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一下子清静了,可赵大人的屋内……惨叫连连,正在庭院中对月培养感情的楚箫和叶君君,听着惨不忍闻的声音默默为赵恒之祈祷三秒钟后又愉快地培养感情去了。
“娘子冤枉呐!为夫的革命大业就是娘子你啊,别说在外头金屋藏娇了,就是藏个大爷我也没钱啊!”赵恒之掏了掏一贫如洗的口袋,以证清白。
姚羽然瞧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眯眼道“这么说你是嫌弃我没给你钱花了?怎么,想涨零用钱?”见某人眼巴巴地瞧着,呸了一声,“想都别想!姑奶奶给你钱养大爷?养你大爷啊养大爷,啧,你这口味也没谁了。”
赵恒之愕然,冷了片刻后就开始找掏耳勺,殷切地凑到姚羽然旁边,借着昏暗的灯光盯着姚羽然的耳朵,纳闷道“奇怪,前几日才给你掏过耳朵,怎么又开始听不懂人话了呢?不行,我得再给你掏掏。”
“滚一边去。”姚羽然斜昵他,“别想糊弄过去,你这人,以前瞧着除了眠花宿柳没别的本事,这会怎么心眼子比莲蓬还多?好好交代,否则给本夫人滚去睡菜园子!对了,今儿没气的那个夜里说不定会去看你,两个人唠嗑唠嗑也不寂寞了。”
赵恒之腿肚子打颤,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下,生怕哪个阿飘正看着他准备唠嗑。人呐,就是越想越怕,忽然吹来一阵小风,赵恒之一个哆嗦险些吓破胆,二话不说地抱住若有所思的姚羽然,哭喊道“别啊娘子,为夫怕,很怕!”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连带着姚羽然也哆嗦了起来。
姚羽然气笑,一把扯掉狗皮膏药似的赵恒之,将他拎到跟前,鄙夷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男人?”
赵恒之忽然郝然,羞涩地看了眼姚羽然,小声说道“为夫是不是男人,娘子最清楚了。若是娘子记不清了,不如我们……”
“停停停!”眼见又莫名其妙地岔了,姚羽然捂住某人的嘴,恶狠狠道“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实交代,你让你爹的人干嘛去了?”手自发地摸上某人的耳朵,威胁道“耳朵又痒了?”
拧耳朵什么的,最讨厌了。赵恒之暗自腹诽,面上却恭顺得跟个小媳妇似的,勉力避开万恶的手,只能豁出去坦白道“我让他找我娘要点银子从今晨买点好吃的,成日吃白饭青菜叶子的,这嘴都淡出鸟了!”说着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每回娘子吃好了,那一日我的耳朵就能歇歇了……”
姚羽然愕然,“就这?”
赵恒之坚定点头,认真道“我的革命计划就是将娘子伺候好了,我这耳朵也欢快了。”忽然凑到姚羽然身旁,侧着头给她看,“你瞧,这边耳朵是不是变大了?日后要是一边大一边小,我还怎么出去见
人?!”
姚羽然似是而非地点头,建议道“下回我换一边拧?”
“别,别啊!娘子放心,我会伺候好你的,这耳朵啊,还是不拧为妙。”赵恒之心有余悸地摸摸耳朵,又道“今日审了那么多人,也没谁说出那个厉害的是谁,为夫心里着实不安啊。”
赵恒之确实进益了,不仅假话说的跟真的似的,还会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了,果然,高压之下人的成长就跟坐火箭似的。
这一插科打诨,姚羽然就将“革命大业”放下了,蹙眉道“的确是个麻烦,该想个什么办法?”她心中是有计较的,既然是个厉害的,想来与他们关系甚好,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们伸出小黑手,可与她关系好的也不少,比如楚箫叶君君,李师爷,陆海陆天等等,而熟人,最难办了。
楚箫这人,她捉摸不透,,一声不响地背叛了他们几次,不过每次都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就是了。可商人重利,文知理愿意花钱收买小喽啰,怎么会不愿意花钱收买楚楼主呢?但这又有个与文知理不共戴天的叶君君,身为叶君君未来的夫婿,楚箫背后这把刀子,到底还捅不捅?
想着摸摸衣兜里银子,姚羽然又是一阵牙疼,文知理这老贼也忒小气了,就这么点银子就收买了一片人,该说这些人是眼皮浅呢还是眼皮子浅?出息!
姚羽然不知道的是,她这会真是想岔了,文丞相是真抠们,而楚箫虽然重利但知有所为有所不为。别说文知理没找上他,就算找上他了,顶多黑心地笑纳了文知理的银子顺便捅他一刀子。
至于爱憎分明的叶君君,姚羽然是不存在怀疑的,而家长似默默无闻关照着他们的李师爷,她也是在怀疑不起来,半路弃暗投明的阿大阿二不好说,还有……啧,姚羽然越想越烦,拽过身旁的赵恒之就招呼上了腰间的软,肉,“咋整呢?咋这么烦人!”
咬牙不敢喊痛的赵恒之见姚羽然头痛,忽然开窍了,福至心灵道“文知理那狗贼心里弯弯绕绕的多着呢,指不定根本没这样一号人,只是借他们的口忽悠你扰乱你罢了,要不,咱先被烦了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反贼的,总是防不胜防的!”
姚羽然挑眉看他。
赵恒之只觉得越说越明白,又道“再说,要真有这么一人,咱们要是动作了,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所以,我寻思着咱们就按兵不动,假装不知道有这么一不知道有没有的人,平日多留心就是了,毕竟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这么说着,他去暗自盘算着,晚上得去会会楚箫,让他的人仔细盯着,否则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就不美妙了。
“哟,咱们家县太爷进益了?”如醐醍灌顶的姚羽然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