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的是尸体的脚。”原来是刚才的那个女法医。
我顿时有些尴尬,我说怎么这么奇怪的,不过这也不怪我谁让这个男人折磨的我欲死欲仙呢。
我壮起胆子掀开尸布,熟悉的面孔就这样浮现在我的面前,惨白的灯光照的他浮肿的面容更加苍白,我有些恶心。
突然间他的眼睛睁开来,就那样盯着我,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再看时已经好像他并没有睁开过一样。
“行了,韩尧,走吧。”李旸喊着我。
“嗯。”我有些失落的离开解剖室,我能感觉到那具尸体在白色的尸布下在嘲笑我。
“我跟你说,这个高僧是我老爷子推荐的,是个高人,你别得罪人家。” 李旸在我耳边一直嘀咕。
就这样我和李旸来到了一个居民区,这是一个老小区,我甚至看见有些地方还有着大天朝特有的“拆”字图。
“这里?不是寺庙吗?”
“你懂什么,知道什么叫大隐隐于市吗?”
“阿弥托佛,施主请坐。”在我眼前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贫僧是带发修行,尘缘未尽,更何况在哪里修不是修行呢?修行修的是心。”仿佛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男人解释道。
“施主,你来的目的我已知晓。”
“这么神?”
“呵呵,非也非也,乃是李旸施主早已将你的情况告知我。不过施主贫僧劝你早日脱离凡尘吧,你与我佛有缘。”这大和尚似乎有度我的想法。
“大师,正如你所说在下也是尘缘未尽,估计与我佛有缘无分了。”
大师一笑,不再搭话。
“大师超度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李旸看着大师问道。
“不要了,待我去沐浴一番就可以了。韩施主在这里稍等片刻。”
在大和尚去洗澡的时候,我转了转这个房间。房间很普通除了有个佛龛,上面供着一尊佛以外与其他人家没什么两样。而我对于佛的了解也就局限于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这两位大能。说来惭愧至今未去过寺院烧香祈福,也不知道等一下佛祖保不保佑我。
“施主可以进来了。”大和尚在旁边的房间里喊着我。
我走进房间,房间有些暗,适应了一会才发现真的是别有洞天。大和尚房间里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佛具,不过最多的还是经书,很难想象这么小的房间里怎么会装的下这么多经书的。
“施主你且坐好贫僧要开始施法了。”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禅音阵阵,伴随着敲击木鱼的声音,我渐渐闭上了眼睛。
等我醒来时,天业已黑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施主,冤魂我已超度,不过你和我佛之缘是注定的。”大和尚停下了诵经。
“那个大师多少钱?”
“呵呵,施主果然有慧根。不过贫僧只看缘分。”
“大和尚这里面是十万块钱,我不想当和尚,你以后别来烦我。”我丢下银行卡落荒而逃。
夜色中,大和尚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旸旸,下回我再也不来了,你兄弟都要被度入空门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以后别再惹事了。这一次算老子倒霉,没吃到鱼还惹了一身腥。”
挂了电话,我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便找了一个摊子准备吃碗面。
在我旁边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说:“听说了吗,咱们市里出去的老领导回来了。”
“那一位得九十几了吧。”
“好像听说去年生了一场大病,本来都快挺不下去了,谁知道后来又好了。”
“唉,哥你咋知道的?”
“嘿嘿,我有个亲戚在中北海当保安。”
“老领导如果不在了,他那些胡作非为的儿女估计也得倒了,现在中央看在老领导面子上不动他们的。”
“禁言禁言,吃面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