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后面急匆匆跑过来两个人。
打眼一看,跑在前头的竟然是校长,穿着灰色的西服,领带有些凌乱。
“怎么搞的,榜单拿错了!”
大家一脸茫然地看向贴在宣告栏上面的那一张,由于刚刚过于关注许清欢的成绩,导致他们直接忽视了表头上面的硕大标语——
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排名。
那里,许清欢倒数第一,华姝第一。
校长亲自拿着一卷红色榜单,在旁边空白的位置,认真地将新的榜单贴了上去。
高三上学期分班考试排名。
众人嗖地一下抬头,看向第一的位置。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少女,两张表并排贴在一起,对比分明。
一张倒数第一,一张正数第一!
许清欢!竟然真的是许、清、欢!
众人脸上忽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热度,目光甚至不敢再去触及许清欢。
她的神色依旧波澜不兴,宠辱不惊。
华姝瘦弱的身形晃了晃。
校长转身,有些惊叹地看着许清欢,然后伸手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姑娘很不错,继续加油!”
“作弊!她肯定是作弊!”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句不满的声音。
伴随着荣耀而来的,不是恭喜,而是质疑。
轰地一声,陷入沉默的大家仿佛被提醒了一般,一句句质疑跟着而来。
华姝站稳后,认真地看着校长,“校长,我也不太相信我只考了第三名呢。”
第二名是叶云帆。
许清欢眼睛闪了闪。
转身就要离去。
华姝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手劲有些大,“怎么不说话?你这是心虚吗?”
许清欢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正因为一点都不心虚,所以无从解释。我不需要向你们任何一个人证明,这就是我的真实水平。”
“真实水平,从年级倒数第一,到所有科接近满分?”相比众人毫无目的的谩骂,华姝的说辞更有针对性。
话未说尽,却引人深思。
言语之犀利,令校长都感到一丝怀疑,因而并没有打断两人之间的交流。
“如果我说,以前我一直在隐藏真实能力,把第一让给你,你会不会觉得很难过?”徐清欢唇角染笑,说了一句令华姝吐血的话。
“你不要太嚣张!”
“不是我嚣张,是你输不起!”许清欢淡淡挥开她的手,环视一圈,眉眼无悲无喜,“打脸吗?”
众人愤愤地看着她。
“不,这不叫打脸,以后才是。”许清欢笑着,明媚而恣肆,“不相信,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出去的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这时人群却不自觉为她让出一条通道来。
看着长相奇丑无比,姿态不卑不亢的许清欢走出来,嘴中下意识的羞辱慢慢吞了回去。
如果把那些羞辱的话语比做苍蝇的话,那么他们此时正自作自受地吞下一只只苍蝇。
那心情,别有一番滋味。
许清欢出了人群,就看到带着几个女生跑过来的许梵悦。
因为前天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明显,“哈,你肯定又考了倒数第一,是吧?”她的话语隐隐透着威胁,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清欢面露揶揄,“看你对倒数第一这么耿耿于怀,我就让给你了,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