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喜欢什么样的?"
对于曾经也是年少fēng_liú的袭凌宇来说,问出这种问题,对他是一种侮辱。但他还是禁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咏熙会欣赏什么类型的男人。
"比如,成熟稳重,谈吐优雅,有担当有深度,有点实力背景的!最好还要长得帅的,从不出去勾三搭四,喜欢以事业和家庭为重!总之,往那一站,就会被自动贴上'好男人'的标签!"
朱哥说完,袭凌宇沉默了,同时,脸色变得更难看。
"怎么了?"朱哥窥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是他哪句话说错了?
袭凌宇许久才不甘愿的出声:"缠着咏熙的那个小人…就是你说的这样。"
朱哥,"…"
见他又抑郁了,朱哥忙笑几声掩饰尴尬,劝道:"你只要用心对咏熙,她一定会感觉得到。"
袭凌宇抿着唇,慢慢的抬起目光,充满了求知欲,"真的?"
朱哥信誓旦旦的直拍胸口:"相信我!这可是我的恋爱经验总结!"
袭凌宇,"…"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他就觉得彻底没戏了。
袭凌宇没想到,他居然在朱哥的便利店里消磨了那么久,直到下班时间临近,店里的顾客开始多了起来,他才离开。
临走前,朱哥叫住了他,"给,这是咏熙爱吃的关东煮。"
接过朱哥递来的关东煮,热呼呼的,还在冒着热气,袭凌宇抬眸,朱哥笑了,"赶紧上去哄哄她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从朱哥揶揄的笑容里,不难看出,他其实早就猜到了什么。
袭凌宇顿时有丝窘迫,含糊的道了声谢,匆匆出门。
虽说有点狼狈,但好歹算是有了个见她的借口,袭凌宇有了点底气。赶紧把东西捂到大衣里,生怕凉了,然后加快脚步,进了小区。
来到咏熙家房门外,袭凌宇抬起手,就在纠结敲门还是掏出钥匙自己开门的功夫,门突然开了。
他被撞了个猝不及防。
袭凌宇捂着额头,这一下撞得不轻,能听到"咚"地一声。
咏熙就站在房门内,诧异出声:"阿宇?"
袭凌宇背过身,心里不停的咒骂,真是衰到家了!本来想帅气的出现在她面前,用个什么深情的吻之类的打动她!结果…
妈的!
"阿宇?"
咏熙在身后叫他,伸手轻轻拍下他的肩。
袭凌宇身子一颤,没有回头,而是僵硬的将他一直捂着的关东煮递过去。
咏熙怔愣,接过来,"这是…"
"朱哥送的。"他闷声说。
咏熙看了看他,态度很快平定,"进来吧。"
袭凌宇在原地站了片刻,似是一下子丧失了激昂斗志,整个人蔫蔫的,垂头跟着她进了屋。
小客厅的角落,散发出沉重古朴气息的大提琴,安然侍立。
想起送她琴的人,袭凌宇就心里堵的慌。可没办法,他现在属于戴罪之身,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了这个?
她走进厨房,没多大一会又出来,手里多了冰袋。
"坐下吧。"她淡淡的说,袭凌宇有些受不了她这么冷淡的态度,可也只能心里难受着。
额头被撞红了,有点肿,她将冰袋覆在上面。顿时,一股凉意,让他情不自禁的跟着颤抖下,他抬眸望着她,不断隐忍着的目光里,总有些想要诉说的冲动,但他不敢。不论聂咏儿是谁幕后捣鬼安排的,他和她在那一晚发生了关系,却是事实,不可抹杀。冲着这一点,他就错得离谱,错得连对她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她离得很近,手指有点冰,指间不经意的擦过他滚烫的皮肤,像清凉泉水,淌进他心窝里。他又垂下眼眸,胸口闷得快要窒息,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迸不出来,憋得他又急又躁!
她取下变温的冰袋,转身要走,袭凌宇情急之下扯住了她的手,"别走!"
咏熙顿住脚步,眉头轻蹙,明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儿…可就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心平气和了。
"我知道错了。"他说,声音低低的,像只可怜小狗,生怕被主人丢到马路上。
"错在哪?"她问。
袭凌宇昂起头,目光缠上她白皙姣柔的一侧面容,"错在我让你伤心难过,而你伤心难过,就是对我的惩罚了。"他轻轻说着,每说一个字,都在小心翼翼的窥着她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话,再惹了她不开心,那将是最大惩罚!
咏熙转过身来,分不清的是责怪还是无奈的眼神,凝视着他,"阿宇,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袭凌宇固执的摇头:"其它人怎样,我不管,也管不着,我就只在乎你怎么想!你会不会生气,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不理我。"
这次他是真的怕了,忐忑快要侵占了他的瞳孔,原本一双倨傲狂妄的眸,惶恐不安的锁定她,显得极度的不自信。这个女人就像风筝,与风斗争的同时,他必须要注意被拴在手中的纤细脆弱的线,稍稍用过了力就会扯断,从此错失。
自从连瑾行出现,这样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了,尤其是她与那个男人还有该死的三个月契约!他嫉妒得要发狂,可又无能为力,只能祈祷时间可以快些走,好将她还他。
咏熙望着他,执拗得像个孩子,又或者,在她面前,他一贯如此。信任她,依赖她,任性的理所当然,又脆弱得毫无保留。
"阿宇…"
袭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