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安静的站在投影前，双眼平静。
画面一直在播放，二十几年的事情就这么还原在她眼前。
而这一切，终将恶有恶报。
半小时后，李墨菲回来，关上了房门。
“小姐，她签了。”李墨菲把离婚协议放在了桌上。
程晨笑了笑，关上投影。
“这画面真真，还原师太厉害了。”这些投影里的东西，李墨菲也是看过的。
不得不说，这制作真是太精良了。
现在搞制作的都是人才。
“真的不是场景的还原度，而是连温婉内心深处的罪孽，只要画面呈现，连温婉就会自动脑补当时的情景。”程晨坐下，翻动一下离婚协议。
连温婉的名字的确签下了。
李比我学的要好。”
程晨揣摩人心的能力真的让她惊讶了。
她现在都有点想拜师于程晨了。
“算是吧。”程晨闭了闭眼。
人有专长。
她亲眼看到杨朵儿倒在她的面前，自此之后，她就对那些丑恶极其的敏，感，她可以明确的抓住一个人的丑恶心态。
只是这个专长，她并不骄傲。
她合上文件夹，“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李墨菲深深看了眼程晨。
程晨的表情也没多少变化，可她还是觉得不同，哪里不同，她也想不出来。
“好，有事就喊我。”李墨菲直接推开里面的一扇门，她就住在隔间。
程晨点头。
她关了灯，安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杨朵儿温柔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勾起了嘴角。
……
“下雨了。”李墨菲看着窗外的大雨。
现在是下午，程晨正在看着文件。
闻言抬头，“电闪雷鸣的。”
现在夏季，雷雨闪加的季节，雨下得特别放肆。
“这个时候先生应该到了那里了。”李墨菲看着外面的雨，轻声说到。
杨南生麻木的二十几年婚姻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彻底结束了。
“可能吧。”程晨笑了笑，在签名处签下了大名。
李墨菲看得没意思，就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清除多余的文件。
办公室里只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程晨拿起另一个文件时，抬头看李墨菲，“才佑没被杨大叔生吞了吧？”
她把才佑丢进了财务部。
李墨菲温柔一笑，“才佑是小，可也很难缠的，如肖先生经验很多，可要把才佑赶走，也暂时办不到。”
程晨转着钢笔，“才佑还是个学生，又要照顾正在恢复的母亲，我们这样用他，是不是有点资本，主义？”
程晨小小的良心扯动了一下。
“确实有点趁火打劫，不过就当他年轻的热血提前燃烧吧。”李墨菲想了想客观的说到。
“菲儿，你这样说，说得我好像一个坏人。”程晨鼓起了脸。
她明明是一个救世大英雄，不，大女主！
“对不起。”李墨菲站起，九十度鞠躬。
认错要干脆。
“嗯，原谅你了！”程晨清脆的说到。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午后还是这么平静，她们也还是可以互相开着玩笑。
当然，除了律师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