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南宫泽急忙喊道,并回身四处查看。大内侍卫是保护皇室的护卫,如今有人刺杀,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保护南宫泽不受伤害,于是几人撇下那对母子,纷纷围在了南宫泽的身边,小栓子也张开双臂,护在主子面前。
“你们都闪开,快将那对母子保护起来,他们要是有什么差池,本王拿你们试问!”
话音刚落,又有两道寒光直逼门口惊慌失措的母子。南宫泽奋力推开侍卫,飞身扑了过去保住王志远的儿子,寒光噗的一声没入了南宫泽的肩头,而另一只直中王志远老婆的眉心。
“王爷……”小栓子哭喊着跑过去,立时傻了眼,只见南宫泽肩头流出的鲜血慢慢变成了紫黑色。
“镖中有毒!”大内侍卫惊呼一声,抱起南宫泽就要走。
南宫泽摆摆手,虚弱的说道:“先别管我,带上孩子快去法场,一定要阻止行刑,将王志远救下来!”
“可是,王爷,您……”
“别管我,快去……”
“是!”为首侍卫不敢耽搁,抱起王志远的儿子跑出门去,飞身上马,直奔法场。
洛秋一直在宫门口较为隐蔽的地方冷眼看着陆陆续续的人从宫里走出来搭建法场,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日头正一刻不停的往天空的正中央靠近。
洛秋不由的焦急万分,下意识的向远处张望,希望看到南宫泽带着王志远的家人快些赶回来,否则,王志远就要人头落地了。
可是日头不等人,眼看着刑台已经搭好,周围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老百姓,而远处也始终看不到南宫泽的身影。
“唉……”洛秋叹了口气,“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人,你们倒是快点啊,早知道我就跟着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哗啦啦”一阵车马声,洛秋扭头看去,只见一辆囚车缓缓驶来,王志远面如死灰的立在囚车中央。
李耀祖意气风发的走上监斩台,迫不及待的抬头看着日头,他恨不得现在就摘了王志远的脑袋。
王志远机械的拖着手铐脚镣一步步走向刑台,一言不发的跪在刑台上,慢慢抬起头来,双眼透过散乱的头发四处搜寻着。
洛秋疑惑的看着王志远,他的绝望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渴望,那么迫不及待的在人群中搜寻着,他在找什么?洛秋思忖一下,暗道:“他是在找他的家人吗?也许吧,他此刻关心的是他的家人是否安好,这也是临死前应该有的表现,我又些多心了。”
就在这时,洛秋看到王志远的眼睛一亮,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容。洛秋本以为王志远看见南宫泽已经将他的家人救出来,所以才会是那副表情,于是极力向远处眺望,可是前往宫门的路上并没有出现一人一骑。
“难道是我看错了?可是王志远的眼神里明明就有了希望的光芒啊!”
洛秋顺着王志远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在他不远处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从侧面看去,那女子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此刻她正泪流满面的看着王志远。
“她是谁?”洛秋心里暗道,“难道是他的家人?不对,王志远只有一妻一儿,妻儿我都见过,绝对不是眼前这个,那么她是谁呢?”
洛秋上下打量着那女子,眼神落在了女子双手按着的肚子上。女子的肚高高隆起,就算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掩饰不住,她是个孕妇的事实。
洛秋心中一惊,大胆猜测,“难道她是王志远在外面养的女人?”
想到这,洛秋慢慢的移动脚步向那女子靠近。女子似乎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洛秋的靠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两滴热泪落在了覆在肚子上的手背上。
女子抬手抹了一把泪水,用及其低微的声音说道:“孩子啊,你好可怜,还没出世,你爹就,就……”
大概是再也没勇气说出下面的话,女子抬起头,绝望的看着刑台上的王志远,嘴唇张了又张,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
王志远始终微笑的看着女子,见女子似乎有话要说,急忙轻轻的摇摇头,低声喃喃道:“走吧,别看了,保重身体,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养大他,好好教他做人,千万别像我……”
李耀祖抬头看了看太阳,又向身边的人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午时三刻已到,可以行刑了!”
“好!”李耀祖扶了一下头上的乌纱,煞有其事的拿出桌上的令牌,高声喊道:“午时三刻已到,将人犯验明正身,立即行刑!”
令牌落地,刽子手抽掉王志远脖子上的写有死刑犯的木牌,端起酒喝了个底朝天,凶神恶煞的走到王志远身边,举起明晃晃的钢刀。
王志远绝望的长啸一声,目光如炬的盯着李耀祖,高喊一声,“恩师,学生在下面等着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早晚有一天你会步我的后尘,不妨告诉你,学生留有证据,一定会让你后悔杀了我,哈哈哈……”
“什么?证据!”李耀祖心头一惊,有些坐不住了,暗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临死吓唬我?证据,他会有什么证据?难道证据在他的老婆儿子身上还是在他的家中?要是在家中,肯定会被九王爷搜出来啊,老夫如今安然无事,就说明王志远说的那些证据并没藏在家中,也不会藏在他老婆儿子身上,这明摆着就是吓唬老夫,他以为他这样说老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