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了话头,似歉意又似耍赖的说道:“那时候不算,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日子,咱们就彻底的忘记了吧。”
那时候庄若薇给他做了不少衣服,基本每个月就有好几套。只是那时候,他瞧不上将军府硬塞来的这个妻子,自然也不会穿她做的衣裳。
现在想来真是唏嘘,从前从不在意的,一转身,却成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好薇薇,你会给我做的吧?”李凤锦磨着若薇问。
“本夫人有时间就给你做。”不过是做一套睡衣,应该不会比杀人更难吧?
李凤锦成功的磨到了一套睡衣,又腻着若薇说了一阵话,眼看着再不能耽搁了,才匆匆忙忙洗漱了赶去上朝。
……
一到前院就看见东来一脸惭愧的望着他。李凤锦今儿心情好,看见东来也没臭着脸发落他,“行了,往后给本侯仔细点,再出这样的纰漏,本侯饶不了你!”
东来见状,忙指天咒地的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看着东平侯府,再不会发生昨日那样的事。想了想,又禀告道:“爷,昨儿进宫与你报信的小厮,乃是花姨娘遣去的。”
李凤锦的大好心情立刻便打了个折扣,眉头微皱起:“她?”
“没错,正是花姨娘。”东来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花姨娘不是应该嫉恨夫人的要死吗?
“本侯知道了。”李凤锦淡淡道。
坐上马车,李凤锦犹自想着花碧瑶的举动,马车刚出侯府,车帘一晃,一抹红色宛如幽灵一般飘了进来。
“二爷,早啊!”徐三以折扇挡了口鼻,冲李凤锦抛了个媚眼儿过去。
李凤锦嫌恶的瞪他一眼,“这么早过来?什么时候回京的?”
血煞阁探部折了不少好手在毅州府,徐三便主动请缨前往毅州府查探,没想到他回来的倒快。
“昨晚上就到了。”徐三刷的一声,姿态潇洒的将折扇收了起来,冲李凤锦笑得一脸暧昧:“只是回来就听说东平侯爷为了夫人竟光天化日于大街上策马狂奔。朝廷可是明文规定过,不许任何人在闹市打马狂奔惊扰百姓的。二爷你身为朝廷官员,这知法犯法的事儿……今儿皇上御案之上想必会出现不少弹劾二爷你的折子吧。”
“那又如何?”李凤锦一脸狂妄不屑之色,斜睨徐三一眼:“你这么早来,就是想跟本侯说这个?”
徐三凑近李凤锦,笑容愈发暧昧起来,盯着李凤锦的脸色笑眯眯的道:“当然不是。我这么心急的过来,乃是想要问问二爷,昨儿晚上与夫人过得如何?可是被翻红浪一夜无眠?”
“去你的。”李凤锦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甚是傲娇的道:“本侯房里的事,你也敢拿来消遣?”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徐三丝毫没有被吓退,反而愈发兴致勃勃,“这么说来,侯爷已经得偿所愿了?”
“你以为本侯跟你一样qín_shòu吗?”李凤锦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身上还有伤,本侯怎会在这时候……”
虽然他很想那么做就是了。但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相公,怎会罔顾妻子的伤痛以满足自己的那啥?
“哦——”徐三拉长声调,似笑非笑的瞅着李凤锦,“我瞧着二爷满面春光,还以为二爷已经得偿所愿了呢。二爷当真是君子风度,我等万万及不上你万分之一。”
李凤锦冷哼一声,斜睨着他,义正言辞的开口:“上回你说给本侯的礼物,什么时候拿来给我?”
徐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二爷这会子需要了?当初我说要送你时,是谁跟我说,那般上不的台面的东西,不要玷污了你的眼睛?现在那东西就上的台面了?”
“少废话!”李凤锦不耐烦的呵斥道,脸色虽还是如常,然而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限你今晚之前,给本侯送到府里去!”
“二爷不要心急嘛!”徐三不以为杵,还拼命的捋虎须,“我又得了一副更好的,不但各种姿势俱全,且笔锋老辣,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是目前要价最高的春宫图。如今市面上已是有价无市了,多少人抢破头都没能抢到。看在侯爷你急需的份上,我这向来急侯爷之急忧侯爷之忧的好朋友好属下,自然不敢藏私,一会子就给你放书房里。”
他一顿,又贼贼的笑了,凑近李凤锦耳边道:“为着夫人着想,二爷是该好好研究研究的。”
李凤锦忍无可忍的挥出一掌,强劲的掌风擦过徐三的脸,一缕发丝被掌风所断,飘飘然的坠落下来。
徐三哇哇大叫:“你来真的?”
“再废话,这头发就是你的下场!”李凤锦恼怒的警告他。
“开个玩笑嘛,二爷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连个玩笑都不能开了。”徐三嘀嘀咕咕的抱怨,重又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可怜我跑这一趟,险些没命了不说,回来还要受这惊吓,真是命苦啊!”
李凤锦的眼刀子嗖嗖的扎了过去:“废话了半天,重要的事情一个字没有,命苦?本侯这就让你更命苦一些,如何?”
“别别别。”徐三识时务的摆摆手:“二爷千万息怒,小的这就立刻将重要的事情禀告于你——毅州府如今虽被瑞王守的像铁桶,不过还是让我探到了些事情。”
徐三顿了顿,嬉皮笑脸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瑞王湘王等人只怕即日就要起事,皇上诏令他们回京为太后祝寿,明面上他们虽然都准备了起来,像是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