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馥雅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站那儿看着,等他接受这个“失忆”的现实。
须臾,那青衣男子低头冲着她一笑,温声的自我介绍着,“在下姓白,单名一个止。”
白止。谭馥雅首先记住了这男子的姓名。而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白止面带笑容,并不介意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
“我们认识?”谭馥雅微微一笑,轻声问他。白止给她的第一印象倒是极好,容貌秀气,文质彬彬,人也随和。
白止点点头,笑说着,“岂止是认识,你我也说得上是一道儿长大,儿时,你可是翻出谭府的墙,出来与我相会。”
谭馥雅愣在原地,倒是没想到他与真正的谭馥雅关系那般好。须臾,她正想问什么,一旁的姜凉忽然开口道:“敢问公子,令堂可是白南秋白仵作?”
面对姜凉这突兀的问题,白止十分的淡定。他以两指捋了下耳边的一缕长发,微微一笑,有个天元的金牌仵作做爹,自是时常有人过问。须臾,才听他淡然的应了句,“正是家父。”
“仵作?”谭馥雅匪夷所思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姜凉。
姜凉见谭馥雅一脸疑惑,看向面前的白止轻声道:“白南秋是公子之前聘任的仵作,跟随公子查案,几年前随公子破了大案,皇上钦点的金牌仵作。这位白止白公子,我曾听白仵作提起过,不过,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白止认真的听着姜凉把话说完,他向着姜凉作揖微礼,“如今家父年迈归乡,时常与我说起三爷断案之神。他老人家叮嘱,若有幸遇上三爷,定要我代为感谢当年的知遇之恩。 ”
“白公子客气了,当年若没有白仵作相助,我家公子也不能屡破奇案。”姜凉说着感激的抱拳一礼,毕竟那段时日,对于刚刚掌家的狄家家主来说,在圣上面前的功过极为重要,白南秋也等于帮了狄家的忙。
一旁的谭馥雅见二人你一言他一语。对着白止好奇的问,“这么说,你是仵作?”
白止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对上谭馥雅的视线轻声解释着,“我与家父有所不同,从小便喜欢学习医理。”
谭馥雅眨了眨眼,父亲是仵作,儿子是大夫,这对父子,真是热心,一个帮死人,另一个帮活人。
“白公子……”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他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披铁甲的侍卫招着手向这儿跑来。
“你是誉王请来救助百姓的!”谭馥雅眸光一怔,一脸诧异的看向他问。那侍卫的铁甲是誉王府的,是誉王府的亲卫。
白止见谭馥雅那般惊讶,带着三分疑惑的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谭馥雅看了眼那马上就要跑到跟前的侍卫,来不及多问他什么,只是对着白止简单的道了句,“在这金沙城内,叫我宋乔。改日再聊。”
谭馥雅话音未落,对着他挥挥手,便转身走了,姜凉也知不便让誉王府的人撞见,对白止抱拳一礼,而后转身跟上。
白止站在原地,目送着宋乔远去,有些无奈的嘟囔了句,“也不说清住址,改日如何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