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委屈你了。”玉御看着身侧的周玉沅,心里面想了很多很多。
“皇上客气了,这是臣应该的。”且不论臣子关系,他身为兄长理应要帮助弟弟的,周玉沅如是的想着。
玉御亲切的问道:“朕听闻爱卿来京都也不过月余,现在可是适应了?”
哪怕这个周玉沅是买官上来的,玉御他决定还是保下他,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周玉沅定能帮他扳倒太后的。
“回陛下的话,臣已经适应了。”周玉沅见皇上只是话家常,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也就落地了,“只是还有点不习惯京都的饮食,同臣家乡还是有些差异的。”
“是吗?朕听闻你祖籍在云城,朕从小也不曾出过这京都,爱卿能给朕描述一下你的家乡吗?”玉御眼里划过一起异光。
周玉沅也是毫不藏私的,他侃侃而谈,“臣住在云城,那里的百姓都非常的善良和蔼,乡里乡亲也是甚少面红耳赤的,那里的饭菜也是美味可口的,最著名的要以云鸡。”
“是吗?这云鸡是什么鸡?可是与家养的鸡有何不同?还是说云城的鸡都叫做云鸡?”玉御有点兴趣了,这鸡听起来就很不错。
“那倒也不是所有的鸡都能够叫做云鸡的。”周玉沅轻笑一声,他比划了一下,“是这样子的,我们云城的鸡分为两类,一类是云鸡,一类不是云鸡。只有养在云山脚下的野鸡才能称之为云鸡,其他地方的鸡也是不然。”
“这养在云山脚下的野鸡莫不是不是人养的?”玉御只觉得新奇,还有这说法?他怎的不知。
“非也非也,只是云山脚下养的云鸡是不用投食的。这些鸡也算是人养的,只是不食五谷,而是以云城山下的云虫为食。这云虫又是滋补之物,因而这云鸡也是有滋补的功效。”
“不仅如此,云城人还喜欢把云鸡同云城山脚下的云草放在一起滚汤,这味道妙不可言。”
说着周玉沅好似可以闻到那股浓郁的香味了。
“真是妙极了。”玉御对云城越来越好奇,“可还有其他有趣之事?”
“自然是有的。”周玉沅满脸的自豪,他介绍道:“云城还有一处云峰,可谓是登峰造极,从山脚下望去也如同巍峨的巨人,站在山中有好似奔走的骏马,登上云峰又好像是一个轻歌曼舞的少女,甚是奇特。”
“世间还有这等奇峰?妙哉妙哉!”玉御听的如痴如醉,他也仿佛看到了那一座云峰,随后又问道:“朕听闻你们那里并不是信奉佛家而是信仰云女,果真?”
“是的,我们云城的百姓皆是云女的信徒,传言是云女救下了整个云城的百姓,为了铭记云女为云城百姓的所做,我们云城只信奉云女。”周玉沅也是毫不遮掩的。
玉御打量了面前的这个比他大不了许多的少年,这才切入正题,“朕听闻云城的周侯甚有名望?不知爱卿可曾见过周侯?”
听到父亲的名字,周玉沅显然是怔住了,随后他掩饰低落的情绪,“正是家父。”
“是朕失礼了。”玉御这才放下心来,“听闻周侯辞世,爱卿也要节哀顺变。”
“多谢陛下关怀。”周玉沅吸了吸鼻子。
玉御仍然有些猜不透周玉沅来京都的目的,他好好的一个侯位等他世袭,为何跨越千山万水来京都谋取职位?
“可是侯府之人对爱卿颇为苛刻?要是如此,朕立刻派钦差为你做主!”玉御这一番话也是试探,若是果真如此,他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周玉沅留在京都才行。
“并非如此!”
周玉沅一听大惊失色,“臣多谢陛下恩宠。父亲对臣恩重如山,府中上下对臣亦是敬重有加,只是”
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叫玉御安心了不少,“哦?那爱卿可是为了何事?”
本来这应当是他的家事,可皇上问话,他周玉沅也不能不答,故而答道:“臣听闻家姐失踪多时,心中亦是挂念,便来京都了。”
“家姐可是邢侍郎之妻?”
“正是。”
“朕也略有耳闻,要是爱卿有难处大可向朕坦白,朕绝对不会亏待爱卿的。”玉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他自然也希望可以永久留住周玉沅,“那侯府?”
“家父育有两子,臣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可堪大用,侯位自然也是传给弟弟。”周玉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其实那个弟弟不过是父亲抱养过来的,不过那弟弟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的,自然能管理好云城的。
“也罢,是朕多心了。”
玉御拉着周玉沅坐在一席,“爱卿,可恨朕无甚兄弟姊妹,可朕一见爱卿心生亲近,不若朕称爱卿兄长?”
“陛下,万万不可!”周玉沅哪怕心中大喜,可他绝对不能这么做!留下来可以与同胞相处已然是大幸,他绝对不能如此下去。
“诶,爱卿莫要同朕客气,朕也是与爱卿一见如故。要是兄长不愿旁人知晓,那便你我私下称唤亦可。”
“万万不能,陛下!臣只是一介臣子,何德何能能与陛下称兄道弟,实在是万万不可!”周玉沅心中很开心,可他绝对不能这般肆意行事,这关系到的可是皇家尊严。
“也罢。”玉御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没有与他称兄道弟的意思,“那朕便依了你,可在朕的心目中仍旧是把爱卿当成是朕的兄长的。”
“承蒙陛下厚爱,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玉沅心中对这个弟弟是满意到了极点,哪怕现在玉御叫他去死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