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在年好一再劝说下,慢慢冷静下来。
她站立在风雪中,远远的看着雪蔓的位置,泪意在打转,酸涩无比。
“我还想着喝雪蔓的满月酒。”
“可是,我连她的婚礼都没等到。”
“没和那种人结婚也好。”
“当我质问他,他闪躲的眼神里流露出羞恼时,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却和另一个女人在撕混。”
“我真为雪蔓不值。”
年好静静的听着,程晨的聪慧超出他的想像。
他不知道仅凭一个眼神,程晨就破析了那个混蛋的内幕。
这样的聪慧并不是什么好事。
世事大多两面。
太过聪慧,只会自伤。
年好宁愿程晨笨一点,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单纯美好的生活下去。
雪蔓的死,也当成是一场意外。
他没想过要让程晨知道那些恶心的内幕。
“雪蔓,来生,一定要睁大眼睛,别再被骗了。”程晨暗沉的目光里泪意倾盆。
她的双手突然捂住她的脸,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她的雪蔓呀。
哭声凄厉无比,带着浓重的悲伤。
年好迎着风,眼睛刺红,他不知所措,只能怀抱着哭得断肠的程晨。
程晨哭的声音都哑了,哭得直抽搐,最后化为无声,只剩下身子在抖。
年好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的头发。
把她发上的雪扫落。
良久后,程晨才放下捂脸的手,她把脸上的泪擦干,刺红着眼对年好说到,“我要见那个女人。”
那个谋害雪蔓的凶手。
年好沉默一会,在程晨坚持的目光下点头,“我带你去。”
程晨眼里多了丝恨。
年好暗暗心惊。
年好开车和程晨到了市里的拘留所。
那个女人叫江鱼生,法院还在收集她谋害雪蔓的证据,她的罪还没定,不过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是重大嫌疑人,所以暂时刑拘。
江鱼生只有她的家人和律师,还有雪家的人和律师可以见到。
年好在去的时候,给雪家的人打了电话,雪家人通知了律师,允许程晨代替雪家人和江鱼生见面。
到了拘留所,雪家的律师就迎了上来。
经过一些手续,她们在所里的一个小会议室隔着一张长木桌对坐见面。
江鱼生还没刑判,所以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不是名牌,料子一般,不过很好看。
她本身长得也不错,胸很大,下巴很尖,眼睛长而大,流转间媚态从生。
这是一个会让渣男犯错的女人。
她打量程晨一眼,看着她眼睛通红,她讥笑开口,“雪家人真有意思,轮番在我这哭一场。”
“可惜,那个贱人哭不回来。”
她眼里多了很多很亮的痛快。
她谋害雪蔓的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律师也告诉她,让她认罪,至少不会被枪毙。
她言语之间,也就不顾及了。
程晨红着眼直直的看着江鱼生,声音微哑而冷,“我是雪蔓的同学。”
江鱼生一怔,眼里闪过妒忌。
她进来这些天,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雪家人来讨伐她就算了,一个雪蔓的同学,凭什么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