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发动颜色革命还是输出红色革命都是以文化和意识形态输入为开路先锋,让掌握舆论的知识分子和底层民众来支持在野党(民间组织、秘密社团)选举夺权、激进一点就是支持军官武装政变、急躁一点就是直接出兵斩首战术搞死敌国元首。弱小的国家和各国利益不大的边缘地区更是可以直接吞并。
显然,此时的欧洲没有一个对手值得穿越众学习美苏这么大费周章的去布局,这里只是下面的学生练手的游戏舞台罢了,真正的目的地还是国内的政局和集团斗争。
此时的华夏帝国虽然没有进入太空,也没有搞冷战的对手。但是搞搞大举移民的准备工作,制造舆论、培养带路党、意识形态洗脑、输入华夏帝国文化和价值观、基础设施建设、殖民据点和厂矿的测绘选址等工作还是越早越好。
在如火如荼的准备工作中重点就是建立学校和报刊,让文盲变成识字的人。那么输出任务就能事半功倍。贸易所得的利润和财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回流国内,全部都变成了雇佣当地人建设各种设施的工资了。花这些账面上的数字就没有运回来的金银那么大的心痛感了。反正这些利润也不能拿来分红。
辰基集团采购的商品和各种生产资料流入欧洲之后很快就摧毁了本来就几近于无的本土手工业,除了有意放过的各国支柱产业(原材料出口和初加工)之外,大量的劳动力都进入了在本土招工的各个建筑队、矿山、林场、商业城市的码头、贸易行、医院、市政公司去了,从事于手工业作坊的人不断的因为破产倒闭而下降。
财富的积累全部都集中不动产和人力资本上,科学技术几乎没有,工业领域几乎为零。不论是谁,在欧洲赚到的钱财都在辰基集团操控下的银行、保险、医院、市场中流转。每个人花费的每一分钱都在穿越众产业下滚动。
这种高强度的财富流转每个环节都控制华夏帝国的手中。从体外循环的龙元货币流入当地开始,保守派贵族和庄园主的力量就日益衰微。这些保守派的经济来源几乎全部都控制在外商(主要是买办和华夏帝国商人)的手中,本就没有竞争力的本地出产的谷物和粮食竟然卖的比万里之外运来的塞尔柱(安纳托利亚地区)、印度小麦还贵,卖的便宜就要把种子钱和脱粒的成本都亏掉。实在没办法的只能搞起多种经营。种树和开放祖传的矿山了,态度软化之后开始缓慢的向开放的市场化激进派靠拢,态度最坚决的死硬保守派已经被市场和价格逼的饿死了。
市场化和自由贸易最能够把一个游牧民族或者农耕民族变成商业民族的,任何商业民族在更强大的能操纵大宗商品定价权的顶级民族面前都是没有话语权的,就连自给自足农业民族都比商人民族更有战斗力和底气。
这种杀人不见血放血不见红的方法就是市场化和拜金主义的植入。北欧海盗们本来就是因为贸易利润刺激而从渔民和农夫转职为海盗和商人的。欧洲的主体民族都是秉承着这种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贸易的作风一直到信息社会的。而那些文化程度比较低的北欧野蛮人的后代很快就会拜倒在先进强大的华夏文明面前。
从历史上看,价格革命才是推动欧洲封建社会解体的根本动力,什么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都仅仅只是提供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文明、政治文明领域的建设,摧毁封建社会经济基础的还是价格革命推动的封建庄园经济的破产大潮。这种直指要害的做法属于非暴力领域,是只会暴力手段领域解决问题的军事封建贵族不擅长的领域。他们不顺从就是有灭亡一条路走。当中低级贵族不是破产就是改换门庭成为股东和拿年金新贵族之后,大贵族也就失去了权力的基础,那些保护下级附庸和领民义务都被现代化的税收体系支撑的中央财政供养的常备军和警察、司法系统承担之后,权力也就归属于履行这些义务的中央政府了。来自华夏的顾问们将这幅美好的蓝图展示在几个傀儡国王面前时,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最关键的核心在于自己的权利和中央政府的权利如何划分边界。
当王室财产作为表率也开始缴纳税负之后,王在法下的理论基础就会出现,君主立宪就是唯一的结果,适当的时候搞个全民公投或者立宪会议,欧洲各国很快就会成为华夏帝国的欧罗巴大区的各个行省,就像之前的日韩等国不费一兵一卒就成为帝国的一部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