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安分守己
外面因着“太子谋杀三皇子”的谣言,闹得天翻地覆,朝堂taidang和原三皇子党相互攻讦,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下了早朝,若是两党在街遇见,一言不合,也免不了当街叫骂,动起手来,这个节骨眼,没点品级的官员根本不敢冒头,以免被对方阵营的人抓到,作了筏子。
这些日子,连齐敏仁都甚少街,更不用说无品无阶的齐毓晖了,他日日待在晖羽院里,连院门都甚少出去。
主屋的房门紧紧闭着,天气已经大热,连动一下都免不了一身臭汗,齐毓晖懒懒地瘫在榻,贪婪地吸收着冰盆里丝丝吐露的寒气。
见庞明烟身姿端庄地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习字,因着孕肚,庞明烟身材渐丰,想想觉得可口醉人。
齐毓晖心情潮涌现,眼贪欲满满地盯着庞明烟婀娜多姿的绰约身子,从榻翻身而起,径直走在书案前。
大手抚庞明烟的细腰,隔着衣料轻轻摩挲两下,贪婪地深吸一口气道:“烟儿,你真美……”
庞明烟身子轻轻一颤,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滑下,滴落在好的宣纸,晕染出一片肮脏的墨迹。
心涌数不尽的恶心和恼恨,庞明烟忍着嫌恶,放下手的毛笔,强笑着轻推了一下齐毓晖:“表哥,我让玉翘和绿昕服侍你吧……”
说罢,不等齐毓晖回答,扬声叫了玉翘和绿昕进了屋子,吩咐她们将齐毓晖带到偏房去,好生服侍。
齐毓晖扫兴地站起身子,轻轻捻起庞明烟鬓边的一缕细发,轻嗅两口,凑到庞明烟玲珑的玉耳边,挑逗般地吹了一口暖气,调笑道:“烟儿你是太小心了,寻常怀孕的妇人,哪个不是照常服侍……”
见庞明烟眉间染不愉,齐毓晖好脾气地笑道:“好好,我不说了,左右不过几个月光景……嘻嘻……以后再好生疼你!”
耳边听着齐毓晖臂弯里搂着玉翘和绿昕出了房门,一路淫言浪语不断地往偏房而去,庞明烟厌恶地呼出胸一口浊气。
见眼前雪白的宣纸沾染了墨迹,显得越发肮脏和难看,发狠地一把将宣纸攥成一团,不争气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想她庞明烟自幼得名家教导,琴棋书画样样得手,德言容功般般出色,不要说做个贵门宗妇,是成了那皇族的良媛妃嫔,也是担得起的!
谁料到头来,十来年精心准备,一朝成为痴想,非但没当成什么贵门宗妇、良媛妃嫔,反倒嫁了个不成武不,连春闱都榜无名的浪荡子。
真是不甘啊!
庞明烟恨得眼角泛起红色,想到齐毓晖日日如同fa qing的公狗一般,要不是她早早准备了两个身姿绝佳的通房丫鬟,真要被齐毓晖碰了她的身子,少不得恶心地日日吃不下饭去。
还是恨啊!
庞明烟心怒云翻滚,眸子阴晴不定地看着已经隆起一大片的小腹,孽种!都是怀了这个孽种!
要不然祖父和父亲还曾商量着将太子殿下谎骗到尚书府,再寻求合适的时机,让太子占了她的身子,凭她的姿色,到时候少不得一个良娣之位。
谁知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她的肚子里先行怀了这个孽种,一切的计划顿时化为乌有,她失去了入住东宫的机会!
孽种!
庞明烟恨得咬牙切齿,正要不管不顾地往肚子狠狠捣一拳泄愤时,突然肚皮一颤,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
一脸颓丧地瘫软在椅子,每每都是如此,当她恨地满眼通红、无处泄愤时,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会适时地踢一脚。
虽是不轻不重的一脚,但在她怒火满满的时候,却仿若插在皮袋子的那根细针,眨眼让她颓败地泄光了满身的怒气。
到底是初为人母,虽说因着孽种的缘故,常常未见欢颜,但没了怒气的支撑,她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啪啦!”
一声巨响,却是庞明烟恼恨之下,将书案的房用具推了个干净,不等她开口唤人,房门一动,进来个低眉顺眼的丫鬟。
“怎么是你?”
白芍战战兢兢地低了头,小声地回道:“回少夫人的话,玉翘和绿昕去服侍大少爷了,桃夭去了大夫人院里……”
庞明烟眼神一厉,眸光如刀般下打量着白芍,这个在她进门第一天敢在府门前让她难堪的白芍,齐毓晖真正意义的妾侍,白芍!
“白芍是吧?咱们的白姨娘怎么做得了服侍人的伙计?”
听出庞明烟话里漫不经心的讽刺,白芍身子微微一颤,白姨娘,说得好听,当初她拿腹孩儿唤来的姨娘之位,真正还不如一个笑话!
虽说已经给庞明烟敬了茶,也算是承认了白芍这个姨娘,但事实,真正将她这个姨娘当回事的,只有她自己和时不时向她伸手要钱的白氏罢了!
不!
经过这几个月的煎熬,眼睁睁看着庞明烟不动声色地将晖羽院的人手换了个干干净净,又用两个身姿绝美的俏婢,将齐毓晖牢牢攥在手心。
白芍终于端不住了,那桃夭最是势利,早向庞明烟投了诚,一月里也有几日能分到齐毓晖的宠爱。
先前她还仗着齐毓晖当年对她的喜爱,想着齐毓晖总有一天能看到她的好,谁料一晃六七个月过去了,齐毓晖竟然一夜也未宠过她。
这让本以为当姨娘,能享尽荣华富贵的白芍,哪里还能端的下去?这几个月,不仅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也看清了庞明烟这个大家出身的少夫人,非同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