气了,老夫实在不敢当……”
懒得和李耀祖来回的说这些没用的客套话,南宫泽摆了摆手,吩咐小栓子,“去,给李大人沏杯茶。”
小栓子退了下去,南宫泽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李耀祖有些尴尬的讪笑几声,无聊的打量着南宫泽的卧房,虽然他出入王府多次,但是几乎没有仔细看过王府的布置,不是来不及看,而是他不感兴趣,如今王爷不语,屋里一下就冷了场,李耀祖除了四下的观看一番,还能干什么?
李耀祖这一打量还真看到了好东西,在卧房的条几上摆着一个小架子,小架子上搁着一把锃亮的匕首。李耀祖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条几前,伸手抓起了匕首仔细的翻看着,看样子,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李耀祖不禁疑惑了起来,暗道:“王爷何以宝贝这样一把匕首?锻造的不是多么的精细,不过刀刃倒是很锋利,锋利是锋利却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刃……”
李耀祖想得正出神,小栓子端着茶走了人站在条几前,脸色立刻大变,连忙放下托盘走了过去,“李大人……”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李耀祖差一点把匕首扔在了地上,尴尬的一笑,“噢,老夫见王爷说话累了,所以就四处看了看,失礼了……”
小栓子不语,拿过匕首重新放在了架子上,“李大人,茶已泡好,这时候喝正合适,李大人请。”
李耀祖讪笑的跟在小栓子身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下架子上的匕首,暗道:“看小栓子面色凝重,看来这把匕首对于王爷来说意义非同,难道是?”
温热的茶水在茶杯里打了个漩之后静了下来,李耀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嗯,好茶,老夫品过无数的茶,除了皇上那得,就数的上王爷这的了。”
“本王酷爱茶道,皇兄就特地将每年各地进贡的茶叶赐给本王些,所以李大人才会有这口福,品得如此好茶。”
李耀祖听南宫泽开口说话了,连忙放下茶杯走过去,“原来王爷没睡啊……”
“呵呵……咳咳……”南宫泽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小栓子连忙跑过去在他的背上轻轻敲打着,“爷,大夫说了让你少说话,安心静养,小的还是扶你躺下吧?”
南宫泽摆摆手,“不碍的,本王没事,李大人来一趟,本王岂能慢待了。”
“王爷,您要是累了您就休息,老臣冒昧前来,打扰王爷养伤才是,怎么会是王爷慢待了,您要是这样说,老臣实在是不敢当……”
“李大人……”南宫泽看了一下条几上的匕首,岔开话题说道:“本王知道你刚才一直在看条几上的匕首,是不是觉得那把匕首很是普通,不明白本王为何要将它放在显眼的地方?”
“是,刚才是老臣失礼了,不过,老臣的确好奇,能摆在王府的兵刃不是宝剑的就是宝刀,怎么会是那么一把随随便便就可以找铁匠锻造的匕首呢?”
南宫泽原本无神的眼睛在提到那把匕首的时候变得凌厉起来,“哼,宝刀宝剑没伤过本王分毫,而那把再普通不过的匕首却让本王险些丧命!”
李耀祖夸张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王爷,您是说,那把匕首是刺杀你的凶器?”
“正是!”
“原来如此,怪不得王爷会将它放在显眼处……”
“是,本王之所以让小栓子把它放在那,就是要时时提醒自己,本王这一刀不会白受,想要本王命的人,本王就让他生不如死!”
南宫泽眼睛里pēn_shè着仇恨的怒火,李耀祖看了都不免的心惊胆战。南宫泽并没注意到李耀祖的表情接着说道:“只可惜,我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