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个孽子,不然朕的宝妃不会死!”玉宸帝完全的魔怔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为宝妃报仇!
“父皇——”玉御完全的绝望了,他说什么都没有想法他的父皇要杀了他,至死他都不明白。
小忠子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浑身都僵硬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敲门,“陛下?殿下?”
“陛下!”
“殿下!”
正是小忠子的敲门声惊醒了玉宸帝,他目光呆滞,回神过来玉御已经倒在他怀里没有半分的动静了。
“玉儿?玉儿!”玉宸帝怒火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忠子在门外急得不行不行的,又等了半个时辰,最后决定冒死闯了进去,“陛下,奴才进来了?!”
“陛下?殿下?”
入眼的是玉宸帝倒在软榻上,而太子殿下已经不知所踪了,他心头一噔,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啊,快叫太医!”
一道黑影闪过,抱着一个小童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外面的侍卫惊慌失措,德公公也连忙赶了过来,养心殿已经乱成一团了。
——
凤栖宫,苏缘无情无欲的闭上眼睛,谁也探测不了她心中的情绪。
金竹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自她进来已经一刻钟了皇后娘娘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娘娘?”她担忧的望着苏缘,心中只觉得心疼。
苏缘仍旧像是老僧坐定,纹丝不动,话也不说。
“娘娘?您怎么了?”金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娘娘身边被悲伤围绕。
“娘娘——”
“滚!”苏缘大手一挥,睁开双眼,里面满是痛苦的神色,不等金竹察觉已经背过身去。
“是!”金竹惊恐的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离开主殿。
满室的冷清,苏缘站立在窗前,眼里的情绪一变再变,最后只剩冰冷再无其他。
“娘娘?你不觉得讽刺吗?”苏仙冷笑不已,“你觉得你可以保护别人?看看你在意的人哪一个不是离你而去,还不如——”
“妄想!本宫是不会同意的!”苏缘浑身的戾气四起,煞气外露。
苏仙满意的笑了,好似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这才是你!”
“本宫一定可以笑到最后!”苏缘眼角苦涩,嘴角却刻意上扬,她不可以被任何人打败,连她自己也不行!
她整理衣裳,朝着流缘阁走去,对着外面的金竹吩咐:“把本宫的寝衣拿过来。”
金竹听到苏缘的声音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一半,这是苏缘要就寝的意思,马上往她的寝宫走去。
泡在浴池里,苏缘抬起手捧起一捧水从胳膊划过,定睛看了手上的那条红绳,犹豫片刻,还是摘了下来,轻轻的放置在一侧。
换上寝衣,安静的坐在流缘亭,闭上眼睛任由金竹擦拭满头青丝。
“帮本宫把这个收起来!”苏缘把红绳放在石桌上,再次合上双眼。
金竹不解,这不是?“娘娘?”
“收起来!”苏缘不愿回答金竹的话,转而挑起另一个话题,“金竹,本宫已经替你看好了一门亲事,那户人家是寻常百姓,但男人是个有担当的,你必定不会吃亏。”
“娘娘,是不是金竹做错了什么,您要赶奴婢走,奴婢可以改的!”金竹手中的锦巾掉在地上,她跪在苏缘的面前不敢抬头。
从前设想过无数遍她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但从来没有想过皇后娘娘会替她做主让她成婚,她除了忐忑没有其他。
“明日你就出宫!”
苏缘不给金竹任何机会,对着空中道:“带她下去,让金秋过来!”
“是!”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金竹就不见了,她甚至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金秋一身黑色的衣袍,满脸的恬静的走到苏缘身边,跪在她脚下,“奴婢金秋参见皇后娘娘!”
这个金秋眉眼之间带着英气冷漠,全然不似以前那个眉眼柔和略带寡断的宫婢。
“嗯。”苏缘双手拄着脸颊,闭上双眼,静息养神。
金秋把掉在地上的锦巾踢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锦巾轻柔的擦拭着苏缘柔软的青丝。
过了一会儿,金秋已经退到一边,手中的锦巾也收起来了。
苏缘张开双眼,不适的眨了眨眼睛,又看到了那一条红绳,心底一冷,“拿去烧了!”
“遵命!”金秋拿起来就准备去销毁。
“等等!”苏缘脸色阴晴不定,又摆了摆手,“算了,压在首饰盒的最下面。”
金秋一愣,轻声应道:“好。”
苏缘不适的揉了揉眉心,外面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她看向金秋,“去看看什么事。”
“遵命。”金秋收起红绳,步调轻盈的离去。
“奴才小忠子求见皇后娘娘!”小忠子一脸灰头土脸的跪在凤栖宫门口,“望侍卫大哥通报一声!”
难得看着心高气傲的忠公公低声下气,侍卫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哟,这不是忠公公吗?”
“可不是嘛!记得上次忠公公可是对咱哥俩硬气的很!这是怎么了?”
小忠子眼色一沉,再次重申,“奴才小忠子求见皇后娘娘!”
“我说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太监,上次欺负我们那叫一个爽,这次只要你从我们哥俩的胯下钻过去,我们就让你进去,不然~”
“怎样?”苏缘已经换上了正装,摸了摸手中的玉镯,眼底一片死气,金秋也是毫不客气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