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藩没有早睡的习惯,深更半夜还在作战室看地图,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看着地图上几个小红点,这些都是周围的危险。思来想去也不能猜出玫瑰他们去了哪里。
“来人!”陈树藩喊了一声,一个卫兵应声走了进来:“狐狸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卫兵回答:“已经去过联络地点,什么都没有!”
“怪我呀!轻敌了,将狐狸的事情告诉了马行空!”陈树藩自责道:“马行空这个人我们太不了解,此人完全明目张胆,没有一点隐藏的,这样的格外难对付!对了,有没有马行空的消息?”
“马行空回到自己的营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士兵继续道:“倒是警卫加强了不少,我们的人不能靠的太近,里面的情况不太清楚!”
“哼!”陈树藩哼了一声:“原来他也知道害怕!就他那几个人,就算再怎么加强,我派一营过去,就能连锅端了,告诉兄弟们给我盯紧了,别让他再玩出什么花样!等见到张学良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马行空和邹凯悄悄的越过围墙,转过街角。对面的大树下几个黑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马行空一笑:“陈树藩还真看得起我,派这么多人监视,前后左右竟然都有!”
“要不要收拾了他们?”邹凯问道。
马行空摇摇头:“不用,绕过去,死也让陈树藩死个稀里糊涂!”
借着黑夜的掩护,马行空、邹凯悄悄的绕过几个监视的人,一转身踏上另一条小巷,直奔陈树藩的旅部。陈树藩的旅部就在关内最高的地方,从旅部的大门口便可以看见关里的一切。将旅部安排在这里,正好应了那句登高望远的话。
两人一匹狼一前一后。老灰非常的聪明,一路之上一声不吭,跟在马行空的身后只是默默的走。来到旅部大墙外面,马行空双腿使劲,双手攀到高墙之上,探出半个脑袋往里看看。和往常一样,没有巡逻的士兵,大部分房间的灯都已经灭了,只有作战室依然亮着灯。
马行空又慢慢的滑下来:“陈树藩应该在作战室,门口有两个卫兵,说吧,我们咋办?”
邹凯想了想:“没有巡逻兵就很好办,只要不惊动里面的人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你们现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试试!”
说这话,邹凯三两下翻过墙头。马行空带着老灰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趴在墙头看着里面的动静。邹凯摸到作战室的门外,轻松干掉了门口的两个守卫,等到将尸体拖走的时候,陈树藩突然从作战室里面走了出来。黑色的夜,陈树藩那秃顶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人呢?”陈树藩见卫兵不见了,便喊了一声:“来人呀!”
马行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邹凯可能已经听见了陈树藩的声音,他没见再出来。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到陈树藩跟前,敬礼道:“旅座,什么事?”
陈树藩左右看看:“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呀!一切正常!”士兵回答。
陈树藩点点头:“行了,去吧,告诉弟兄们都精神点,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卫兵走后,陈树藩背着手朝自己的屋里走去。他的卧室离着作战室不远。旅部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后一进就是陈树藩的家眷和他的休息的地方。中间用一道围墙隔开,围墙的左右各有两个圆形的小门。陈树藩一低头走到了后院。
“谁!”一个黑影在陈树藩的身前一闪而过。陈树藩立刻掏出自己的配枪,大声喊道。
微微的细风轻飘飘的吹拂过墙头的柳树,柔弱的树枝跟着一摆一摆的摇曳。五六个士兵急匆匆的赶过来,见陈树藩已经拔出了手枪,也急忙摘下自己的枪将陈树藩围在中心。其中一个问道:“旅座,怎么了?”
“院子里有人,多找些兄弟,给我仔细搜!快去!”陈树藩急忙下令。
“咻咻……”随着一阵急促的哨音,从前院的两派厦屋里冲出来十几个卫兵。他们首先将陈树藩团团围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陈树藩,有一堆人开始前院后院的找人。一时间整个旅部已经忙活起来,一间间的屋子里亮出了灯光,院子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
马行空趴在墙头,叹了口气。陈树藩的防范意识竟然这么强,院子里的这些士兵果然全都是精锐,并且对陈树藩忠心耿耿。这次计划看来是失败了。
“墙上有人!”有人喊了一声,几声枪响,即可子弹就打在马行空刚才趴过的地方。马行空急忙松手从墙上跳下来,带着老灰转身就走。一大群士兵立刻追了过来,一片跑一边喊:“抓刺客!抓刺客!”
整个潼关城本来就不打,几声喊叫在夜深人静之中传出去很远,一队队的士兵纷纷从自己的休息地拿着枪跑出来。马行空和老灰有些慌不择路,被一大群士兵追的很快便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马行空低声骂了一句:“妈的!”从腰里掏出自己的手枪“砰砰!”冲着身后放了两枪。两个士兵立刻被打死。
在众人的保护之下,陈树藩来到巷子口:“放火,烧死他!”
立刻有几个士兵搬柴火,一大团火焰在巷子口慢慢的生疼起来。越烧越汪,两边的房子已经被烧着了,主人连忙带着家眷从屋里逃了出来。见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士兵都不敢上前理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子被烧。
火到没什么,浓烟顺着窄窄的小巷开始蔓延。今夜是个阴天,渭河岸边的阴天,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