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刺客来袭
沉寂了几个月的东宫,一日赛一日地热闹起来,自打得了裴砚青这个才智超群的幕僚,刘沛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日渐飞升。
许多原本观望的朝臣闻风而动,很快在刘沛和刘焱中间做了选择,毕竟刘沛占着嫡长,朝堂有魏敬,后宫有皇后,底蕴比起生母只是嫔位的刘焱来说,丰厚了不少。
今日东宫设初雪宴,几乎满京城的官员都来赴宴,端的是热闹非凡,韩东阳站在宫外相迎,任谁都知道自从王竹吉不幸坠入湖中身亡后,韩东阳就是太子跟前一等一的红人儿。
是以各个都有礼地唤上一声“韩大总管”,韩东阳笑眯眯地一一回应,突然一声响亮的马蹄声响起,韩东阳眯眼一瞧,却是定国公府的族徽。
正愣神间,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已经下了马车,韩东阳连忙撇下其他人,急急迎了上去,恭敬道:“世子,您来了?”
众人一见,纷纷议论起来,毕竟先前三皇子刘照还在的时候,定国公府和东宫一向泾渭分明,如今沈世子出现在东宫的初雪宴上,不得不让人多想。
沈越峥不顾众人的议论,冲韩东阳微微颔首后,举步走了进去,到了前厅,就见太子刘沛在群臣的环绕下,志得意满地迎了过来。
“沈世子大驾光临,真令孤深感荣幸!”
“太子殿下客气!殿下花好酒好宴好,诚心相邀,岂有不来的道理?”
“哈哈!”
刘沛故作爽朗地一笑,意气洋洋地寒暄了几句,沈越峥一一应着,眸光扫过刘沛身后风度翩翩、负手而立的青衫人影,面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恰巧裴砚青转眼看来,两人眸光一对,均飞快地闪过一丝心照不宣。
不远处,刘焱身后站着曹承和林济川,倒像是忠心的哼哈二将一样,此时两人面上都显出几分愤怒。
曹承道:“太子最进可是越发春风得意了,瞧他身边那些马屁精,一个个腰杆子都快弯到裤裆里去了,也不怕拍多了马匹,遗臭万年!”
自打在朝堂上和刘沛公然对抗后,曹承和林济川两人就打着为三皇子讨回公道的名义,顺理成章地由幕后转到台前,成了刘焱的得力支持者。
林济川点头赞同道:“可不是!月满则盈,水满则溢,太子这般志得意满,想来风光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说罢,见刘焱仍然沉默,曹承心中一叹,安慰道:“殿下莫要妄自菲薄!太子也忒欺人,乱七八糟的罪名不由分说往殿下您身上扣!不过臣等一直都会相信您的!”
刘焱吞下一口苦水,目光阴狠地盯着裴砚青的方向,这些日子往东宫派了不少杀手,结果裴砚青毫发无损,他们反倒折了不少人手。
裴砚青归顺刘沛后,第一份投名状就是将刘沛从众人怀疑的暗害刘照的流言蜚语中摘了出来,而摘得方式却是最简单的祸水东引,将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先前他还不在意,毕竟这样显而易见的栽赃陷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太子为了脱罪而行的狗急跳墙之举,谁知接下来东宫就跟吃错药的疯狗一样,逮着什么咬什么。
他夜里宠个姬妾,第二日言官的折子就像雪花一样飞到庆元帝的御案上,说他齐衰未过,兄长尸骨未寒,就花天酒地,不顾人伦。
他府里的小厮管家侍卫,各个都被翻出先前欺男霸女的黑底子,不是进了大理寺,就是进了顺天府,不是进了刑部,就是进了诏狱。
日日往这些地方求情捞人,都费尽了他不少心血气力,虽说不过是些小卒子,但关于他御下不力的流言蜚语,传得到处都是。
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东宫将去岁赏花宴上太子失德的事情也算在了他的头上,虽说这件事本就是他做的,最后不还是便宜了太子,纳了邓诗烟这个如意良娣。
但自己承认和被人逼着承认是两码事,偏偏还未等他出面澄清,东宫的总管太监王竹吉就因与他内外勾结的罪名而畏罪 sha了,这下换成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刘焱恼恨地盯着不远处刘沛等人春风得意的样子,席面已开,不得已还是领着曹承和林济川两个坐回席间,只是相比刘沛的左环右绕,刘焱跟前越发无人问津。
侍女们端着酒盏,殷勤地替贵人们添酒,刘焱随手捞起一盏,咕噜噜喝了个底朝天,本想着喝酒解闷,谁料酒水下肚,越发添了几分不得意。
眸光一扫,见周围俱是些看笑话的人,刘焱情不自禁地攥起了手掌,待他……问鼎至高之位,定要将这些趋炎附势的奸佞小人统统斩首示众。
曹承见刘焱一杯一杯吃酒,心觉不妙,忙凑过去劝阻道:“殿下,众目睽睽,少饮两杯吧!”
曹承不说还罢,越劝阻刘焱越觉得心中憋闷,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正要放下酒杯,冷不防胳膊肘被人捅了一把,手腕一抖,清脆的碎瓷声,打破了觥筹交错的你来我往。
正在这时,变故突生,众人只觉得眼前明晃晃一片刀光剑影,原本站在院中的护卫,其中七八人抽刀拔剑,冲着席间凶神恶煞地杀了过来。
几名官员躲闪不及,转眼就挨了几剑,眼看活不成了,为首三人,成鼎立之势,气势汹汹地冲着刘沛击杀而来。
事发突然,众人一时措手不及,直到传来一声侍女的尖叫:“有刺客”,才各个如梦初醒般,惊慌大叫起来。
见此情景,刘焱酒醒了大半,被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