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往上挪了挪,枕在她腿上,换个舒服姿势:“你能有什么想法?别告诉老子你想撮合他和玉芽。”
“你都知道了?”温婉蓉猜他心里有数,笑起来。
覃炀说热,要温婉蓉扇风:“老子又不傻,许翊瑾这几天没事黏在玉芽屁股后面,围着小姑娘转,老子看你没阻拦,不就这么回事。”
温婉蓉点头:“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大姑姑和大姑父那边过不过这一关,好歹许表弟是大世子,他娶亲关乎大姑父的脸面。”
覃炀不以为意:“我几个姑姑都挺开明,大姑父如何,不好说,但看你的面子,大不了老子委屈点,收个义妹,不过你别吃饱撑的剃头担子一头热,最后搞得老子下不来台。”
温婉蓉没想到他主动提出解决办法,乐得不行,保证道:“不会,不会,肯定不为难你。”
转念,她觉得覃炀好得有点过,边按摩二世祖太阳穴,边问:“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覃炀要她力道重点,闭着眼道:“老子能有什么想法,我没你那么闲,去给谁做媒,但杜皇后想拉拢大姑父这事,肯定不行。”
温婉蓉怔了怔,问:“这话怎么说?”
覃炀似乎想起什么,说:“出发樟木城之前,我和杜废材去过御书房,皇上突然提及大姑父,倒没说什么,像叙旧,你觉得皇上想起一个人是叙旧吗?”
显然不是。
温婉蓉顺着他的话分析:“你的意思是,皇上早知道杜皇后想把静和公主下嫁给许表弟?”
覃炀嘴角沉了沉:“不排除这个可能,管那个静和是什么狗屁公主,只要她是皇女,姻亲大事必须圣上点头,杜皇后早点铺路,好给自己行方便。”
顿了顿,他睁开眼,淡淡道:“老子今天跟你透个底,皇上最恨群臣联姻,这事很早之前,在我爹还没去世时,我就知道。”
温婉蓉一愣:“你怎么知道?”
覃炀说就当夫妻私房话,要她别傻乎乎外传:“当初有人给我哥做媒,我不太记得是哪家姑娘,但没过两天,我爹被叫到御书房,然后没过多久,我听我哥说,那个姑娘离开燕都,全家举迁。”
“去哪?”
“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年纪不大,也不关心这种事,就听我哥和我爹在饭桌上提一嘴,然后祖母就说这个话,说圣上不喜臣子之间联姻。”
温婉蓉听了没吭声,对老太太的敬佩又多三分。
“后来呢?”她问。
“什么后来?”
“我说你哥的亲事就耽搁了?”
覃炀放松道:“差不多吧,我哥是中规中矩的人,对我爹言听计从,再后来经常跟我爹南征北战,耽搁就耽搁呗,他真想,还怕找不到女人。”
“算了,不说他们,”不知是不想旧事重提,还是更在乎眼前的事,话题转回来,“现在不是群臣联姻,是杜皇后为稳固党派实力结盟,皇上哪怕表面同意,大姑父将来如何,凶多吉少。”
温婉蓉想想,跟他交心:“所以你赞同我把玉芽许给表弟?”
从大局观讲,玉芽没有任何背景,一介平民,一个丫鬟,不正得圣意?
覃炀手伸到温婉蓉胸口耸起两团软肉上,摸一把:“我无所谓,又不是老子娶亲,娘们唧唧的事,你爱怎么搞怎么搞。”
温婉蓉把咸猪手拍下去:“你不管,我就按照自己想法来,不过静和公主那边怎么弄?她和许表弟的婚事是杜皇后看中的,不能得罪圣上,杜皇后也得罪不起,不然你在枢密院。有的是小鞋穿。”
覃炀想到枢密院就烦,摆摆手:“是你撮合许翊瑾和玉芽,以老子意见,把许翊瑾带到粉巷,多找几个姑娘尝尝鲜,等到了边界,随便找个女人睡觉,什么婚不婚,他才多大,头昏吧!”
“你想大姑父打断他的腿吧?”温婉蓉面对歪理邪说,实在无语。
覃炀嘁一声,懒得废话。
温婉蓉继续说:“你说的那些都是杜皇后没看上许表弟的前提下,就算他去粉巷,杜皇后说不在意,你能奈何,公主该嫁还是要嫁,你也知道杜皇后联姻背后的目的。”
覃炀直截了当:“那就搅黄。”
“怎么搅?”温婉蓉还想搅黄,正好把玉芽推到许翊瑾身边去。
她算算日子:“大后天就是月十五,杜府那边的宴请,光湘郡主正等着撮合许表弟和静和公主呢,要想办法。就这两天赶紧想。”
覃炀听这些事就头疼,要不是大姑姑,姑父远在樟木城,鞭长莫及,他真想把许翊瑾踢回许府,跟谁结婚,关他屁事。
事情既然摊在桌面,覃炀想不想都得管,干脆把宋执拉来,反正他不爽也要找个垫背。
宋执被找到时,刚好跟一个姑娘吃完饭,正商量晚上去哪快活,他一脸愠色盯着小厮半晌,把小厮汗都盯出来了,一扬手,说走吧。
等到了覃府,他瞧二世祖的眼神就没好过。
“难得有姑娘找我,你见不得我快活?”
覃炀恣意躺在摇椅上,十分开心哎一声:“老子就是见不得你快活,怎么地?”
宋执骂句操,起身要走。被正好端来西瓜的温婉蓉碰见。
她叫两人过来吃瓜:“我说你俩见面不能好好说话?多大的人了,许表弟一会就过来,你们当表哥就不能做个好榜样?”
“嫂子,这能怪我?”宋执把黑籽吐到覃炀手