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唐老。”叶飞扬接起了电话。
那头的唐国平一听,不行啊,自己的老师怎么能这样叫自己呢?不会是老师反悔了吧?
“老师,你这样叫,简直是折煞徒弟了,你叫我国平或者叫我徒儿都是可以的。”
“这哪行?你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能那样叫你呢?”
“既然认了你做老师,该遵守的礼节还是要遵守啊。”
“你遵守你的,我遵守我的不就行了吗?做人不用那么迂腐,你叫我老师,我叫你唐老,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再可是,我们就一拍两散吧,反正也还没有正式拜师。”
“别,千万别!那我就听老师的吩咐吧。”
“这才对嘛,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昨天不是被抓进共安局了吗?我想摆桌酒宴给你压压惊,本来昨天晚上就应该摆酒的,但这两天晚上我都要给一个病情很重的病人看病,就只有改到明晚了,提前预约一下。”
“就为了这个还专门摆酒?不用这么麻烦了,这哪需要压什么惊?压别人的惊还差不多。”
“就算不压惊,我们一起吃餐饭也是好的呀。”
“说了不用,你打电话找关系救我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呢,你做了这些事,虽然我没说,但我心里是知道的。”
“你是我老师,你遇到麻烦的事,我尽一切办法帮你,那都是应该的。”
“别说这些了,你不是要跟我学中医吗?我今晚就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中医。”叶飞扬忽然想起了这事。
自己这徒弟还是很上道的,能帮就尽量帮吧。
“啊?好啊!去哪里,我马上准备!”唐国平一听这个,当场就激动了。
“去给张永正治病,反正你们也很熟。”
“啊?你去给张局治病?”唐国平提高了声音。
“是啊,有什么问题?”叶飞扬觉得奇怪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局的病,那可是根本没办法医治的病啊!他的病,我是找了好多中医大师共同研究过,但没有人能提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呀!”
“那是你们,不是我。”
“嗯,哦,你看我,年纪大了就这样,一时没转过弯来,你的医术,哪里是别的医生可以比的。”
“知道就行了,我在张局小区门口等你,你现在就过来吧。”
“好!好!好!”
“……”
六点,叶飞扬和唐国平一起出现在张永正家。
按响门铃,是张永正亲自来开的门。
“唐老……”张永正直接忽略叶飞扬。
唐国平的出现,张永正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昨天唐国平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唐国平是叶飞扬的徒弟,只是当时不相信,现在相信了而已。
这时的叶飞扬,心中是极端的不满了。
我靠!居然直接当我是空气?
算了,空气就空气吧,谁叫我现在已经是你的老弟呢?
只是,这老弟当得也太憋屈了,别人对老弟都是有求必应,他倒好,直接把自己这个老弟忽略,还有没有天理?
还是算了,既然他是老哥,就让他得瑟吧。
刚进门,叶飞扬便看到一大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茶,聊着天。
在客厅门正对面的,坐着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
这位老人精神头十足,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黑发中清晰地夹杂着一丝丝银发,但头发却梳理得非常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他四方的脸上,虽然皱纹不少,但却红光满面,气色非常好。
除老人外,还有近十个从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年龄不一的人,他们都在听老人说着些什么。
最让叶飞扬注意的,不是坐在正对面那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而是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因为这个青年人,正是叶飞扬下午去买药材时,在药房里面说自己是土包子的那个青年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
暂时不管那个人,叶飞扬觉得很奇怪的是,张永正不是叫我来帮他治病吗?但他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张永正究竟在搞什么鬼?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但很显然不是,因为现在很快就是中秋节,愚人节已经早就过了。
叶飞扬看向张永正,眼神中带着询问。
但张永正似乎压根就没看到叶飞扬的眼神,和唐国平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叶飞扬径直往里面走。
叶飞扬觉得奇怪,在客厅里坐着的人更觉得奇怪。
大家都潜意识的认为,张永正这个公安副局长请到家里来的人,由他亲自去门口迎接的人,应该是一个德高望重或者非富即贵,又或者是“高大威猛”的人物,但这随着张永正进来的两个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那个老头,还较为像模像样,有一点像那么回事。
但那年轻人,穿着随意,双目还四处乱瞅,显然就是草根一枚。
最关键的是,那像模像样的老头子,居然是走在那草根的后面,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过,既然是张永正请来的客人,他们自然只是心里吐吐槽,没有用实际的言语表达出来。
就算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也只是眼里释放出一种鄙夷的目光。
大家距离近了之后,张永正这个主人便开始为双方介绍了。
张永正首先向叶飞扬及唐国平介绍对面的老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