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中国人的运气也真好!彼得金的心底甚至起了一丝惧意,“**,去死吧”!猛一拉手枪枪机.
魏索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仿佛都翻了个个,妈b,老子受伤了,回去非得再请半年操不可。痛苦地撑起半边身子,着眼处却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怎么着?都用不着请假了?要直接拉火葬场了?
看来那本《宅第堪舆》说得还真没错,习之断子绝孙,后患无穷.刹那间魏索的心头掠过了一丝后悔,是啊,要不是那怎么可能会来东洲,怎么可能深更半夜满大街溜达捡皮夹子,又怎么会有幸遇见这两个国际友人?万念俱灰啊!失去了生命,东洲大学如云的美女,大街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皮夹子,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彼得金脸部肌肉微微抽动,内心深处,他已经将魏索当作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感到胸口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堵得慌.正欲扣动扳机结过了对方的性命,气息突然一窒,浑身的力气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天,果然又见鬼了.
彼得金还是孩童时曾经得过严重的哮喘,但通过积极的治疗基本已经痊愈,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又发作了。这种病相当要命,最严重的症状是呼吸困难,只能采取坐位或呈端坐喘息,虽然可以用支气管扩张药迅速缓解症状,但因为十来年没复发过,彼得金根本没带这种药。要是在平时,也是可能自行慢慢缓解的,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正在与几百个警察对峙,这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魏索闭目待死,过了良久枪声没响,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哮鸣音,咦,这好象是野兽在交媾时所发出的声音嘛,难道彼得金也是“二炮”的,舍不得杀我这个炮友?疑惑地张开眼,但见彼得金满脸通红、口吐白沫地半跪于地,双手狠狠地叉着自己的喉咙,状极痛苦地喘息着,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就得去见上帝了.
咦,他难道是羊癫疯发作了?天意啊!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填塞了魏索的胸臆。趁你病,要你命,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也顾不得浑身酸痛,赶紧跑上去先一脚踢飞地上的手枪,再一脚重重踢在彼得金的脸上.
大堂内发生的这一切让一众人质、协警都惊呆了,刚刚还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两个外国持枪暴徒居然转眼间都躺在地上了,而一个嫖客发疯一般正用脚尖狠狠踢着他们的头部,满地流淌的鲜血以及痛苦的呻吟声将这个嫖客渲染的象是一个正气凛然、杀气腾腾的战神。不,这一定是个幻觉,热爱生活、热爱床上运动的嫖客怎么会变成英雄.
两个俄罗斯人的呻吟声越来越低,直至声息全无,魏索仍然一脚连一脚地踢着。想杀哥,哥就让你们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这时候终于有几个协警回过了神来,他们可不敢造次,作为一个没有正式编制的协警,首先就应该做到有功不抢,这样才能保住饭碗,现在既然暴徒已经伏法了,那就该抢着去报告,只要领导一高兴,以后需要背黑锅的时候或许就轮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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