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与墙直接发生了触碰，发出了“咚”的一声，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韩雨晴更是已经流泪了：“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这样难道不好么？这样？”
风玉堂闭上了眼睛：“不好，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好了。就算是死，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有一段时间，风玉堂总是冷冰冰地，有一段时间，风玉堂总是会说各种各样的情话，但是有一段时间，风玉堂又喜欢跟儿子黏在一起。
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么地温柔。
但是其实韩雨晴忘记了，风玉堂这个人，其实才是最固执的人啊，他又怎么会放手呢？
“我就算是到了地狱，也想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风玉堂突然苍白地笑了一下，“所以，不要推开我好么？下一次我拥抱你的时候，就不要再狠狠地把我推开了好么？我们其实可以”
我们其实可以好好生活着，不是么？就算是这么多的困难，好像有你就已经足够了一样。
但是韩雨晴摇了摇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对彼此都好。”
说完这句话，韩雨晴就又来了，风玉堂的眼神，已经让她完全招架不住了。
如果她再留在这里，可能就会真的转变立场，但是，这个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她只是想要结束啊。
风玉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脑子突然混沌一片，不知道应该怎么完成这一切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在他脑海中清晰了。
那个人他，经历过韩雨晴这样不稳定地状态，也已经亲眼看见过，韩雨晴状态的好转，但是当时他是，到底怎么做的呢？
风玉堂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找到了那个号码，就这么拨打过去了，对方很快接通了。
“怎么了？是不是雨晴和我干儿子又出了什么事儿？你别不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景钰，见个面吧，我有话想要问问你。”
风玉堂的声音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还是强撑着，说出了这句话，但是让景钰一愣，明显发现什么不对劲了：“见面，不在医院里是不是？”
“就在市中心的随便哪个咖啡馆，我们就在那儿见吧，我找地方，然后通知你。”
后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行，我马上过来，不带雨晴一起么？”
“不带，就我们两个人。”
风玉堂匆匆给护士安排了一下，就开着车出去了。
他下意识地觉得，他应该避开韩雨晴。
开着车，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之前他和景钰两个人面谈的时候。
那时他们还一本正地讨论着韩雨晴的归属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那么清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种关系。
他风玉堂和韩雨晴之间也成了这样。
如果就在医院周围，那么被韩雨晴撞见之后，就会比较尴尬了。
所以风玉堂去往了市中心。
觉得距离已经差不多了，风玉堂把车子匆匆停在路边。
马上把自己的位置发送给了景钰。
景钰赶过来的速度很快，他甚至还有些不满地咕哝着。
“你们难道真的是把我当成了知心姐姐么，有事儿没事儿都要找我聊一下天？你们就这么闲地没事儿做么？配型找到了么？”
显然他这句话，只是习惯性地开着玩笑。
但是风玉堂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让人很不解。
景钰坐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又和雨晴闹翻了吧？你就让着她一点嘛”
景钰的话还没有说完，风玉堂就已经抬起头来了。
对景钰轻声说：“我们两个人没有闹翻，只是雨晴刚才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像是想起了刚才的情况，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了起来。
“跟你说什么了？”
景钰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因为风玉堂很少有这么失落地时刻。
“她跟我说，我们离婚吧。”
风玉堂喝了一口咖啡，尽力想让自己在说这句话时，冷静。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来保持这种冷静。
风玉堂的眼睛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了。
他把手里的咖啡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你说，她为什么总是这么轻易地说出这些话？为什么这么做呢。”
“可能，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吧。”
景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只是想到了她，
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笑容。
本来以为已经好好地被他守护住了。
但是他们很多人都在损耗，让她的笑脸一点点的被消磨干净。
以至于现在在医院，有时候看到韩雨晴的脸时，只觉得她所有的精气都已经被人抽走了。
“你也知道，现在也是特殊时期，之前她已经经受过那么多的打击了，这也不是她的问题吧。”
景钰有些无力。
“所以我第一次发现她已经疯了的时候，你也知道我的心情了吧。”
风玉堂突然就变得疲累下来，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
就这么靠着椅子：“没有办法么。”
这其实是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的答案，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答案，这个人已经完全变了。
不光是一切的情况，就连是韩雨晴这个人，也已经改变了。
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