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承旭望着衙内的一干人等,说了句,“睿叔,你先回去吧。”
睿叔闻言点点头,也就准备离开了。
林锋看着睿叔出去,他有些好奇,私下的询问边上的姜凉,“姜凉,这是你们狄府的人吗?看着不像啊!”
姜凉有此不解的看了看远处的睿叔,微微一笑,带着敬意的说:“他是我们狄府的管家,睿叔。”
“睿叔?名字?”林锋有些不解,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若是看上一眼便不会忘,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姜凉见林锋对睿叔十分好奇,一笑,“谁知道呢?狄家的老人了,公子叫他睿叔,全府上下只能叫他睿叔了。”
“哦……这样啊……”林锋干巴巴的回应着。
狄承旭看了看众人吩咐道:“今夜先到这里,你们也都辛苦了,先去休息,衙役出去寻人分批去寻,免得人没找着,身子垮了。”如今已过子夜,在不让他们休息,明天天亮了真没气力找下去了,反而容易误事儿。
众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湿漉着身子在外奔波了半夜,的确累的够呛了。
狄承旭说着也朝着外边走去,“姜凉,我们先回去。”
姜凉立即跟了上去,打着伞走在狄承旭边上。
二人出了县衙回到了马车上,狄承旭探身走进了马车。姜凉这才低声说:“公子,刚刚林锋向我打听睿叔的事。”
狄承旭有些不解,“打听睿叔?”
“嗯。”姜凉应,而后继续说:“从睿叔跟你走到边上,林锋看起来就怪怪的,他一直盯着睿叔看。”
狄承旭闻言不语,这个林锋,打听睿叔做什么?
“我们先回府吧。”狄承旭应。
“是。”姜凉话落便合上了车厢门,坐在车架前驾车,马车缓缓的向着狄府行驶着。
狄承旭回到狄府之后便回屋休息,可因为此事太过复杂他久久没有入眠。须臾,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大晚上的,除了姜凉和睿叔外,并无他人敢这样直接敲他的房门。
房门被推开,狄承旭听见这声音立即闭上了眼睛。睿叔拿着烛火走了进来,而后将手上的薰炉放在桌面上,轻声念叨,“公子晚上又睡不着了吧,给您点了些安神香,明日天一亮我便来叫您起来,您放心睡吧。”
睿叔也不等狄承旭答话,自己便又走了出去,轻手关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的狄承旭突然一笑,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应该只有睿叔了。
在安神香的助力下,狄承旭很快便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睿叔便叫醒了狄承旭,狄承旭用过早膳便出门去了。
睿叔站在狄承旭屋里,看了看随手丢在椅子上的一件白色单衣,轻叹一声,“又变回孩子了。”
狄承旭与姜凉来到了集市,一路上虽然人多热闹的很,可因为狄家在当地的声誉,没有人和他的马车抢道儿,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百草堂前。
狄承旭下了马车,却在这儿看见了一个熟人。
“公子,是范齐,他家就在这附近。”边上的姜凉见狄承旭盯着范齐看,轻声说着。
狄承旭点了点头,只见范齐手里拿着一包药,应该也是刚从百草堂里出来的。
二人走了进去,百草堂内的学徒见狄承旭在铺子里四处打量,便走上前来询问,“二位公子要买些什么?”
狄承旭见药铺学徒上前来询问,将他领到了百草堂门口,指着前边还没走远的范齐,问,“你可认得那个穿着白衣,拿着药包的男人?”
药铺学徒见狄承旭来打听人,并非来买药的,脸上的笑容淡去,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位公子,恕在下……”
“鹿三爷。”
边上的一个老者手持拐杖,颤巍巍的走了上来,打断了学徒的话。
学徒见自家老师父来了,赶忙过去扶他,安分的站在他身旁。
狄承旭见此,想来是药铺里的老大夫了,点头微礼。
老者看了眼边上有些尴尬的学徒,摇头叹息一声,指着他,斥责着说:“你啊!我治好你身上的病,却治不好你这双势利的眼。”
学徒有些委屈,低头不说话,依旧安分的站在一边,随老者念叨。
须臾,老者抬起头,对着狄承旭说:“噢,让三爷见笑了。三爷刚刚所指的人可是范公子?”
狄承旭点了点头,看来他们都认得范齐,这才细问,“他为何会来百草堂,拿的是什么药?”
老者捋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略有感触的说:“范公子是给他家里的老母亲拿药,他可是缙云县里出了名的孝子,我也是被他的孝心感动,只要是为他老母亲而来,百草堂是分文不收。”
狄承旭闻言微微点头,而后看了看药柜上摆着的账本,转而对老者说:“可否让狄某翻看一下贵店的账目,或许,对我有所帮助?”
老者听闻狄承旭的话,微微抬手,“狄公子请自便。”
姜凉见得到老大夫首肯,这才走了上去,去翻看药铺的账目,这账目分明,谁人取药,拿的什么药都有详细的记载。包括昨日,谭馥雅的确来药铺预定了野山蜜。
姜凉见此,将账目拿到狄承旭眼前,“公子,谭小姐的确来过。”
狄承旭看着上边的名字和物品,有些费解的皱着眉。
姜凉看着上边写着的东西,亦是感到纳闷,百草堂居然还接受了她的预定,不解的问,“为什么谭小姐会来药铺问野山蜜呢?不应该去找蜂农吗?”
狄承旭听着姜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