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惊魂未定的从墙角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一死一伤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唉,天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如今店里死了个人,还是个王爷,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抱着一丝希望,店掌柜试探的将手伸到南宫泽鼻下,一丝微弱的呼吸让他惊喜不已,连忙跑到小栓子身边使劲的摇晃着,“客官醒醒,醒醒……”
小栓子慢悠悠的醒过来,下意识的揉了揉脖子,猛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推开店掌柜站起身来,双眼落在了南宫泽身上。
“爷……”小栓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跪倒在南宫泽的身前,手足无措的痛哭起来。那把罪恶的匕首还死死的插在胸口上,南宫泽的手还死死的握着匕首柄。
“先别哭,你王爷还有呼吸,快叫大夫啊!”店掌柜爬起来跺着脚说道,“抢救及时兴许王爷还有救!”
小栓子连忙抹了一把泪水,“是是是,还活着,还活着,店掌柜,快,快去请大夫!”
“我……”店掌柜面露难色。
“还不快去!”小栓子扭头喝道,“你也知道他是王爷,他要是死在你这里,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哎呀我的娘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好好好,小的马上就去……”
楼上只剩下南宫泽和小栓子,匕首插在胸口上,小栓子不敢贸然拔出,正急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南宫泽突然睁开了眼,吓得小栓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嘘……”南宫泽发出了嘘声,点点头示意小栓子过来。小栓子又惊又喜的凑了过去,南宫泽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栓子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喜悦。
王爷遇刺,这是多大的事啊,崔崇文简直一路飞着过来,噌噌几步跑上楼,一看南宫泽满身鲜血的靠在墙上,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一点晕过去。
“王爷,王爷……”崔崇文跪爬到南宫泽身边,哭喊着,“王爷,臣来迟了,臣该死,王爷,您醒醒啊……”
“哭什么哭!”小栓子擦干眼泪喝道:“我家爷还有气息,现在容不得你哭,快点封锁城门缉拿凶手,凶手受伤了,跑不了多远,抓不到凶手,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是是是……”崔崇文顾不得哭了,慌忙爬起来冲着身后的衙役捕快喝道:“留下两个人,其他的立刻封锁四门,缉拿凶手,抓不到凶手你们吃饭的家伙就别要了!”
一阵慌乱的脚步过后,崔崇文又跪了下来,讨好的问道:“栓子兄弟,下面该怎么办?”
小栓子狠狠瞪了崔崇文一眼,“快把王爷抬回王府,去常府请常岐山来给王爷诊治,快!”
“是是是……”
南宫泽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街上到处穿梭的官兵,捕快衙役让老百姓们个个提心吊胆不敢出门,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当做刺客抓了起来,转眼间,息壤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
常岐山被一顶小轿抬到了王府,拿着药箱,常岐山一脸焦急的跑进了王府。崔崇文焦急的在门外等候着,见到常岐山立刻迎了上去,“敢问,可是常岐山常神医?”
“正是老夫,王爷现在何处?”
“正在卧房里,就等你了,你是这京中有名的神医,你一定要救活王爷啊,否则,本官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懒得听崔崇文啰嗦,常岐山推开他快步走向卧房,一把推开了门。小栓子见常岐山走进来,连忙迎了过去,“常来,你可来了,快救救王爷吧。”
“别急,先让老夫看看!”
小栓子看了一眼一旁的崔崇文,拉过常岐山低声说了几句,常岐山的面色一怔,接着恢复到焦急的状态,“嗯,老夫知道了,老夫会尽力而为,尽量救活王爷,唉,上天眷顾,但愿王爷能挺过这一关。”
常岐山坐在床边,紧皱眉头看着南宫泽胸口上的匕首,双手轻轻的在匕首周围按了按,一股血又呲了出来,常岐山将手搭在了南宫泽的脉搏上,“脉象微弱,近乎摸不到,唉,匕首全都插了进去,不过还好,没插到心脏,或许还有救,不过,必须先把匕首拔出来。老夫先用银针止住血,免得匕首拔出来时大量出血。”
“常老,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我家爷的命全交到你手里了。”
常岐山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卷布展了开来,布上密密麻麻插着一排银针,几根银针刺透衣服插了进去,常岐山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口,“小栓子,扶住王爷,我要往外拔匕首了!”
小栓子躬身按住了南宫泽的双手,常岐山也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匕首柄,两人的身子挡住了崔崇文的视线,垫着脚看了几眼,崔崇文转过身去,默默祈祷:“老天爷,保佑王爷能平安渡过此劫,他活过来,本官的脑袋也就能稳稳的待在脖子上,老天爷,求你了,发发慈悲吧,本官上有老下有小的……”
“当啷”一把匕首被常岐山扔到了地上,回头吩咐道:“崔大人,别站着了,快点去打盆热水来,我要给王爷清洗伤口,还得将他的伤口缝合一下,快去……”
“唉唉唉,这就去,这就去……”
崔崇文出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又从南宫泽的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外表一模一样的匕首,将上面抹满鲜血又放到了地上。
崔崇文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放到了桌子上。小栓子将一块块沾染鲜血的手巾丢给崔崇文,又将一块块浸湿的手巾拿了过去,不一会,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